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動作帶着一絲絲的急促,卻不失溫柔。
方夜音忍耐的看着天花板角落,盡力讓自己不要去注意身上信息,抓着秦越方衣衫的指間有些微微顫抖。
隨着秦越方散發的雄性氣息越發強烈,方夜音的胃部抽搐就越發厲害。
不行,還是忍不住。
就在秦越方想要褪下最後的衣服時,方夜音忽的用力推開了他的胸膛,整個人踉蹌的後退,腳步虛浮的靠在牆壁。
“方夜音。”
秦越方被他猛然一推,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情緒不明的聲音讓室內本來就緊繃更加緊張起來。
方夜音喉結微動,勉強嚥下喉間的厭惡,看着他無奈扯了扯嘴角,艱難道:“我有點難受.......”
他被吻的紅腫的脣顫抖,睫毛半垂落下一片陰影,加上胸膛奶白色的肌膚和藍白條紋的病服配合在一起,呼吸之間急速的喘息浮動,帶着一種說不出的病弱憐惜味道。
秦越方心下軟和下來,站起來將他摟在懷裏。
“頭痛?”
方夜音頭靠在他的懷裏,無力的點了點。
其實更多的是噁心想吐,但是秦越方不發騷,只是這麼靠着倒是舒服一些。
秦越方摟着他,無奈道:“小壞蛋,就會撩撥我,我去給你叫醫生。”
叫醫生來也看不出什麼,他這是自身的心理問題,方夜音皺眉拉緊了秦越方衣服。
“不用了,我就想靠一會。”
秦越方一愣,面上多了幾分笑意,摟着方夜音的手臂緊了緊。
“好,我讓你靠。”
真是個粘人的小東西。
秦越方明顯誤會了方夜音的意思,方夜音察覺到了他的語氣,表情有些無奈。
他靠着牀就好。
看了秦越方一眼,方夜音還是把這句話咽回了肚子。
算了,還是別自找苦吃了。
秦越方將方夜音抱回牀上,他背靠牀頭,方夜音側靠在他的懷裏。
這樣靠着意外舒服,方夜音眯着眼,頭上的眩暈也緩解了許多,慢慢開始有些淡淡的睏意。
秦越方身上溫度高,靠着暖洋洋的,還算舒服。就在他昏昏欲睡即將睡過去的時候,秦越方又忽的出聲,將他驚醒。
“張綺夢,你還沒解釋呢。”
方夜音睫毛微顫了一下,大腦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眼眸微動,緩緩道:“她是我妹妹。”
秦越方眯眼:“親的?”
“同母異父。”
秦越方滿意的勾脣:“我會幫你找的。”
方夜音垂下睫毛,疲憊的闔眸,淡淡的嗯了一聲。
也許,找不到了。
莫名的,方夜音心中已經有了這個定論。
這件事,似乎就這麼波瀾不驚的過去了。
方夜音被丟棄在醫院半個月以後又被秦越方屁顛屁顛的接回了公寓。
這件事讓趙宣大爲驚奇,畢竟秦易彙報那天,他也在辦公室。
他幾乎已經在腦海演示了一遍金絲雀的烹飪方式,結果秦越方又把人弄回來了?
秦越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呵。”
趙宣從他冷淡的語氣了聽出了一絲絲不同的味道,連忙揮手趕走了身邊的鶯鶯燕燕,端着酒杯一屁股擠在了他的身邊。
“什麼情況?人都接回去了,你怎麼還一副慾求不滿的語氣?”
不得不說,趙宣如果去玩狼人殺,那絕對局局都是預言家,還自帶獵人開槍功能,咻咻咻的朝着秦越方心口開槍。
秦越方被他一說,臉色就暗沉了幾分,拿着杯子猛灌一口,眉頭緊鎖的丟了一句話。
“又犯病了。”
起初幾天還沒發現,畢竟他忙起來回去也晚,方夜音睡的也早。
偶爾摟在懷裏睡,也算別有一份情趣。
可是時間一長,秦越方也不是個喫素的,問題就暴露了。
趙宣嘖了一聲,“我說你,還不如換個人呢,一天天的不是心理有毛病,就是身體有毛病,找個情人不就是爲了自己舒心麼,你倒好,找了個小麻煩,一天天的操心。”
秦越方又灌了一口酒,喉嚨有些澀辣。
這要是以前的他,早就不耐煩了。偏偏這隻小鳥兒在他心口還沒養夠,就是想小心翼翼的捂着。看着他躺在牀上,因爲反胃吐的長睫盈淚,眼眸朦朧就說不出什麼硬話了。
不是單純的因爲他哭的美就憐惜,反而有些無可奈何的心疼味道。
趙宣見他不說話,撇撇嘴:“照我看吶,你家那隻指不定就是因爲不想做才天天犯病,給他一杯藥灌下去,保準騷的不要不要的。”
秦越方皺眉,下意識的覺得不悅,直接反駁了趙宣的建議。
“不合適。”
趙宣愣了愣,手上搖晃的杯子都停了下來,他正色看向秦越方:“阿越,你該不會.......”
秦越方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的言下之意,皺眉直接反駁:“談不上。”
談不上真愛,最多算是有些喜愛,比起以往那些玩物似的小情人,方夜音在他心裏至少是有那麼一席之地。
這種情緒感情,他向來抓的很準確,有了就有了,沒必要反駁什麼。
趙宣喲喲了幾聲,臉上掛上了標準的八卦笑容:“那麼容許我小小的打聽一下,請問牧白現在在你心裏?”
他又忍不住瞪了趙宣一眼,趙宣今晚怎麼一個勁的往他傷疤上戳呢。
“牧白和我已經不可能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在沒有方夜音之前,他們也許還能當個偶爾炮友,心間月光。
方夜音出現以後,他們最多隻能是合作伙伴了。
趙宣面色有些好奇:“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當年你們爲什麼突然就分手了,明明那會你愛的死去活來的。”
秦越方眼眸垂了一下,手指在杯壁上摩挲一下,牧白.......
在趙宣熱切的八卦目光中,秦越方瞅了他一眼,一口將酒水全部灌下。
“我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