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眉有些泄氣的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沈濤想都沒想，立刻答道：“帶頭的張萬瑞，江湖上大家人稱吉祥哥，是狼老大的心腹干將，他帶了兩個小弟，我不認識。”
楚輕眉又仔細問了吉祥哥隨行的兩個小弟體貌特徵後，這才結束了突擊審訊。
走出審訊室，她立即對身旁的下屬交待道：“申請向全市下發這個吉祥哥的通緝令。”
“是！”
下屬聞言，應聲迅速去辦。
楚輕眉返回辦公室，看着耐心等候的姜凡，連忙三言兩語，簡單將審訊結果和他說了一下。
“這麼說來，大概率就是在李雨晴昏迷那段時間裏，她被下了蠱。”
姜凡聞言，目露寒光道：“那個田真人找的怎麼樣？”
“昨晚我就通知周緒遠調查了，不過他住的酒店是姚金龍安排的，沒有留下身份信息，只有酒店的監控畫面。”
“怎麼樣？”
“和檔案庫中的人進行了比對，沒結果，你也知道，這種江湖人士，各個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追查他們的蹤跡。”
姜凡聞言，嘆氣道：“這麼看來，只能追查這個吉祥哥了。”
吉祥哥和兩個手下，很有可能就是親自負責實施綁架李雨晴的。
那麼在這個過程中，李雨晴有沒有被下蠱，他們大概率是最清楚的。
哪怕田真人下蠱的過程中，沒有讓他們親眼旁觀。
田真人有沒有上車，他們總應該一清二楚吧？
“說實話，找到這吉祥哥我認爲意義也不大，‘灰衣蠱’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它有幾十種不同配方。”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吉祥哥他們目睹下蠱的話，至少能知道‘灰衣蠱’的大致種類。”
花草類，蠱蟲類，還是異物類？
“哪怕是隻要能大致確認類別，我至少就可以提前進行阻斷干預，拖延‘灰衣蠱’的進一步爆發。”
聽着姜凡一本正經的解釋，楚輕眉臉上止不住的浮現出一抹驚訝。
“你的醫術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楚輕眉愕然驚歎道。
姜凡沒有絲毫得意與驕傲，反倒是眉頭緊皺道：“只是干預和阻斷……”
“多少中醫聖手，修道真人面對‘灰衣蠱’都束手無策，你這也太凡爾賽了。”
楚輕眉止不住搖頭調侃一句，輕輕伸手拍了拍姜凡的胳膊，安慰道：“別擔心，吉祥哥逃不了。”
“嗯？”
“這種江湖混混，眼下姚金龍大樹坍塌，正是羣龍無首，亂世稱王的好時機，他逃到哪去？”
姜凡楞了一下，止不住點頭。
對啊。
在江州，有人脈，有勢力，有根基。
現在正是趁着天下大亂起家的好時機。
這吉祥哥張萬瑞，怕是正雄心壯志，幹出一番事業，成爲第二個姚金龍。
哪裏會縮起頭來，東躲高原地？
“行，那我先走了。”
心頭稍安的姜凡，沒有久留，立即向二姐楚輕眉告辭後，便匆匆離開了警署。
結果……
“呦，巧了，這不是姜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