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恆也不客氣,直接挑選了一個看起來的精神相對比較好的兔子,直接處理起來,眼神中帶了一抹厭惡。

    他好好的藥,居然要浪費在這隻兔子身上,想着就讓人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看到兔子動來動去,一副想跑的樣子,不得不咬牙讓夥計按住兔子的四肢,開始給兔子上藥包紮起來。

    進行到一把時,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蘇悍婦所在的方向,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居然在摸兔子的頭。

    哼,這麼有愛心,爲什麼又要讓人給兔子開膛破肚?

    徐友恆鄙視了一番之後,再次處理起兔子的傷口來。

    而蘇蘇這邊,安撫了下兔子之後,纔拿出自制的棉籤,沾了一些麻沸散之後,小心翼翼的塗抹在兔子身上。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兔子猛地動了起來。

    蘇蘇也是不慌不忙,繼續撫摸着兔子的頭,繼續擦着麻沸散,沒多久,兔子變得逐漸平靜下來。

    蘇蘇滿意。

    拿起針線,直接穿了起來。

    而那獨特的縫合針,在陽光之下,散發着獨特的寒光。

    周圍圍觀的人,均發出了驚恐聲,因爲那蘇悍婦竟然是真的拿針線在兔子身上縫了起來,更怪異的是,那兔子居然沒有動。

    而徐友恆那邊剛好給兔子包紮好,聽到衆人的驚呼聲,連忙擡頭看過去,雙眸瞬間放大,這,這蘇悍婦,竟然是真的拿針來縫兔子的傷口。

    同樣震驚的還有杏林會的白坪山,他從醫這麼多年,從不曾見過像這樣處理傷口的方法,居然給兔子縫合!

    縫合之後,這兔子還能活嗎?

    白坪山震驚,但還是伸手叫來一旁的藥童,讓他上去跟上面的大東家說一番,畢竟這可算的上是,聞所未聞。

    蘇蘇可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依然全神貫注的在兔子身上進行縫合。

    別以爲縫合,就真的跟縫衣服一樣,簡簡單單,要真這麼想,那就打錯特錯,要跟縫衣服一樣,那就別想拆線了。

    現場的血腥味很重,衆人在驚恐中死死盯着蘇蘇的動作,看着她沾滿血腥的雙手,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好像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而最近距離觀看的紀莫言,早就有一種把腿的就怕的衝動,但在衆人的圍觀之下,他只能保持冷靜的看着眼前這一切。

    果然,蘇蘇是最不能惹的女人之一。

    而面具男,不知何時,也打開了樓上的窗戶,雙眸緊緊盯着蘇蘇的動作。

    隨着時間的流逝,蘇蘇也很快收了尾,打了一個漂亮的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錯,手藝沒生疏。

    擡着一雙沾滿全是兔子血的雙手,蘇蘇挑了挑眉,本是想弄些水來洗手的,此刻好奇的掃向圍觀的人:

    “呵呵,很驚訝?”

    “來,要不要給你們試試,很簡單的,包教包會。”

    衆人惡寒,紛紛往後退,一臉不敢指教的模樣,開玩笑,以爲是包包子麼?包教包會!

    紀莫言很有眼力勁,在她打結的時候,就衝去打水,此刻剛好端着水走了回來,“蘇蘇,先洗手。”

    蘇蘇樂了,“紀莫言,你這麼殷勤,是想學麼?來,就衝咱兩的關係,你不用這麼殷勤,說一聲,我馬上教你。”

    “別,不用了。”

    紀莫言連忙拒絕,他能說,他這麼殷勤,實在是不想看到她雙手血淋淋的在自己面前晃啊。

    “可惜了。”

    蘇蘇聳聳肩,開始清洗起自己雙手來。

    “哼,譁衆取寵。”徐友恆冷哼,“我從醫這麼多年,就從不曾見過,像這般處理傷口的,這兔子被你這麼一折騰,今晚直接可以喫紅燒兔肉。”

    蘇蘇擦乾自己的手,瞧了一眼被自己縫合傷口之後,奄奄一息的兔子,“只要沒人對它動手腳,我可以保證,它活的活潑亂跳的。至於你的……”

    蘇蘇擡頭看了一眼對方的兔子,點點頭,“嗯,包紮的很有喜感。”

    可不是有喜感麼?

    瞧瞧這白色的紗布,直接纏繞了兔子腹部一圈,要是再來個蝴蝶結,那叫說不出的的可愛。

    徐友恆臉色不是很好,知道這個蘇悍婦諷刺自己什麼,但這兔子,不這麼包紮,怎麼包紮。

    “我這包紮是難看了點,但卻不像某人那樣,譁衆取寵,中看不中用。用針線縫合傷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聞所未聞。”

    “要是用在人的身上,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周圍圍觀的人,也紛紛點頭稱是,可不是麼,這要是用在人的身上,萬一出了事,怎辦?

    蘇蘇不會跟他們在這種事情上糾纏,動手解開兔子被綁着的四條腿,笑眯眯的看着徐友恆:

    “按照之前所說,處理傷口,然後讓它們活動,傷口離開,出血嚴重的,輸。”

    “徐大掌櫃,你可以鬆開你那隻兔子的四肢,該讓它們活動活動了。”

    徐友恆冷哼,讓人解開繩子,語氣很不好,“兔子傷在腹部,也等於是致命傷,怎麼可能會動。動物也是的有求生的本能。”

    “嗯,這話沒毛病。”蘇蘇笑了,“但傷口處理的好,兔子進行簡單的活動,也是沒問題的,除非是被處理的傷口,讓它覺得自己不能動。”

    蘇蘇的話剛一落,只見她眼前的兔子,居然神奇的站了起來,還擡着腳,慢慢的走了起來,走到桌子的邊緣,一躍而下。

    衆人驚呆,正準備看着兔子內臟散一地時,卻發現兔子問穩穩落地,他們所想看到的,期待看到的恐怖畫面,並沒出現。

    “小東西,就你頑皮。”蘇蘇動手把兔子給抓了回來,“傷口是縫合好了,但還是需要好好養的,知道麼?”

    徐友恆臉色發青,雙眸圓瞪蘇蘇手中的那隻兔子,居然還能靈活行動,要不是腹部處的血跡,都看不出像是受傷過的樣子。

    蘇蘇抱着兔子,一臉笑容的看着徐友恆,“徐大掌櫃,來,我家兔子表演完了,現在到你家的了。”

    看到他一臉躊躇的樣子,挑眉,“都已經大中午了,快點啊,被耽誤大家喫飯。或許,你手中這隻兔子,可以直接做一道紅燒兔肉,打打牙祭,也不錯。”

    徐友恆臉一黑,咬牙,“你別得意。”

    話落,直接動手去推兔子,但那兔子像是得了懶症似的,一動不動,周圍的人忍不住發笑。

    聽到衆人的嘲笑聲,徐友恆發怒,伸手直接把兔子提了起來,放到桌子邊緣,用手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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