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着腿,蘇蘇拉着蘇清雅走出了公堂,看着天邊的夕陽,伸了個懶腰,一次性全部搞定這些渣渣,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這些渣渣都不敢再來找自己麻煩。

    至於自己出來,那些一鬨而散圍觀的人,蘇蘇嘴角翹了下,不以爲意。

    扭頭看着在公堂上依然大呼小叫,說自己冤枉的翠花,嘴角的嘲諷變得更甚,真當別人都是傻子麼?

    那韓家少夫人,是年幼無知,但有人看着啊,翠花做了什麼,旁邊的丫鬟都看了個一清二楚,只要站出來說說自己看到的,有經驗的女人,便知有問題,

    說謀財害命,沒毛病,至於是誰買通的她,蘇蘇也沒興趣知道,她現在擔心的是今晚住的問題,她現在聲名遠播,怕是客棧不會讓自己住。

    現在想看房子也看不成,今晚真的是個難題,不過天無絕人之路便是,正準備離開時:

    “蘇姑娘!”

    蘇蘇發現是韓家少夫人的貼身丫鬟小草追了上來,便停下了腳步,挑眉,“還有事嗎?”

    小草喘着氣點頭,從自己腰間掏出一個錢袋,遞過去,“蘇姑娘,我家少夫人知道因爲她的事情,連累蘇姑娘被驅趕,心中過意不去,讓我送十兩銀子給蘇姑娘,希望能幫蘇姑娘度過暫時的難關。”

    蘇蘇搖頭,拒絕了錢袋,“小草,替我謝謝你主子,她能讓你來照實說話,就已經幫了我大忙,她的錢,我不能收,替我謝謝她的好意。替我轉告她,以後她碰到事,可以來找我,算我欠她一個人情。”

    “小雅,走了。”

    蘇蘇叫上一旁乖巧董事蘇清雅,轉身再次準備走人,而此刻,一輛馬車停在了她面前。

    蘇蘇挑眉,絕了,她現在臭名昭著,怎麼反而變得搶手起來,又是誰來找自己了?

    等瞧見從馬車裏出來的男人時,挑眉:

    “來找我麻煩的?”

    紀莫言搖頭,他看起來像是這樣的人嗎?

    “紀某願賭服輸,既然輸給了姑娘,自然也不會來找蘇姑娘的麻煩。我來,是覺得蘇姑娘或許需要幫助。”

    感情是來施恩呀,呵呵,不愧是生意人,精明的很。

    蘇蘇笑着搖頭,“謝你好意,我想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紀莫言一臉自信,“除非你準備帶着你閨女露宿街頭,還有,你真當你身體是鐵打?”

    “蘇姑娘,看你臉色不是很對勁,傷口發炎發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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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蘇沒有任何矯情,接過紀莫言遞過來,看着就覺得又黑又苦的藥,一口喝了下去的,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紀莫言挑眉,“蘇姑娘,就不怕我下毒?”

    “下毒?”蘇蘇把碗放到桌子上,“需要嗎?我們母女倆不值錢,唯一值錢的地方,是這裏,”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戲謔道,“紀少東家,說吧,目的。”

    “蘇姑娘果然是女中豪傑,爽快。”紀莫言眼神閃過一抹讚許,“那我有話也就直說,蘇姑娘,我想請你做杏花樓的大廚,月銀八兩,另外提供一個住所給你們母女倆居住,如何?”

    “沒興趣。”蘇蘇毫不猶豫直接拒絕。

    “是覺得月銀少嗎?”紀莫言皺眉,“十兩,可以嗎?”

    “十兩很多嗎?”

    蘇蘇面帶笑容,“紀少東家,我看起來有這麼傻,會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經過昨天,她算知道了,這大業國,調料匱乏的很,這其中的商機,呵呵……

    她傻子,就給人打工。

    紀莫言嘴角抽搐,“蘇姑娘,杏花樓等級最高的廚師,月銀也不過十兩。”

    “那是他們傻。”蘇蘇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頭有些熱,看來是發燒了。

    這女人,聊天都這樣聊麼,直接聊死。

    紀莫言皺眉,“蘇姑娘,你不再考慮一下嗎?畢竟現在像你的處境,並不是很好,沒人會請你做事,你……”

    “紀少東家,你又來了。”蘇蘇放下手中的茶杯,輕笑,“誰跟你說,我要給別人做事,我自己做,不行嗎?”

    “比如,我開一家酒樓,你猜生意會如何?”

    紀莫言的臉直接冷了下來,就憑她做魚那手藝,自然是客似雲來,昨天一道紫蘇魚,就讓這安樂鎮的營業額比往日多了3成。

    瞧着對方神情變得嚴肅,蘇蘇呵呵笑了起來。“紀少東家,我說說而已,沒這個打算,姑娘我很懶,沒精力打理生意。”

    如果可以,她還是想親自迎接各個小天使到來的好。

    瞧他像是鬆一口氣的樣子,蘇蘇又說道,“沒做生意的打算,但不妨礙咱們談場合作,如何?”

    “合作?”紀莫言皺眉,“說說看。”

    他察覺,跟這個女人打交道,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一不小心,不是被她帶歪,就是帶入坑裏,這女人狡黠如狐。

    “我可以幫你們杏花樓改善菜品,每個月也給你們出一道新菜,但我要的杏花樓的兩成分紅。”蘇蘇把自己目的說了出來。

    如果可以,她還喜歡做鹹魚來的,

    砰!

    紀莫言猛地站起來,帶翻了凳子,臉色鐵青,“兩成。不可能!”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杏花樓每月兩成的分紅有多少?別說兩成了,一成,都沒得談。

    蘇蘇聳聳肩,“這麼激動做什麼?”

    “紀少東家,兩成,很低了。因爲我的加盟,可以讓杏花樓獨佔鰲頭,只要有人說起酒樓,無人不知杏花樓。”

    “而且,我自信,你們的菜餚,經過我的改善之後,每月的利潤,至少是現在五倍,所以,我只要求兩成利潤,很過分?”

    紀莫言此刻冷靜下來,心裏計算了一番之後,不得不說,她說的很對,“你說的讓我很心動,但這個事情,我做不了主。”

    “那我不就是白說了?”蘇蘇嘆氣,“早知道你做不了主,我就不浪費口舌,明天去錦客來逛逛,或許一直想把杏花樓給踩在腳底下的他們,更有興趣。”

    紀莫言苦笑,“蘇姑娘,你這一招激將法用的很溜,這個事情,我沒辦法答應你,但我可以請示我父親,讓他過來跟你談,但成不成我不敢肯定。”

    蘇蘇莞爾,“三天,紀少東家,夠了吧。”

    紀莫言皺眉,“三天?”

    “我從這裏趕到京城,不眠不休,都需要三天的時間,何況,我還需要我說服我父親來這跟你談,三天時間不夠。”

    “這可不是我所該考慮的問題,”蘇蘇笑,“紀少東家,時辰不早了,我該睡了,你是不是該走了,還是說……”

    “你也打算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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