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既慘烈又丟盡面子的安保人員,他們這種心態更甚!

    畢竟,季風就是再能打,也只是個穿一身地攤貨的窮逼而已!

    而得罪張仲影就是得罪整個回春醫館,更是得罪玉面鬼醫!

    玉面鬼醫可是救一人必殺一人的存在!

    不但醫術高明,而且爲人詭異狠毒!

    更尤其是,還是武道高手!

    否則,光憑她的醫術,也不可能活到現在,更讓整個江湖人都聞風喪膽,而是早就在不知道多少正義之士的討伐聲中死多少次了!

    甚至是,都不用玉面鬼醫自己出手,她只一個號令,就會有無數邪門歪道之人爭先恐後爲她效力,讓季風死無葬身之地!

    更甚至,就是那個暴發戶要是得知了季風惹上了他女兒,一怒之下,利用手中的勢力,便可以捏死季風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季風如此不知好歹,自己作死,不正是他們這些幸災樂禍的人所期待的嗎?

    他們怎麼可能去提醒或者勸阻季風。

    他們是巴不得季風更加不知好歹,更加瘋狂的往作死的路上趕還來不及呢!

    果然,下一秒,門診室的門便被忽然從裏邊猛地拉開,露出一個怒氣衝衝白髮長鬚的老者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張仲影!

    南半城除了玉面鬼醫,在中醫方面最有造詣的存在!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有資格得到玉面鬼醫的信任和器重,成爲回春醫館的負責人和最德高望重的坐診專家!

    本來就怒氣衝衝的張仲影第一眼看到季風時,忍不住就一愣!

    畢竟,能有資格排隊找他看病的,都非貴即顯!

    像今天這樣,在他坐診,尤其是還是給南半城最牛逼的暴發戶家的千金看病時,竟然有人膽敢在外邊如此粗暴無禮的拍門的,今天還是自回春醫館開業以來破天荒的第一次。

    他更做夢也料不到,膽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竟然會是季風這麼個一身地攤貨的窮逼!

    “敲什麼敲?!”

    “是要死人了嗎?!”

    “再有,就算你真要死了,這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安保,安保呢!”

    “你們一個個平時拿醫館的喫醫館的,關鍵時候就他媽成擺設了嗎,竟然容許他這麼個窮逼在這胡鬧?!”

    “耽誤了老夫給任總家的千金看病,你們擔當得起嗎?!”

    “還不趕快給老夫把這個一身地攤貨的……”

    接下來,張仲影更是怒不可遏的道。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便再一次愣住了。

    而且,這一次,不單單是愣,還是震驚!

    直接便目瞪口呆的那種!

    他竟然看到回春醫館的安保人員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或折胳膊或斷腿,一個個痛苦狼狽,連自身都難保,更哪還來的力氣和膽量上來驅趕季風!

    他有種預感,這一切,全都是拜眼前這個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粗暴無禮的拍他的門診室門的一身地攤貨的傢伙所賜!

    他更閃過一個念頭,這傢伙擺明了就是來踢館的!

    他不得不別過臉來,重新審視起季風來!

    “來踢館的吧?”

    “就憑你一個一身地攤貨的傢伙?”

    “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

    隨即,張仲影便既怒又輕蔑的道。

    畢竟,就算季風再能打,也只是個一身地攤貨的窮逼。

    這個年頭,可不是光靠拳頭就有話語權的。

    再說,要說能打,回春醫館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且不說回春醫館的幕後老闆玉面鬼醫是多少江湖人士心目中的無比恐懼的噩夢。

    就單單回春醫館養的打手,對付季風就綽綽有餘。

    至於眼前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安保人員,也就是維持秩序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般工作人員而已,比起回春醫館養的打手,那簡直是連渣渣都不是。

    只不過,一般情況下,就憑那些普通的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便可以威懾一切幻想搗亂的人,所以,那些打手,基本是很少派上用場的。

    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真遇到有需要的特殊情況,他張仲影也是會果斷調遣那些打手,給對方最嚴厲的教訓的!

    他可不會在乎對方會不會因此缺胳膊少腿,甚至是一命嗚呼!

    所以,季風就因爲打趴了幾個回春醫館的安保人員,便想在這裏猖狂得瑟,簡直就是不知死活,滑天下之大稽的天大的笑話!

    衆人,尤其是那些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安保人員,也是因張仲影的一句話,心裏一驚。

    他們之前怎麼就從來沒有想過,不過,張仲影的這句話,卻確確實實讓他們有種感覺,穿一身地攤貨的季風好像還真是來踢館的,不然,他做的所有的一切,不會那麼反常!

    “如果我猜測得不錯,你便是張神醫吧?”

    季風卻是道。

    “老夫張仲影,神醫不敢當。”

    “承蒙玉面鬼醫瞧得起,暫時統管回春醫館大小一切事務,同時坐診給一些名貴顯要治點疑難雜症而已。”

    “不過,就你這種無名小輩便幻想來回春醫館踢館,欺負老夫年老體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還不趕快給老夫跪下認錯!”

    “也許,老夫會看在你年幼無知、態度誠懇的份上,不跟你計較,讓你滾蛋!”

    “否則……”

    張仲影先是一陣嘲諷,接着便是瞪着季風,眼神惡毒的威脅道。

    “張神醫言重了。”

    “你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憑我這麼個一身地攤貨的傢伙也不敢來踢館呀。”

    “我只是病得不輕,胸口裏悶得厲害,以爲自己就快要死掉了,所以心煩氣躁,剛剛纔如此冒犯的。”

    “當然,還有一點,不如此,我便驚動不了張神醫。”

    “驚動不了張神醫,我便沒機會見到玉面鬼醫……”

    季風卻是道。

    又將手按上胸口,表情極度痛苦起來,甚至,連說話都又急又亂,還有氣無力,氣喘吁吁的樣子。

    “啥?!”

    “見玉面鬼醫?!”

    “你要見玉面鬼醫?!”

    “就憑你,也幻想見玉面鬼醫?!”

    張仲影忍不住就驚道。

    先是一陣瞠目結舌,接着,便是無比的輕蔑和嘲諷。

    衆人也跟着先是一陣震驚,接着,便看季風像看猴子派來的逗比一般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