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放在秦越方和方夜音身上也不爲過。
方夜音是很真摯的想要觀摩品味小鎮的古樸風味,可惜某人從進房門以後,就沒有給他站起來機會。
說來有些慚愧。
方夜音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八歲。
不做不要緊,一做就停不下來。
肝火旺盛的很。
在旅店裏昏天暗地了兩天兩夜,秦易的電話讓他從精盡人亡的狀態中解救了出來。
秦倩倩早就想要直接成爲小男孩監護人,這樣她的股分加上小男孩的合併起來就能壓過秦越方一頭,秦越方在走之前幫了她一把。
這是他一貫喜歡的手段,先把人捧上萬衆矚目的高度,再狠狠摔落碾壓。
美夢成功前一刻破碎的的痛苦煎熬,可以讓許多人萬劫不復。
也免了他的後顧之憂。
那羣老骨頭鼻子比誰都靈,事情還沒有完全落定,就已經察覺不對勁,連忙伏低做小請秦越方回去坐鎮。
“他們倒是知情識趣。”
秦越方半壓在方夜音的肩頭,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伸出一隻手從身下人的腰側劃過。
手感極好,流連忘返。
方夜音懶懶的半眯眼趴在牀上,任他撫摸,一副隨便你吧,我已經累了的模樣。
趴在牀上,露出半邊漂亮精緻的側臉,就像一隻被主人收服的小貓咪,安靜的窩趴,享受着主人的撫慰。
秦越方忽的生起了一股柔情——江山美人他均在手中。
輕笑一聲,低頭在方夜音脣邊舔了舔,秦越方拿着電話站起身體,坐在了陽臺邊上的靠椅上。
剛剛還柔和的五官驟然一凌,恢復成了那個人前常見的商業大亨秦少模樣。
淡淡問道:“他們暫且不管,股市的事情怎麼樣了?”
聽到股市這個詞,牀上的方夜音手指微動,睜開了剛剛還有些睏倦的眼眸。
靠椅前面有個古樸的空心竹桌,敲打上去別有一番悅耳享受,此刻秦越方就有些不受控制的不住敲打竹桌。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聽着秦易的彙報。
可是方夜音卻從他敲打的頻率察覺到了他的意外和焦躁。
看樣子嚴家做的還不錯。
方夜音安心的勾脣,重新閉上了眼。
沒過多久,秦越方似乎結束了工作。他身邊一沉,熟悉的的肌膚溫度又纏繞上來。
秦越方摟着他的腰肢,咬着他的耳廓,低聲問道:“醒了?”
心情似乎一點都沒被影響。
方夜音閉眼假寐,並不理他。
這兩天的慘痛經歷告訴了他,理他就要被日的。
秦越方伸手劃過他的背脊,目光盯着他的眼瞼,輕笑出聲:“睫毛都在抖,果然是醒了。”
方夜音這才睜眼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秦越方眯眼輕聲道:“寶貝你別這麼看着我,我又要不行了。”
方夜音:你媽,喫春.藥了你!
方夜音卡在喉嚨的話終究還是沒有一口吐出去。
他冷靜的用膝蓋頂住他的下腹,輕聲道:“我給你踹一腳冷靜冷靜?”
秦越方不要臉道:“可以用手。”
方夜音轉過身背對他,目光冷靜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騷.浪賤。
不要臉。
呸。
秦越方笑的有些惑人,輕聲道:“晚上我們就要回去了,出去逛逛?”
你早說,我可以逛兩天兩夜,方夜音冷笑想着。
不用被日方夜音是很好說話的。
兩人動作很快的就換好了衣服,行李丟給了助理收拾。
兩人從另外一頭開始逛,那邊剛好是小鎮的碼頭,古樸風情的烏篷船搖搖晃晃順着小河沿岸遊走。
方夜音有點興趣。
秦越方看倒烏篷船也是眼睛一亮,只是他想的和方夜音明顯不太一樣。
小船搖搖晃晃,人兒搖搖蕩蕩。
白皙的大腿,緋紅的臉蛋。
美啊。
妙啊。
說幹就幹。
秦越方沉穩道:“我們去坐那個吧。”
方夜音也有點興趣,所以沒有拒絕,跟着他一起走了過去。
一般都要人滿纔開,秦越方財大氣粗的直接包了一艘船,帶着方夜音直接上去。
上去以後秦越方就後悔了。
他沒想到船內會這麼窄小暗淡,方夜音坐下剛剛好,他卻要蜷縮在裏面。
這怎麼搖,怎麼晃?
看着油膩又黑暗的船艙,剛剛的綺麗想法一下就化爲了雲煙。
秦越方痛心疾首——這跟我想的不一樣。
方夜音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
船伕是個很有意思的本地人,說起話來方言夾着普通話。
他船上養了一隻小鳥兒,掛在船頭。兩人一上船小鳥兒就隔着籠子瞪着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們,也不出聲。
秦越方伸手進籠子想要逗弄一下,沒注意被小鳥兒叼了個正着。
方夜音嘲笑出聲。
秦越方沒有生氣,反而還興致勃勃,更加起勁的去戳小鳥。
“不錯不錯,跟我們家小鳥兒一樣樣的,就喜歡叼人。”說着還看了方夜音一眼。
見方夜音不理他。
他脣邊笑意不止,繼續道:“昨晚還叼的我不要不要的。”
他後面這幾個字說的極輕,方夜音差點沒聽見,可是聽見了還不如沒聽見呢。
小鳥兒靈巧的躲在角落裏,就是不給秦越方摸到,聰明機靈的不行。
秦越方來勁了,他笑了笑對着籠子的小鳥道:“嗯?還真跟我們家小鳥兒一模一樣。”
小鳥無辜的歪頭看他。
秦越方勾脣笑容越發深,戳完鳥屁股的手,又伸去捏方夜音的臉蛋。
方夜音嫌棄的躲開:“髒。”
秦越方對着船伕問道:“船老大,你這隻小麻雀在哪裏買的?”
船老大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那不是麻雀,是夜鶯。”
秦越方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看了一眼方夜音。
“原來是夜鶯啊。”
秦越方又捏了一把方夜音的臉頰。“自家人,嫌棄什麼?”
方夜音被他氣的倒仰,怒瞪他。
你還是我自己呢,我他媽也沒多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