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義猶豫了兩天,還是找上了蘇蘇,直接進入主題,“杏花樓新出的那些菜式,是不是出自你之手?”

    “還有那個可以讓菜餚增添香味的調料品,也是你的傑作?”

    “對啊,有問題嗎?”蘇蘇繼續翻看着自己手中的書,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個事情,對他沒有什麼好隱藏的。

    寧澤義覺得牙癢,再次覺得自己認識這個女人,絕對是孽緣。

    不是孽緣,爲何自己被揍的這麼慘?

    不是孽緣,錦客來的聲音,怎麼會一縮再縮,上百家連鎖店,到現在就剩下十幾家苟延殘喘,看着也支撐不了幾天?

    不是孽緣,他怎麼會自從認識她之後,就忙的焦頭爛額?

    調查來調查去,最後查到了她的頭上,她纔是始作俑者。

    寧澤義真想戳瞎自己的雙眸,他怎麼就認識了這麼一個處處跟他作對,一副不把他弄死誓不罷休的冤家。

    咬牙,“女人,你知道你都對我做了什麼嗎?”

    蘇蘇放下書,開始捲起衣袖,“寧澤義,是不是一天不揍你,你就皮癢?你真皮癢,我成全你!來,我揍了你,我就知道我今天都對你做了什麼!”

    蘇蘇乾脆站了起來,朝他招手,“來啊,剛好我兩天沒活動筋骨,你來,剛剛好。”

    寧澤義嘴角抽搐,“女人,你確定你這麼暴力,真的好嗎?你看看你家裏的人,全都在朝你靠攏!”

    “挺好的,我喜歡,你有意見!”

    蘇蘇嗤笑,沒理會他,重新坐回去,拿起書,“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別影響我看書。”

    寧澤義看了一眼她看的書,眼神閃了閃,“你和杏花樓的合作,能不能終止?”

    再不終止,他的頭要禿了。

    “不能。”蘇蘇毫不猶豫直接給了答案,要是合作的終止,她憑什麼過現在鹹魚一般的生活?

    終止,是不可能的!

    蘇蘇好奇,“我跟杏花樓的合作,礙你眼了?”

    “對!”寧澤義回答的相當果斷與毫不猶豫,“錦客來是寧家的一個產業,現在被你和杏花樓聯合搞得差不多歇業,你說是不是礙我眼了。”

    “孽緣啊!”蘇蘇張大了嘴巴,“怪不得我看錦客來不爽,原來因爲是你家的產業啊,果然我看不順眼的東西,幹掉就是,反正十有八九跟你有關係。”

    寧澤義的臉瞬間黑了下去,咬牙切齒:

    “女人,我得罪你嗎?”

    “對,你那張臉得罪了我。”蘇蘇點頭,注意力重新落到手中的書上,“錦客來輸了就是輸了,誰叫你們技不如人。”

    “正當競爭,你們競爭不過,下流手段也使了不少,但瞧着也是沒用。”

    “建議:有這個時間和功夫,你不如讓錦客來的廚師,多花些時間和功夫在菜品上,或許能起死回生。”

    寧澤義臉色很差,“你和紀家……”

    “合作的愉快,暫時沒換合作伙伴的打算,”蘇蘇毫不猶豫直接打斷他的話,“錦客來,完了。”

    寧澤義怎麼可能不知道,杏花樓來勢洶洶,錦客來卻沒有任何的改變,被擠壓幹掉,那是自然,可惜了錦客來這個百年老字號。

    眉頭緊鎖,你要合作的話,“錦客來也可以和你合作,紀家那邊給你什麼條件,錦客來在那基礎上,多增加一成,如何?”

    “寧澤義!”蘇蘇擡起頭看着他,朝他搖了搖頭,“人,不能言而無信,無信,如何立足?”

    “你就算是說給我半個錦客來的收入,我也不會心動,所以,你別浪費你的口舌。每個人都有她的做事準則,不是嗎?”

    “還有,有些事,不破不立。只守着以往的輝煌,不是杏花樓取而代之,也會有其他樓取而代之,所以,究其原因還是錦客來本身,就有問題。”

    不可否認,她推出的菜式給錦客來帶來了衝擊力,但如果錦客來的大廚,勇於研究,又怎麼可能會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寧澤義知道,錦客來是真的要徹底歇業,或許她說的不錯,不破不立,錦客來站在頂端太久了,是乖重新認識自己了。

    寧澤義認真的看了一眼蘇蘇,他覺得自己很有很必要重新認識下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直以來,她在自己眼中,都是那種野蠻,只知道用蠻力的女人,現在看來,自己膚淺了。

    “我走了。”

    說完之後,轉身朝外面走去。

    蘇蘇沒有動,繼續保持着同一個的姿勢看書,彷彿他的來去都跟自己沒關係一般。

    不過,也不是無動於衷,起碼蘇蘇還是搖了搖頭,只能說是孽緣啊,誰知道就有這麼巧的事情。

    如果再問她一次,在知道的寧澤義是錦客來東家,還會不會繼續和紀家合作?

    答案是肯定的,紀家人品不錯。

    這些雜事,蘇蘇很快就拋在了腦後,繼續看着自己手中的醫書,上面艱澀難道的描述,讓她忍不住嘆起氣來,果然是沒師傅,難混啊。

    站了起來,準備去找賽華佗聊聊天,瞧瞧他的解剖術學的如何的了,沒想到剛走到院子,就聽到了大門處傳來了很劇烈的吵鬧聲,聽那聲音,像是在她家門口傳來。

    挑了下眉,轉身朝大門方向走去,她很好奇,她現在兇名遠播,到底是誰,這麼想不開來她這裏鬧事。

    走得越近,吵鬧聲就聽的越清楚,自然也知道膽子這麼大的來自己這裏鬧事的人,是誰了。

    這趙家人,還真是不死心啊,這才消停不到三月,聞到腥味,又衝過來了。

    蘇蘇搖頭,剛想轉身叫人把寧澤義那廝叫出來,讓他自己去處理這事,下一秒忍不住拍頭,完犢子,那廝走了。

    嘆氣,只能認命的朝大門方向走去,春雨不在,幫她去送藥了,老五一個大老爺們,聽着,似乎抵擋不住趙老太的攻勢啊。

    慢吞吞走到門外,看着坐在自己大門口的嚎啕大哭的趙老太,以及坐在一旁不斷抽着旱菸的趙老頭。

    蘇蘇無聲笑了,夫妻齊出馬,怪不得老五素手無策,整個人在一旁急的不行,而周圍圍滿了旁觀看熱鬧的喫瓜羣衆。

    “蘇姐,你來的啦!”韓老五像是找到救星一般,連忙走向蘇蘇,剛想解釋,卻被蘇蘇舉起了手,阻止了他的話。

    蘇蘇蹲在趙老太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

    “乾嚎的累不累?”

    “要不要我讓人給你倒杯茶來,先潤潤喉?”

    “你,你想做什麼?”趙老太被嚇了一跳,身體不受控制的往旁邊挪了。

    “做什麼?”蘇蘇陰沉沉的笑了出來,鬆動着手腕,“看不出來嗎?”

    “來,溫故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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