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慶幸自己上輩子好學,什麼都學了一點,這不,現在用上了。

    露出自己的左腿,看着上面猙獰的青腫,朝蘇清雅露出一抹輕笑,“小雅,轉身,不要看。”

    然後低着頭,伸手摸着到骨折的地方,用手摸索,確定傷到的地方之後,一個用力一按,咔嚓一聲,蘇蘇疼的冷汗都飆了出來,手也忍不住有發抖,疼,他媽的真疼。

    手哆嗦着拿起旁邊兩塊小木板,夾在傷處,“小雅。”

    “娘!”

    蘇清雅含着眼淚,轉過身來,小聲的抽噎着。

    “哭什麼,你娘我還沒死,”蘇蘇臉色蒼白,“來,幫娘扶着,娘來綁定。”

    ……

    蘇蘇的騷操作,讓圍觀的人,驚悚的同時忍不住冒冷汗。

    臥槽,這還是女人麼,腿斷了,一路走來,一聲不吭不說,還自己復原固定,這女人到底有多能忍?

    這種苦,大老爺都會忍不住發出殺豬似的嚎叫,她居然一聲不吭,能忍別人所不能忍的,厲害。

    目睹這一切趙老頭,忽然心很不安,這仇恨是結下了,只怕是不死不休的下場了,現在只能徹底弄死這個女人,不然,趙家只怕永無寧日。

    宋明陽驚悚,好一個堅韌的女人。

    蘇蘇抹了一把自己額頭處的冷汗,擡頭,“大人,你審問,可允許坐在地上回答?”

    “能。”宋明陽點頭,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要直接給她送上一把椅子,這女人,他服。

    乾咳一下,宋明陽緩緩道:

    “里正,你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大家說一遍。”

    李海正苦着臉,點頭,一五一十從蘇蘇把休下堂開始說起,一直說到昨晚打架。

    “大人,事情差不多就這樣。”李海正一臉恭敬。

    宋明陽點頭,讓他到一旁,看着蘇蘇,“蘇氏,里正所說,是否有添加減少?”

    蘇蘇搖頭,“里正說的都是事實。”

    “趙家這邊呢?”宋明陽看向趙老頭,“一個人做代表來說。其他人給我保持安靜。”

    趙老太站了出來,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她現在根本不敢看蘇蘇,這次她真的怕了,她不該惹蘇蘇這個掃把星的,她現在就是一個殺神。

    啪!

    宋明陽一個驚堂木木拍打在桌子上,一臉怒意:

    “刁民。”

    “你們驅趕她們母女離村,蘇氏母女兩人沒意見,同意離開安樂村,這事,本來到這裏,已經完了。全因爲你這個惡毒的婦人帶頭拿石頭砸人家母女兩人,纔會引發此等惡劣之事。”

    “怎麼,在你們眼裏,就只允許你們打人,就不允許別人打回你們?”

    安樂村的人一臉驚愕,而在公堂外旁聽的人,卻紛紛點頭,是啊,你不打我,我能打你不成?所以說,他們被打,完全就是活該,咎由自取,怪就怪你自己打不過人家,喫虧了就來找縣老爺伸冤,哪門子道理?

    安樂村的衆人不服,剛想說話,立即被宋明陽的一個驚堂木給嚇住:

    “有因纔有果,這事是你們咎由自取,怪不得了別人,還有你,蘇氏。”宋明陽一臉嚴肅,“你自保可以,但嚴重過度,本官現在罰你,賠償這些人的湯藥費,你可有不服。”

    “小女,沒有。”蘇蘇漫不經心。

    這縣令明擺着偏向蘇蘇這個小賤人,當下不滿,“大人,小民有話要說。”

    “說。”宋明陽一臉不耐煩,這麼多人打輸給一個女人,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自信來告官。

    “大人,其他人是因爲對她動手,她還手打回去,我理解,但我呢?還有他們呢?”趙老頭指着自己,以及斷手的兩個兒子以及大媳婦,一臉的不滿:

    “我們昨晚一直在家,並沒有參與打她的事情,反而是她,闖進我家,動手就把我們幾個人的手給打斷,要不是村裏的人趕來幫忙,只怕她是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大人,這蘇氏分明就是一個窮兇極惡之徒,大人不嚴懲,我們不服。”

    “對,不服。”趙志傑蒼白着臉,捂着自己受傷手,一臉陰沉,該死賤人,疼死她了,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宋明陽就是頭疼這一點,看來想模糊而過不行了,驚堂木一拍,“蘇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蘇蘇輕笑,“打他們,我認,但大人,我想告趙家誣陷,不知是否可以?

    說着,蘇蘇喫力的從地上站起來,看到便宜閨女喫力扶自己時,心裏流淌過一抹溫暖,值。

    “誣陷?”宋明陽皺眉,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趙老頭陰沉着臉,“蘇氏,青天大老爺在此,你還口出狂言,我趙家怎麼誣陷你了,分明就是你闖入我趙家,見人就打,這個你還能否認?”

    蘇蘇沒理會趙老頭,而是看向上面的縣令:

    “大人,我要狀告趙家誣陷,小女只承認打斷趙老頭之手,而其他人的手與民女無關。”

    宋明陽目光落在趙家人身上,一臉威嚴,“蘇氏所說,是不是屬實?”

    趙老頭黑着臉,還沒說話,這邊趙志傑已經囂張開口:

    “大人,你別聽這個賤人胡說八道,她就是打斷了我們的手,是她,哎呦,好疼,哎呦……”

    趙老頭低也點頭,“大人,蘇氏一派胡言,她爲逃避責任,才故意這麼說,大人千萬別被她的花言巧語所矇蔽。”

    蘇蘇沒說話,隨便他們說,有些東西,說太多沒用,讓有經驗的人上來一檢查,便知誰真誰假。

    這個,就是她爲自己脫身所準備的坑。

    她太瞭解趙家人,所以她是真的打斷了趙老頭的手,但趙家其他人的手,她是點到爲止。

    宋明陽一臉不耐煩,“來人啊,請仵作來給他們驗傷。”

    傻子,手斷沒斷,仵作一看就知道,人家一個女人腿斷了都沒他一個大男人叫的厲害,丟臉。

    而結果,讓宋明陽大怒,“趙家自作自受,家教家風都有問題,在本官面前還想誣賴別人,來人啊,把人給本官拖下去,各打十個板子,以儆效尤。”

    “另外,原、被告雙方,均有過錯,均罰銀五兩作爲懲罰。鑑於雙方均有不同程度受傷,杖打就免了,此事到此爲止,不準再提,沒事的話就退堂。”

    宋明陽氣急敗壞,豈有此理,居然糊弄到他的頭上來了,簡直是膽大包天,原本可以讓蘇氏賠償他們來的,現在,他只覺得這些人他活該,賠個毛球。

    看着被打的嗷嗷叫的趙志傑衆人,蘇蘇嘴角揚起一抹陰惻惻的笑容,既然做了,那自然是要一把解決,免得再來第二次:

    “大人,慢着。民女還要狀告一人。”

    “民女要狀告安樂村村民翠花,利用她接生婆的身份,謀財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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