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不知死活的窮逼!”
“你耳朵聾了還是腦子有問題?”
“老子叫你去那邊排隊,你他媽當老子是空氣不說,還敢跑這裏來撒野!”
“你眼睛瞎了嗎?”
“也不看看這邊是你這種一身地攤貨的窮逼來的地方嗎?”
“你他媽還連王夫人也敢頂撞!”
“王夫人也是你惹得起的嗎?”
“你他媽純粹是找死!”
“老子這就成全你!”
之前那個吼過季風卻被季風無視了的平頭直接便撲了上來,擡腿就是一腳衝季風的腰側踹來。
那一腳之重,之迅猛,之狠毒,之簡單粗暴,嚇得那邊那些排隊的平民紛紛一邊驚叫,一邊替季風捏了一把汗。
而另兩排,尤其是季風現在所站的這一排的名貴顯要們,卻是紛紛露出既幸災樂禍又興無比奮的眼光。
特別是還坐在地上沒有起來的臃腫肥胖的王夫人,更是眼睛比誰都睜得大大的,就跟兩隻燈泡一般,迸射着無比解恨的異彩!
所有人都以爲,在平頭男子的那一腳之下,季風不但會被踹飛出好幾米之遠,而且,至少會有三根以上的肋骨不保!
然而所有人,包括那個平頭自己都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季風非但沒有被踹飛到幾米之外,更沒有肋骨不保。
恰恰相反的是,他自己卻一頭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不但頭破血流,還連那隻之前踹向季風的腿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既沒有知覺,又動彈不得,只是膝蓋處的褲腿早已被鮮血浸透!
他立時便有種無比恐懼的預感,他的那隻腿的膝蓋已粉碎!
更讓他無比恐懼的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忽然落得個如此慘烈的下場的!
明明,季風就是個一身地攤貨看起來並沒有戰鬥力的窮逼!
而他自己,雖然在回春醫館的安保人員中算不得戰鬥力最強的,卻也至少能排到前五!
他竟然就這麼輕易的便陰溝裏翻牀,栽在了季風這麼個一身地攤貨的小人物面前!
這也太他媽不可思議,更太他媽丟人了!
可偏偏,他卻連半點從地上爬起來找回面子的力氣都沒有!
別的衆人,也紛紛睜大眼睛,直接目瞪口呆了!
尤其是那些別的安保人員!
別人不知道之前那個安保人員的戰鬥力,可他們卻比誰都清楚得厲害!
那麼牛逼哄哄的一個人物,竟然在季風這麼個一身地攤貨的無名之輩面前栽了!
而且,還載得如此輕易!
如此迅速!
如此的糊里糊塗,連他們都沒看清楚過程,只看到了結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季風這個一身地攤貨的無名之輩只在短短的一秒鐘時間內是怎麼做到的!
“哎……”
“你媽媽從小沒教過你,對人要有禮貌,尤其是,凡是能動嘴的,就切忌不要動手嗎?”
“這下,你應該學乖了吧?”
季風卻是對着地上的平頭男子搖搖頭,故作同情卻一臉戲謔的道。
“你……”
“你他媽……”
地上的平頭男子又羞又怒,咬牙切齒,待要破口大罵,頭破血之處卻更加一陣巨痛,似乎是在提醒着他剛剛的慘痛教訓,忍不住就閉了嘴。
“偌大的回春醫館!”
“江城南半城最牛逼的存在!”
“除了這個不中用的安保人員,就沒有別的安保人員了嗎?!”
“你們一個個還全都跟傻逼一樣站着幹嘛?!”
“你們這麼多人一人一拳頭也能把他揍成肉餅吧?”
“還不趕快上去給老孃狠狠的揍他,往死裏揍!”
“出了事,我負責!”
“誰揍得最狠,我還會給誰獎勵!”
“你們應該也聽說過,我楊夫人在南半城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老孃最不差的就是錢!”
地上的臃腫肥胖的楊夫人更加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況,季風一身地攤貨,名不見經傳,剛剛雖然很輕易便秒倒了回春醫館一個牛逼哄哄的安保人員,對別的安保人員是有些震懾,但那別的安保人員還是認爲這其中因爲那安保人員太過輕敵的因素居多。
而且,他們這次是所有安保人員一齊蜂擁而上,直接可以對季風形成包圍和碾壓之勢!
於是,衆安保人員只略略一愣,便羣情激奮,嗷嗷的叫着,張牙舞爪的從四面八方如狼羣撕咬一隻羊羔那般向季風撲了過來!
“呵呵,光能打有什麼用?”
“再能打在金錢面前也不堪一擊!”
“老孃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富人被窮人欺負了的道理!”
“堂堂的回春醫館這麼多安保人員可不會真是喫素的,還會拿你一個一身地攤貨的小人物都沒辦法?!”
“窮逼,接下來,你就等着受死吧!”
楊夫人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無比得意的道。
那些幸災樂禍等着看季風的慘烈下場的,又一次更加興奮起來,眼冒迫不及待的異彩!
而那些同情季風的平民也忍不住更加既是擔心又無比同情的看着季風了,
在所有人的眼裏,季風這一次即使不會真被那些蜂擁而上的安保人員揍死,但也會離死不遠,下場一定會極其慘烈!
但,接下來的幾分鐘,所有人看到的,又一次驚掉了他們的下巴!
沒有一個人不更加目瞪口呆,面對眼前的情景,一動不動,直接跟石化了一般!
尤其是,楊夫人!
除了震驚,一雙剛剛還無比得意的眼睛,更多的是充滿了無比的恐懼!
在她和衆人眼前,那些他們原本以爲會輕鬆碾壓季風,將季風踏成肉餅的衆安保人員,非但沒能碾壓季風,還反而在季風的拳腳之下,很快便倒下一大片,哀鴻遍野,個個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或折胳膊會斷腿,非但沒有了戰鬥力,還無比震驚和驚恐的看着季風,連戰鬥的意志都早已全都茫然無存!
這一次,又如之前的那個平頭被季風秒倒時一樣,別說衆安保人員自己,就連所有在一旁圍觀的人,也全都沒有看清過程,只看到結果,誰也不明白,僅憑季風一個一身地攤貨的小人物,是怎麼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內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