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志沉着臉,一聲不吭,讓跟着自己的人讓開位置,目送着蘇蘇把人送走,而在看清她送走的人是誰之後,徐友志的眼神閃了閃。

    他沒看錯的話,這位是萬春樓的豔紅姑娘,曾經她來個回春堂看病。

    至於看什麼病,這個得回去問問人才知道。

    看到蘇蘇回來後,徐友志立即收斂起自己所有的小心思,臉上努力擠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親切的看着蘇蘇:

    “蘇姑娘……”

    “打住!”蘇蘇直接打斷他的話,同時伸出了自己有的右手,輕笑,“徐大掌櫃今天興師動衆光臨我千金閣,不如讓我猜猜爲何而來,如何?”

    精緻的雙眸從旁邊幾個下人手中捧着的禮物掃過,嘴角輕翹,“帶着這麼重的禮,所求不小,我猜,跟琉璃有關?”

    “跟昨天魏家大爺,帶人砸了回春堂有關,徐大掌櫃,我說的可對?”

    徐友志苦笑,“蘇姑娘說的沒錯,我來,的確是有事所求,也都跟你說的這些事情有關,蘇姑娘……”

    “帶着你的東西回去吧,你的來意,我明白,但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蘇蘇冷着臉直接拒絕道。

    “蘇姑娘,我話都還沒說,你怎麼就這麼急着拒絕?你不聽我說完先嗎?”徐友志搖頭,“咱們之前是有過不愉快,但在利益面前,就沒有永遠的敵人,不是嗎?”

    蘇蘇嗤笑,“不好意思,我跟你們回春堂,怕是沒有任何利益的掛鉤,跟你們,呵呵,我沒同流合污的習慣,所以,徐大掌櫃,請回吧。”

    再三被拒絕,徐友志的臉色也冷了下來,“蘇姑娘,一定要這麼堅決,沒任何迴旋的餘地嗎?”

    “沒有!”蘇蘇笑的無情,“你們回春堂草菅人命的風格,我還真沒辦法跟你們一起混。醫術不到家,你們回春堂也能單獨出去問診看病。”

    “我就問你們,人家好好的孩子,就因爲她的一個診斷,無辜丟了生命,這個賬,你們覺得該怎麼算?”

    “我問過琉璃了,這只是個意外,”徐友志沉着臉,“誰都不能百分百確定自己沒診錯脈,當時魏夫人剛摔倒,喜脈摸不到,很正常,琉璃她……”

    “這個事情,你們去找魏家大爺解釋,跟我解釋沒用,”蘇蘇毫不猶豫直接打斷他的話,“你來找我,沒用,我什麼都幫不了你,請回吧。”

    到現在都死不悔改的人,呵呵,沒救了。

    那女人,年紀輕輕,就一臉的尖酸刻薄,看着就是一個不好相處,而且急於鑽營的女人,可惜,少了那麼幾分沉着謹慎。

    鑽營不是罪,但不該拿別人的健康與生命開玩笑,像她不配從醫。

    徐友志的臉色很差,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脾氣,竟這般又臭又硬,當下咬牙,“蘇姑娘,只要你一句話,回春堂給蘇姑娘送上一千兩白銀。”

    “一千兩,好多喲!”蘇蘇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但很快就板起了臉,“好走,不送。”

    徐友志皺眉,“蘇姑娘,一千兩,像你現在這千金閣,一年都賺不到一千兩,你不考慮考慮?你要是嫌少,我再加五百兩,只需要你出面說一句話而已,不會讓你很爲難。”

    徐友志心裏罵得半死,罵琉璃,罵蘇蘇。更氣的是琉璃這個女人,當日爭什麼風頭,爭着去魏家,最後搞出這麼一攤事來,好好的一個脈都診不對。

    他是越想越可氣,琉璃這個女人是個白癡嗎?

    開業的時候,她憑一己之力,氣走了大部分賓客,差點讓回春堂成爲所有人的笑話。現在好了,開業不到半個月,名譽掃地。

    回春堂直接被魏家大爺大人砸了個遍,現在人人都知道,回春堂的大夫都是一些膿包,好好的一個胎兒,竟被診成死胎,差點就被灌下打胎藥。

    現在,回春堂名譽掃地,人人喊打,全都因爲琉璃這個女人,他恨不得想掐死她,但想到她的身份背景,又不得不忍了下來,只能想辦法解決。

    “這點錢,侮辱誰呢?”蘇蘇陰沉着臉,“趕緊給我滾出去,再不滾,我立即讓人拿掃把趕你出去,聽到沒有,滾!”

    徐友志的臉色很黑,咬牙,威脅道,“蘇姑娘,你真的要做的這麼絕嗎?你可知道在大業,有多少家回春堂?”

    “你確定要跟我們回春堂作對?”

    “威脅我啊!”蘇蘇做了一個鬼臉,“喲,我好怕怕喲,秋實,給我拿掃把,把他們給老孃的我趕出去。”

    “一堆垃圾,也敢來威脅老孃我,我是你能威脅的人嗎?”

    “給我打出去!”

    秋實點頭,衝去門後,直接拿起掃把,就朝徐友志等人衝去,而徐友志看到是真的要打人,瞬間嚇得臉色大變,不得不往外跑去。

    此時,還不怕放狠話,“你,你給我等着,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噗!

    一旁髒水,直接朝他的頭潑了過去,做這事的人,正是蘇家大管家春雨。

    春雨拿着銅盤,冷笑的看着徐友志,“嘴巴那麼臭,剛好,給你洗洗嘴巴,再有下次,直接放狗。”

    “春雨姐,你出現的好及時,潑的好準。”秋實伸出了個大拇指,眼神有些同情全身溼噠噠的徐友志,這水,是剛纔擦窗戶洗抹布的髒水吧!

    “哼,對於死皮賴臉之人,你對他這麼客氣做什麼?”春雨冷笑,“浪費口舌。”

    徐友志氣的渾身發抖,瞧着頭髮上不斷往下掉的水珠,拳頭忍不住緊握起來,蘇家,好樣的,從主子到下人,各個都這麼囂張,好,好的很!

    砰!

    春雨一巴掌拍在銅盤上,發出了巨大的噪音,“瞪什麼瞪?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徐友志氣的胸口發疼,瞪了一眼這些丫鬟,一言不發帶着自己的人的離開。

    該死的,遲早有一天,他一定要這些目中無人的丫鬟付出慘重的代價,可惡!

    看着他們灰溜溜走了之後,春雨和秋實才朝屋內走去。

    蘇蘇嘆氣,“完了,你們這些丫頭,都不準備嫁人了麼?各個都這麼彪悍,以後誰家的少年郎,敢娶你們?”

    蘇蘇再次檢討,她教出來的丫頭,怎能就這般的彪悍,是不是她的教育失敗了?

    “蘇姐,不嫁人的好,這樣我就能一直陪在你身邊。”

    說完,一甩身上的小辮子,朝屋內走去。

    蘇蘇悻悻然,“你還是別,我沒打算養你你一輩子。再說了,等你喜歡的少年郎出現,怕是你求着我成全呢!”

    秋實在一旁偷笑,蘇蘇看了她一眼:

    “你還笑,你也一樣,快去,進去把裏面給我收拾了。”

    聽着秋實歡快的笑聲,蘇蘇搖頭,完犢子了,這些丫頭,越來越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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