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摔了?”
“你不是要把它摔得稀巴爛的嗎?”
季風更加笑道。
“哼!”
“我纔不上你的當!”
“誰不知道我們這一家人,最數我姐不知道被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一直都同情你。”
“你這既是送給我姐的,哪怕是個地攤貨,我如果把它摔爛了,我姐都會怪罪我的。”
“所以,你越是想我把它摔爛,惹我姐生氣,從此我們姐妹不和,我就越是偏不會上你的當!”
“不過,我不摔爛它,卻並不等於就要讓我姐戴上你送的這地攤貨,丟她的臉!”
“姐,這地攤貨,我就幫你保管起來了!”
“等哪天,你想通了,跟他離婚了,嫁給華少了,我再幫你把它摔個稀巴爛!”
“那時,你也不會怪我了,還會感謝我,覺得特別解恨呢!”
葉芊芊卻是道。
然後,不等葉盈盈答話,便一個轉身,攥着那隻玉佛,一溜煙鑽進那邊她的臥室裏去了。
“芊芊!”
季風忙道。
便要快步上去追回則天玉佛。
“砰!”
葉芊芊卻是剛進得臥室,便重重的一聲把門關了。
還在裏邊一邊反鎖,一邊威脅季風。
聲稱季風要是膽敢鑽進她這個小姨子的房間,她就一定會告訴爸媽,甚至,告訴葉家奶奶,還有整個江城的所有人,到時,季風一定會是個觸犯衆怒的畜生,遭到所有人的唾棄,不被亂拳打死,也會被口水淹死!
葉盈盈也在一旁幫腔,說季風要是膽敢擅闖葉芊芊的房間,她第一個就會不答應,一定會讓季風別說今天連地鋪都沒得睡,還會把季風從此永遠的趕出這個家,再也不要見到季風!
季風只好一陣哭笑不得,心裏更是暗自着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想着從長計議,改天再想辦法從葉芊芊手裏哄回則天玉佛來,再勸葉盈盈戴上。
……
第二天,季風騎着他那輛破電動車,離開北半城,直接往南半城的回春醫館而去。
回春醫館,是南半城最有名氣的私人醫館。
其幕後老闆正是玉面鬼醫。
只不過,玉面鬼醫從不坐診。
就連來醫館走上一趟,都是十分難得的一件事。
醫館交給她最信任的一名老中醫打理。
老中醫手下也有些得意弟子。
所以,醫館在治病救人方面,也的確爲南半城的人民做出了不少貢獻。
但更多的,還是她斂財的工具。
到得醫館門外,季風停好電瓶車,便將手按在胸口,表情極度痛苦的踉蹌着走進了醫館。
醫館裏前來看病的人,早已排成了長長的隊伍。
可見,醫館的名氣果然跟傳說中一樣,非常非常的不錯。
而且,季風注意到一個細節。
這裏前來排隊看病的,不但有如他一般穿一身地攤貨的平民百姓,也有如華少一般衣着光鮮的名貴顯要。
只不過,很明顯,回春醫館對病人也是分三流九等的。
而且,這個三流九等不是按病人病情的輕重緩急,而是按病人的身份來分的。
從左到右,依次是穿着一身地攤貨的,再接着是衣着光鮮的,最後便是穿金戴銀一身名牌財大氣粗的。
在這三排隊伍的兩邊,還有至少不下七八個牛高馬大穿西裝戴墨鏡的平頭男子維持秩序。
這些維持秩序的平頭男子對病人的態度也是區別極大的。
在那些名貴顯要面前都一臉恭敬和諂媚,但在平民百姓面前卻特別的耀武揚威,還不斷的暴出口,指爹罵娘不說,還叫別人不好好排隊就滾,回春醫館最不缺的就是哪排怕上三天三夜也要來看病的病人!
“要看病就去那邊排隊。”
“不看病就趕緊滾!”
“在這東張西望,磨磨蹭蹭的幹啥!”
“看你這樣子,應該挺嚴重的,可別還沒排上號就死在這裏了!”
“不過,就算你死這裏了你家人也別想訛回春醫館的錢!”
“回春醫館最不怕的就是醫鬧!”
一個維持秩序的男子一個瞟眼看見了季風,立馬便對季風極不耐煩的吼道。
一時,引得所有人便紛紛向季風側目。
衆目睽睽下,季風卻也不理會那男子,直接就把他當空氣一般忽略了。
接着,季風便更加按着胸口,表情比剛剛還要痛苦的快步踉蹌着,直接向第三排隊伍的最前邊躥去。
第三排隊伍正是名貴顯要們排隊的隊伍。
在隊伍的最前面是一個穿金戴銀、描眉畫眼、衣着光鮮前衛卻肥胖臃腫的中年貴婦。
季風踉蹌着躥到中年貴婦身邊,直接就一個站立不穩,將中年貴婦撞到了隊伍之外,然後,站在了中年貴婦的位置上。
中年貴婦被撞到隊伍外之後,一邊驚叫,一邊慌慌的擺動雙手,踉蹌着躥出好幾步,才終於有驚無險的穩住。
然後,她便一個惱羞成怒的回頭,見重重的撞開自己的,竟然是季風這麼個一身地攤貨的窮逼,忍不住就更加怒不可遏!
接着,她一邊罵娘,一邊衝上去,便伸出一雙九陰白骨爪,要又是亂抓,又是把季風揪開。
然而,她的一雙九陰白骨爪還沒能碰觸到季風的身體,季風便一個弓身,直接一屁股,又把她頂了一個踉蹌!
而且,這一次,她就遠遠沒有剛剛那一次那麼幸運了,她雖然也一邊慌慌的尖叫一邊擺動手臂,卻還是沒能穩住身子,於踉蹌了好幾步之後,直接一屁股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本來就肥胖臃腫,那一跌聲音之響,之重,竟有一種地動山搖之感。
就連一旁的幾棵大樹都一陣搖晃,幾片葉子更是打着旋從樹上掉了下來。
衆人忍不住就替貴婦感覺到一陣痛,都一致懷疑貴婦的兩瓣屁股都跌開了!
“安保,安保!”
“安保都死哪去了!”
“你們一個個全他媽的都喫乾飯的嗎?”
“老孃被一個窮逼這麼欺負,你們也不上來給我狠狠的教訓他!”
貴婦坐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又是揉屁股,又是衝維持秩序的穿西裝戴墨鏡的平頭男子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