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卻是笑道。
“啊?”
“難道,你會自己試毒?”
“這,這,這也太離奇,太顛覆我的腦洞了吧?!”
玉面鬼醫再次愣了愣,隨即,似乎想到了點什麼,更加既震驚又難以置信的道。
衆人也紛紛更加既驚又疑。
全都再一次睜大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季風。
“前輩猜對了。”
“但卻只猜對了一半,沒有猜對全部。”
季風卻是笑道。
“啊?”
玉面鬼醫也再次跟衆人一起,更加睜大了眼睛,看向季風,不知道季風所言到底是何意。
“我的意思,我會試毒。”
“前輩,你也應該參與到試毒中來。”
“如此,才更公平,更能高下立判,只是不知道,前輩敢不?”
季風卻是更加笑道。
比剛剛還要雲淡風輕,卻偏偏又流露出幾許對玉面鬼醫的挑釁和輕蔑之意。
“好一個你和老身一起試毒才公平,才更能高下立判!”
“既然連你一個後生小輩都敢,老身還豈有不敢的?”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只是不知道,具體又怎麼個試法?”
玉面鬼醫又是一愣,接着,不以爲然的道。
“很簡單。”
“前輩試我配製的毒,我試前輩配製的毒。”
“但我們鬥醫還不僅僅是試毒。”
“畢竟,試毒只能試出誰在配毒方面更利害。”
“而前輩和我今天鬥醫的最終目的是決定誰更應該擁有玉女神針。”
“玉女神針是用來治病救人的,而不是殺人的。”
“而毒再厲害,卻也只能用來害命,而不是救人。”
“所以,我們更應該做的是,解毒。”
“我們服下對方配製的毒之後,各自解各自服下的毒,也就是解對方配製的毒。”
“誰能最快解毒成功,誰勝。”
“唯有如此,玉女神針歸勝者所有,纔算得是上重遇良主,也是天下所有對玉女神針寄予厚望者衆望所歸!”
季風進一步道。
“哦?”
“這個方法不錯。”
“看起來,爲了把你手中的玉女神針的盒子雙手給老身奉上,你還挺煞費苦心,沒少提前做裝備呀。”
玉面鬼醫冷笑道。
“應該說是爲了能讓前輩心悅誠服的把玉女神針奉送到一個更適合的主人手裏,很懂得藉助周圍的環境隨機應變,連利用這院子裏的這些花草樹木跟前輩比投毒和解毒這麼既出乎意料有特別絕妙的主意都能想得出吧?”
季風卻是笑道。
“呵呵,是嗎?”
“光打嘴仗有什麼用?”
“還不趕快這就開始配毒,然後……”
玉面鬼醫既怒又不屑的道。
“等等!”
“剛剛還只說到比製毒和解毒。”
“製毒也說了,就用這院子裏的這些花草樹木做原材料。”
“但還沒說到,對解毒的要求呢。”
季風道。
“哦?”
“不是比誰最先解掉自己喝下的對方制的毒嗎?”
“當然,也有可能,你根本就解不了自己喝下的老身配的毒。”
“呵呵,放心吧,老身今天不會殺你,還會治你的。”
“因爲,今天你讓老身大開了眼界,玩了一回闖蕩江湖幾十年從沒玩個的最刺激的遊戲!”
“尤其是,還把玉女神針的原裝盒子主動乖乖的給我送了來。”
“老身今天心情大好,就破例一回,不再救一人必殺一人,不但不會殺了任晚霞,等拿到玉女神針的原裝盒子後,還會連你和任晚霞的病一起治!”
“哈哈哈,現在,是不是可以大大的放心了?”
“那,咱們就開始吧!”
玉面鬼醫愣了愣,隨即像是猜透了季風的心思那般,既得意又更加輕蔑而又諷刺的朗聲笑道。
“誰要你幫我解毒?”
“你不會是擔心自己,變相的要我到時幫你解毒吧?”
“放心吧,我身懷絕世醫術,本來就是用來治病而不是殺人的。”
“所以,即使前輩不提出來,我也不會任由我配製出來的毒要了前輩的性命的。”
季風卻是無比淡定的道。
“哦?”
“真是好狂妄的後生!”
“不好好擔心自己,倒是替老身擔心起來了!”
“那你且說說,你對解毒到底還有個什麼樣的要求?”
玉面鬼醫更加既怒又輕蔑的諷笑道。
“我的意思,我們鬥醫,無論是製毒還是解毒,都是爲了給玉女神爭針找一個真正更適合的主人。”
“那麼,我們解毒,就不必再配什麼解藥,或者利用回春院裏的任何一種現成的解藥。”
“而是,直接用玉女神針。”
季風道。
“哦?”
“看起來,你真正要跟老身比的不是製毒,而是對人體穴位的掌握,尤其是,對銀針的應用了?”
“你難道不知道老身救一人必殺一人,而殺一人卻是從來不用刀,只用銀針的?”
“老身既能用銀針殺人,就理所當然更能用銀針救人了,更別說這區區的解毒了!”
“你說,你跟我比用啥方法解毒不好,偏偏要比銀針!”
“更何況,要解的還是你用這院子裏的花草樹木配製出的毒!”
“你既知道這院子裏的花草樹木表面生機盎然一片和諧,實則只不過是因爲各自被限制了生長領地,纔不能互相作用或者互相掠奪,更只要對它們任意靈活應用便能配製出至少不下千種毒藥來。”
“你就應該想到,這一切,都是老身設計的。”
“老身對這裏的花草樹木就一定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所以,即便是你無論配製出的是哪種劇毒,對於老身來說,要解之也必將是輕輕鬆鬆易如反掌的小事一樁而已!”
“更何況,還是用老身最拿手的銀針!”
玉面鬼醫更加得意道。
“前輩,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我說的可是玉女神銀。”
“而不是別的任何的銀針。”
季風卻是進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