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晴叫住他，皺眉問道：“剛纔和你說的事呢？”
“什麼？”
“給奶奶道歉。”
姜凡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道：“讓我再想想吧。”
“你……”
“行了，我還忙，先走了，如果發現脖子上的皰疹有擴大跡象，及時給我打電話。”
匆匆撂下叮囑，姜凡立即轉身出門。
皰疹？
那灰斑確實挺像是皰疹的。
但是如果是武林江湖中高手看到這灰斑皰疹，一定會大驚失色的喊出那讓無數人爲之色變的赫赫兇名。
灰袍！
最早也不知道是誰給這種蠱術起了這麼個名字，不過確實挺形象的。
這種蠱術演變到後期，就會全身大片大片長滿灰色皰疹，像是一件灰色衣袍包裹全身一樣。
而中蠱之人，則會在無盡的痛苦折磨之下，渾身潰爛，痛苦死去。
是誰？
“是姚金龍讓那位田真人乾的嗎？”
姜凡出了門後，臉上抑制不住的噴薄出濃郁煞氣。
“如果真是你姚金龍乾的，哪怕你已經死了，我也會讓你全家所有人都享受一下‘灰袍’的待遇。”
……
半個小時後。
江州警署審訊室內。
金海賓館的大胖子老闆沈濤，戴着手銬，磨磨蹭蹭走進審訊室。
“長官，我昨晚都交待了。”
昨晚被姜凡打的鼻青臉腫傷痕還在隱隱作痛，這沈濤坐下後，立馬開口求饒道。
審訊桌後，楚輕眉冷聲道：“我今天就問你一個問題，老老實實回答。”
“是，是！”沈濤聞言，立即匆忙點頭。
“昨天被關押在你賓館那女人，你給她吃了什麼東西，或者注射了什麼？”
嘭！
楚輕眉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厲聲警告道：“沈濤，想好了再說！”
“……”
嘴巴張了張，沈濤瞪着無辜的小眼睛，思索片刻後，繼續搖頭。
“她喫的外賣，誰買的？”
“我用手機給她點的，真的，長官可以查我的外賣購買記錄。”
“除了你和兩個手下，還有誰接觸過她？”
“從狼老大派人送來之後，一直到你們晚上打上門……”
“誰打上門了？”
“哦，哦，不，是長官上門營救，這期間就我們三人能接觸到她。”
“仔細想想！”
“真的，我不敢騙長官，每一句話都是據實交代。”
沈濤很配合。
這倒不是他膽小，而是他懂法。
自己大不了就是個窩藏人質的嫌疑，不涉及綁架，不涉及謀劃，說穿了，也就坐兩年牢的事，沒必要死扛。
尤其是在得知郎飛與姚金龍都死了後。
沈濤更是沒有必要負隅頑抗。
但是……
“這麼說來，從她被郎飛的人送到你的賓館，一直到晚上我們找到她，在這期間，她沒有接觸任何不明危險，一直在你的監視關押下，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範圍？”
沈濤思索了一下，連忙點頭道：“對。”
楚輕眉見狀，沉默了。
豐富的審訊經驗告訴她，沈濤應該是沒有說謊。
那麼……
是誰，在什麼時候，給李雨晴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