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暢微笑不語,只是輕輕在方夜音脣邊一吻。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方夜音抿脣看着他,半響都沒有動靜。
就在沈言暢有些遺憾時,方夜音忽的靠近,脣瓣柔軟的像是一團棉花,輕輕覆在沈言暢的脣邊。
然後,狠狠的撕咬下去。
“嘶!”
沈言暢喫痛,放開了懷裏的人,整個人都向後退了幾步。
他伸手摸了摸脣角,一片火辣辣的疼。
方夜音舔了舔脣邊的紅色,厭惡的唾出一口血沫。
他眯着眼眸,語氣帶着嘲諷的戲弄:“這是還給你的。”
便宜你了,垃圾。
方夜音真是厭惡極了這具身體,柔軟的沒有一絲反抗能力,只能用一些像女人一般的小手段。
他腦勺疼了半個月!
若是以前的他,定要把沈言暢的四肢打斷,灌泥沉塘!才能消這心頭之恨!
沈言暢眼神不明的看着方夜音,他脣瓣還帶着一點豔色,像是抹了口脂的妖精,剛剛吸食完男人的血液,臉上的表情滿足而靡麗,妖異的讓人着迷。
他又估算錯誤了。
沈言暢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這隻小金絲雀了。
每次他以爲自己估算正確的時候,對方就會給他一個當頭棒喝,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小東西,真可愛。
沈言暢道:“只咬一口,是不是輕了些?”他曖昧的看着方夜音:“爲了賠罪,我可以讓你多來幾下,哪裏都可以。”
沈言暢輕笑:“你笑的太美,帶着我心都瘙癢起來。”
方夜音冷笑,就這點騷話水平,跟秦越方差多了。
他毫不留情道:“如果你現在脫了褲子趴在我面前,也許我可以考慮一下。”
沈言暢表情一噎,有些無奈:“寶貝兒,你平時在秦越方面前都是這樣說話的麼?”
方夜音勾脣,笑容柔軟而無辜:“秦越方,可比你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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噎走了沈言暢,方夜音也沒什麼心情繼續呆在花園了。
一個人慢慢的朝着病房走去。
剛進門,秦越方冷冷的聲音就出現在耳邊。
“去哪了?”
方夜音被他嚇的手一顫,這纔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他,眼神露出幾分遺憾的味道——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呢。
方夜音淡淡道:“樓下逛了逛。”
他坐在了秦越方位置的對面,兩人隔得遠遠,一副疏離談判的模樣。
秦越方不愉的皺起眉,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坐這裏。”
方夜音看了他一眼,神色自然的走了過去。
他剛剛靠近,秦越方就將人拉進了自己懷裏,圈着他的腰,一隻手緊緊摟着、另一隻如同過去一般,溫柔又有力揉捏着他的頸肉。
熟悉的姿勢讓秦越方冷硬的表情稍稍緩解。
“要那麼多錢什麼?”
秦越方的聲音說不上溫柔,但是也沒有多餘的情緒,好像在隨口一問。
最後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
自己生氣的後果,自己最清楚。
方夜音直接道:“回家。”
手忽的用力了一些,秦越方按捺住胸口的鬱氣,冷靜的問道:“回家幹什麼?”
方夜音察覺到後頸加大的力度,捏的他後頸筋肉痠痛,擺頭掙脫了秦越方的手,冷冷淡淡道:“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
秦越方:“........”
方夜音很清楚,如果今天來的是秦易,他或許有離開的機會。
可惜,今天來的是秦越方。
他的出現,就代表了他沒有放你離開的打算。
果然之前那句話的力道還是不夠麼.......
方夜音心下嘆息,這下與其說一些矯情的已經分手了的話,不如順着他讓自己過的舒坦一些。
秦越方半天才緩出了方夜音的意思,眯眼問道:“你想要把自己家鄉開發起來?”
秦越方表情有些古怪,他不知道小麻雀還是黨員思想呢。
方夜音淡淡道:“最好把那塊地收了。”
知道對方不是想要拿錢跑路,秦越方感覺到鬱悶心情有些緩解,手指又捏上了對方軟嫩的脖頸,聲音溫柔了一些:“五百萬怕是不夠呢。”所以快求我!
這語氣,就差沒說趕緊求我了。
方夜音輕輕哼了一聲,吐出了自己一早的決定:“不給拆遷費不就夠了。”
秦越方表情一愣,有些意外,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秦越方:“你想起了什麼?他們欺負過你?”
方夜音面無表情。
從他醒來,胸口就壓着一股氣,方夜音的不甘心和他的不甘心交纏在一起。從秦越方說分手時,他就已經在計劃。
那塊迂腐骯髒沒有人倫的土地,還是消失好了。
方夜音一直沒說話,但是這並不妨礙秦越方當成默認。
秦越方在他臉頰上輕吻,柔聲道:“這件事,我幫你弄。”
方夜音沒有反抗,這讓秦越方有些得寸進尺起來,他的吻從臉頰摩挲到了脣邊,然後舔弄起脣瓣起來。
在聽到秦易說的那句話時,秦越方真的很生氣。
他甚至連懲罰方式都已經想好,讓這隻小鳥兒後悔,哭唧唧的跟他承認錯誤。
但是莫名其妙的,他就是想要再給他一次機會。
大概他還是喜歡看他在牀上哭唧唧的模樣,而不是離開他以後哭唧唧的模樣。
秦越方摟着方夜音的腰,輕吻着他微涼的脣,身心都火熱起來。
(作者已經修車修累了,嗚嗚嗚)
秦越方還要繼續詢問:“再給你一次機會,那個張綺夢是怎麼回事。”
方夜音冷漠的繃緊脣。“我現在不想解釋了。”
秦越方一口叼住方夜音的脣,曖昧道:“不說就去牀上,說了就在這裏。”
方夜音咬牙:“我說。”
秦越方滿意的微笑,今天可以換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