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敢的,”蘇蘇搖頭,“你讓開,我來。”
賽華佗讓開,而蘇蘇直接接替了他的位置,動手處理起那倒鉤的箭頭起來,而賽華佗在確定蘇蘇這邊沒問題之後,拿出針包的同時,也從瓷瓶裏倒了一顆藥丸出來,塞入了寧澤義的嘴之後,開始施針起來。
不得不說賽華佗,還真的是有幾分本事,這針下去沒多久,這血流的速度也逐漸緩慢下來。
而蘇蘇瞧準了時機,一個用力直接把箭頭拔了出來,昏迷中的寧澤義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沒等賽華佗說話,蘇蘇已經動作利落拿起一旁的針線,快速給寧澤義縫起傷口來。
等結落下時,蘇蘇鬆開了一口氣,瞧着他胸口這兩道像蜈蚣似的傷疤,嘴角抽搐,“賽華佗,你看,這像不像王八的八?”
“這需要懷疑嗎?”賽華佗搖頭,繼續下針。
蘇蘇看着有些好奇,“你居然也會鍼灸?看不出來啊,這銀針封穴的本事,厲害啊。”
蘇蘇有些心癢癢。
“那是。”賽華佗一臉得意,“我會的東西多了去,怎麼可能全讓你知道?”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蘇蘇一臉好奇,“不是應該扯針了嗎?傷口我都已經縫合好,不會再出血了,不是嗎?”
“這就不不懂了,”賽華佗搖頭,“這套針法,是在激發他自身的潛能,加速傷口癒合的速度。”
“我感覺你在蒙我,但我沒證據。”蘇蘇聳聳肩,“真有這麼玄妙,你早就吹的天花亂墜,哪裏會留到現在才說?”
她可沒忘記,眼前這廝,前段時間,爲了問自己解剖上東西,是差點把自己的底褲是什麼顏色都說出來。
所以她很肯定,這老傢伙在忽悠自己。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賽華佗聳聳肩,手指彈了下其中一根銀針,但神奇的是,這些銀針竟無風動了起來,一根接着一根。
瞧見蘇蘇看傻了眼,賽華佗一臉得意,“怎樣?”
“我跟你說,我這一手銀針,可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雖沒起死回生的功能,但用的好,效果也是相當的秒。”
“你也看到了,他原本出血不止的傷口,我這銀針下去,不是減弱了麼,怎樣,想學麼?”
“條件,”蘇蘇可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教自己,而且還廢話這麼多,定有所圖,剛纔也是在作秀,但不得不說,她有些心動。
賽華佗臉上的笑容裂到最大,“我就知道蘇蘇你爽快,我可以教你這一套針術,只要你教我輸血,怎樣?”
“教了,你也用不了,所以沒辦法教,”蘇蘇拒絕,開玩笑,這輸血技能是在是bug太多,在不知道血型的情況下,以及沒有凝血劑的情況下輸血,很容易出事。
秋娘哪裏,純屬是碰巧,死馬當活馬醫,全靠賭。
到現在,蘇蘇都有些後怕,要是這血型不對,或者其他問題,她就要揹負起一條人命來,想想都覺得後怕。
賽華佗的臉直接黑了下去,“哼,你不願意教我,我還不願意把我的獨家絕學教你呢!”
說完直接動手拔針。
“我去,賽華佗,你竟這麼任性?說拔針就拔針,你就不怕這位寧祖宗掛了?”蘇蘇挑眉。
賽華佗氣沖沖的把銀針塞到自己箱子裏,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賽華佗,明天你會哭着喊着求我跟你學的,”蘇蘇朝着賽華佗喊道。
“不可能!”賽華佗回頭,“老子是這種這麼骨氣的人嗎?”
“要我哭着喊着求你學我獨家絕學,哼,你做夢去。”
說完轉身走人,全身散發着一股‘我很不爽,不要惹我’的氣息。
蘇蘇聳聳肩,這糟老頭子,一點都不可愛。
眼神落在昏迷不醒的寧澤義身上,搖了搖頭,轉身朝外面走去,直接讓清風來照看人,開玩笑,讓她來看着,她怕自己看久了這渣臉,忍不住動手。
蘇蘇剛洗乾淨手,用酒精消毒了一番,這邊蘇青雅就衝了過來。
“娘!”
蘇青雅撲了過來,直接抱着她的腰,“你今天好漂亮。”
“說人話。”蘇蘇點了下她的小鼻子,“你又打什麼壞主意,說!”
“娘,一會天黑晚飯之後,在鎮門口那,有戲班在唱戲,我們晚上去看戲,好不好?”蘇青雅一臉激動,“我都沒去看過戲,人家很想去看戲。”
“隔壁的石頭說,他娘今天晚上帶他去看戲,我們也去,好不好?”
“看戲?”蘇蘇愣了下,都沒想起來古代還有這一項消遣,剛好自己也有些好奇,這古代唱戲的,到底都是怎樣的。
當下點頭,“行,喫完晚飯之後,娘帶你去!”
“耶,太好了,看戲嘍!”蘇青雅整個人激動的圍着蘇蘇打轉。
“娘,娘,走,我們去找夏香姐姐,讓夏香姐姐快點開飯,吃了飯,去看戲。”
蘇青雅一臉的迫不及待,“娘,快點啊!”
“急什麼!”蘇蘇看了一眼天色,“還沒到晚飯時間!”
“娘,就不能喫早點,去早點麼?”蘇青雅撒嬌,“去早點,好不好,娘!”
“不行。”蘇蘇搖頭,“你寧叔叔受傷了,剛處理了傷口,暫時還走不開,你不去看看他嗎?”
“寧叔叔受傷了?”
蘇青雅愣了下,隨即眉頭皺了起來,“那肯定很疼。”
“我昨天就敲了下手指頭,都疼哭了,真可憐,我去看看他。”
說完蹭蹭的朝客房方向跑去。
蘇蘇看着她的身影搖頭,收拾了下東西,轉身也朝病房方向走去,等走進屋內時,發現寧澤義已經醒了,而且正笑眯眯的和蘇青雅說着話。
蘇蘇挑眉,“年輕就是好,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流了這麼多血,居然這麼快就醒了,底子不錯。”
寧澤義一看到蘇蘇,這臉色直接沉了下去,“女人,是你對不對?”
“寧澤義說話說一半,誰知道你說什麼,麻煩你說清楚行麼?”蘇蘇眼神鄙視,“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走了。”
沒辦法,看着這渣臉,手總是覺得有些癢,想打人。
“你裝什麼糊塗?”寧澤義陰沉着臉,“我之前的傷……”
啪!
蘇青雅肉乎乎的小手,一巴掌拍到了寧澤義手臂上,兇巴巴的瞪着他,“寧叔叔,不準兇我娘,聽到沒,不然我不理你了。”
寧澤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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