雖然秦越方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秦易還是從他微眯的眼眸裏,察覺到了愉悅的氣息。
秦易小心的斟酌回覆:“他說錢不夠。”
“真是一隻貪婪的小麻雀。”秦越方勾脣笑了一聲:“可是我就不給他。”
秦越方語氣裏還帶着絲絲的鼻哼,傲嬌的不得了。
秦易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想希望你待會還哼的出來。
“他還說了什麼。”秦越方眯着眼心情不錯的問道。
秦易輕咳一聲道:“他說不要別墅,要現金。”
室內寂靜了一瞬,秦越方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皺眉問道:“他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秦易安靜如雞,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越方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兩下,沉默半響,“答應他。”
反正這些錢讓不讓他花,都是自己來決定。
讓他自由的在外面飛兩天,時間一到,沒有錢沒有房子,只能哭唧唧的來找他。
只是他剛剛想完,秦易就又補上了一句:“他還說,只要現金。”
秦越發放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眼神凌厲:“他要這麼多現金?他想幹什麼,鋪地板麼?”
秦越方盯着秦易冷聲道:“他還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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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走後,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無人再來。
半個月沒看到秦越方,方夜音過得很舒心。
下午,方夜音有些無聊的坐在花園裏,湛藍的天空,白雲淡淡漂浮,安寧又舒適。
精緻的容顏只是安靜坐在角落,也會引得旁人頻頻側目。
“你似乎看起來心情不錯。”
細微的腳步聲不知何時走到了身邊,沈言暢的聲音出現在耳畔,方夜音眯着眼擡眸掃了他一眼,又無趣的回過頭。
沈言暢穿着一身簡潔乾淨的白大褂,金絲眼鏡下淺笑的眉眼看起來帶着些許溫柔,可是方夜音卻清楚的看到了,他眼鏡下隱藏的戾氣和野心。
方夜音懶得看他,眼眸望着天空微動,淡淡道:“有事?”
沈言暢笑着坐在了他的身邊,輕聲道:“總是需要來道個歉的。”
方夜音靠在長椅上,冷淡的應了一聲:“噢。”
沈言暢推了推眼鏡,微笑道:“寶貝兒,你這麼冷淡的模樣,我會很傷心的。”
方夜音嘲諷的勾脣,也懶得和他打太極,直接伸手拉起沈言暢的手掌,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漂亮的像一幅藝術品。
可就是這麼一雙手,毫不猶豫的用一根巨大的鐵棍,砸的他頭破血流。
在他昏迷前,還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
“你的手可真好看。”方夜音笑的有些冷,兩個指頭提着他的手,就像在提着什麼髒東西一般。
沈言暢輕柔的用自己的掌心包裹住方夜音微涼的小手,放在脣邊摩挲。
“你喜歡,都是你的。”
方夜音笑出聲,直接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毫不留情的吐出三個字:“我嫌髒。”
沈言暢半分尷尬也沒有,表情好像在看一個撒嬌的情人,溫柔中帶着一絲無奈寵溺。
他微笑,“現在效果不是很明顯麼,秦越方放手了。”
方夜音嗤笑一聲,再一次抽回了自己的手,這一次屁股都挪的遠了些。
“沈少是看我很好騙?”
沈言暢微笑的眼眸中滑過一絲精光,撫了撫方夜音的髮絲,寵溺道:“別鬧。”
他的聲音和秦越方不同,帶着翩翩公子的清潤,低低的一聲就像是耳畔的情話,讓人聽的臉紅心跳,五迷三道。
可惜,這裏面並不包括方夜音。
方夜音勾脣笑了笑,柔美的面容難得的鋒利起來,伸手一把抓住沈言暢大褂裏面的領帶往自己面前收緊,兩人面容靠近,氣息交纏。
本該是有些曖昧的場景,卻顯得有些針鋒相對。
“何必裝糊塗呢。”方夜音眯眼冷清道。“雄心壯志誰沒有,便是我站在沈家這個位置,也想一口吞了秦氏和嚴家,他們結盟失敗求之不得呢。”
沈言暢微笑看着方夜音,聽着他說完,無奈低嘆一聲。
溫柔的伸手摟住方夜音的細腰,背對着人羣將少年藏在自己懷中,少年纖細身體只隔着一層薄薄的病服,摟在懷裏的感覺異常美好,讓人忍不住肌膚火熱起來。
沈言暢鎖住對方想要撇開的頭部,輕柔又兇狠的在他脣上輕輕吮吸一口。
低低喘息道:“我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方夜音冷漠的看着他,即使對方在自己脣瓣上碾磨吮咬也不爲所動。
他也只能沾這點便宜了。
沈言暢有些遺憾的在他腰肢上摩挲,“每次想要把你吞喫的時候,都不得不考慮其他因素,真是讓人莫名的不悅......”
方夜音淡淡笑,眼神卻是厭惡而冷漠:“果然是一隻陰暗角落令人作嘔的老鼠。”
沈言暢輕笑一聲,對他的眼神完全不在意,舔弄着他的脣邊,低啞道:“除開嚴家有一個頂着的,這商場上誰又沒當過老鼠呢?”
沈言暢笑道:“若要說老鼠.......秦越方纔是那個最陰險的肥老鼠。”
方夜音不說話了。
你纔是老鼠,敲你嗎。
他默不作聲,沈言暢反而輕笑着擡起他的頭,追問起來:“難道你不認同?”
認同什麼?認同自己是老鼠麼?
你有病,哼。
方夜音心裏罵完,瞥了他一眼,冷淡道:“我認同又如何,難道你就不是水溝裏的臭老鼠了麼?”他嗤笑一聲,“五十步笑百步。”
你也是隻老鼠!
大概是方夜音語氣嫌棄的過於濃重,沈言暢有些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眼:“寶貝兒,你這個語氣怎麼好像.......”
沈言暢想起上次拍賣會,捏了捏他腰肢的軟肉,輕聲道:“怎麼,你喜歡上秦越方了?”
“呵。”方夜音這一次表情都懶得給他了。
沈言暢滿意的勾脣,抱着他的手緊了緊,“可千萬別想不開,趁着現在離開秦越方,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