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方興致勃勃的搭話：“這麼巧，我也撿了一隻唱歌很好聽的小夜音回家。”
方夜音：呵。
你撿的是你老子。
船老大哈哈大笑：“那可真是有緣分啊，不過這夜鶯就在晚上唱歌有些可惜。”
秦越方伸手戳了戳籠子裏夜鶯的尾巴軟毛，勾脣着看方夜音。
“我們家的......隨時都可以唱歌。”
唱的還特別好聽，甜膩膩的，撩到心裏。
下了船，秦越方豪氣的花錢把那隻小夜鶯也帶走了。
船老大有些奇怪的問道：“您家不是有隻嗎？還看得上這外面的野鳥。”
秦越方曖昧的笑了笑，沒有回話，轉身追上方夜音。
兩隻小鳥一起叫，感覺應該還不錯噢。
......
回去了以後，秦越方就又開始忙碌起來。
方夜音也抽空和嚴璟在學校裏見了一面。
地點依然是廁所。
嚴璟蹲在狹隘的空間裏，有些糾結。
“爲什麼我們每次談話都要在這種地方？”
方夜音沒有馬上回他，朝着他伸手，道：“給我根菸。”
嚴璟嘖了一聲，將口袋的煙和打火機都遞給他。
“秦越方連根菸都不讓你抽？”
方夜音點燃菸頭，淡淡道：“跟他無關。”
學校廁所這地方，他也不喜歡，煙味能稍微安慰一下心情。
看着他抽，嚴璟忍不住也拿出了一根，邊抽邊問：“話說你收購那些小公司股份幹什麼？”
方夜音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跟你無關。”
嚴璟悶悶的哼了一聲，“那你就說跟我有關的，我們家那個事。”
在廁所這種地方，兩個人也不敢說的太大聲，聽到有人進來還得暫停。
好在現在是上課時間，基本也沒有什麼人。
方夜音想了想，直接俯身靠在他耳邊，輕道了幾句。
嚴璟忽略旁邊的蛇蠍美人傳來的灼熱吐息，努力嚴肅道：“我沒聽說過這個人啊。”
方夜音淡淡道：“你大哥聽說過就行，他知道怎麼做的。”
嚴璟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方夜音道：“我還有一個要求。”
嚴璟問：“什麼要求？”
“你們現在肯定想辦法脫離合同，想辦法全部推給他。”這個他自然就是指秦越方，方夜音勾脣笑了笑，近距離看漂亮的眼眸滿是蠱惑。“這對本就是合作方的你們來說，應該很簡單。”
嚴璟噎語，他們本來就打算將合同退給秦越方，從沒有因爲方夜音透露消息給他們而猶豫過。
只是方夜音這還要特地說一聲的態度，讓嚴璟眼前一亮。
“你打算脫離秦越方了？”
他說話聲音有些大，方夜音橫了他一眼，沒有聽到外面有異常聲音才低聲道：“關你屁事。”
嚴璟也不生氣，低聲的問道：“你離開他找好下家了沒？”
方夜音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你要是願意被我幹，下家就你了。”方夜音微笑，誠懇道。“考慮一下？”
嚴璟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的看着他，“不願意就算了，這交易可不公平。”
方夜音道：“怎麼不公平了。”
“你和秦越方都不是這樣的。”
嚴璟噎語，嘟囔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方夜音笑的越發燦爛，直擊嚴璟的三觀：“你們知道個屁，秦越方牀上可騷了，你知道嗎？”
嚴璟扶着自己碎裂的三觀試圖搶救。
他漲紅了臉，“這.....這不可能......就你這身子骨......”怎麼可能是上面的！
方夜音嘖了一聲。
“秦越方就喜歡我這種款的，被幹的時候特別有種反差萌，對着鏡子一看，他一騷，夾的就更緊了。”方夜音描述的面紅耳赤，嘖嘖有聲的模樣，似乎還在懷念當時的快感。
方夜音用自己的方式一句一句的擊碎了嚴璟的三觀，最後意猶未盡的總結道：“他就是個騷.浪賤.貨。”
嚴璟最後是扶着自己碎裂的三觀暈乎乎的走出廁所。
他是誰，他在哪裏，他知道了什麼。
方夜音在他離開後十分鐘，才慢悠悠的從廁所隔間裏出來，洗了個手又慢悠悠的朝着教室走去。
在他離開後不久，另外一邊的門打開了。
林文陽小心翼翼的走出來，他怨毒又興奮的看着方夜音離開的方向，眼眸是藏不住的激動。
可算是讓他抓住他的把柄了！
如果把這份東西送給他的金主，他還有什麼資本，還有什麼資格，還有什麼能力耀武揚威！
林文陽興奮的手指都在顫抖，四肢痙攣。整張臉呈現這一種不符合常理的怪異扭曲，如果這裏有人，會馬上發現他的不對勁。
可惜的是，這裏沒有人。
林文陽來的時機非常巧妙，剛好聽見了嚴璟那一句你打算脫離秦越方了？
藉着自己身材瘦弱敏捷，林文陽極其小心的躲在他們隔壁的雜物間。
並且用手機偷偷錄下了他們的對話。
一時興奮的他居然沒有注意到後面兩人說了什麼，只是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要被兩人發現。
腳都頓麻了，纔等到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林文陽離開時興奮的滿臉通紅。
可是等到回到住所他才發現，像他這樣的人，根本不知道怎麼去聯繫秦越方，沒有聯繫方式，何談送錄音。
但是這麼一份東西，如果不用他也不甘心！
焦灼之下，林文陽馬上就想到了沈言暢，顫抖的撥通了他的電話。
“沈......沈.....沈先生........我......我.......”林文陽腦中一堆話想要脫口而出，可是現在卻好像已經卡殼了一樣，全部卡在喉間無法吐出。
“不要着急，先放鬆下來，慢慢呼吸......就像我教你的那樣.......”
沈言暢不緊不慢的聲音就像是一股春風，順着電話漂浮過來，慢慢的撫平了他的焦慮。
片刻以後，他才緩和過來，林文陽恢復了最近那副冷靜溫柔的面孔，思索了一下，不緊不慢的將自己今天做的事情告訴了沈言暢。
如果方夜音在這裏，就會發現他此刻的模樣，有些像帶了眼鏡的沈言暢。
“乖孩子，你做的很好。”電話裏的沈言暢輕笑了兩聲。“待會我去看你。”
掛了電話以後，沈言暢揉了揉有些疲倦的額角，看向電腦屏幕。
秦越方手段兇狠異常，這麼大的事情，一月未到就硬生生壓平了，廢了他不少暗線。
秦倩倩吶，都是姓秦，怎麼差距就那麼大。
希望那個實驗品，能給他一點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