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從兜裏取出手機,撥打了林峯的電話之後,又撥打了急救電話。
原來在林峯去找薄霆琛彙報的時候,薄霆琛就隱隱的感覺到事情不對,隨後馬上來到科研所內想要組織許宛情。
當薄霆琛來到科研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晚了一步,許宛情已經帶着錢出發了。
R-15芯片的誘惑力確實十分強,如果真的可以掌握這項技術的話,別說是一個億,就是十個億也可以在短時間內賺回來,查看了許宛情和神祕人的來往郵件,加上一旁助理的回憶,薄霆琛不由分說的出門開車朝着城南狂奔!
果不其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許宛情果然上當了,而且還不僅僅是騙錢,要是薄霆琛晚來一步,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林峯帶着人很快趕到。
看着昏迷在地的許宛情,還有薄霆琛那滲了一身血的右肩,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林峯是特級助理,雖然整件事情林峯都沒有直接參與,但是他作爲特助的要求之一,就是有能夠獨立分辨事情的能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怎麼能允許許宛情獨自前來赴這場鴻門宴呢!
沒有時間自責,當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將兩個人送往醫院。
就在此時,醫院的急救車也在後面趕到。見到是薄霆琛出事,急救車上的醫生也是有些心有餘悸,這要是弄出點什麼差錯,那自己這份工作,恐怕也就幹到頭了。
“薄先生,您現在能自己行走嗎?如果您沒有大問題的話,我想優先救治這位女士。”
醫生看着薄霆琛身下昏迷的許宛情,就已經大概猜測到了發生這種事的原因。
“你看不出孰輕孰重嗎?!”
林峯對着醫生大吼道:“很明顯,薄總已經流了這麼多的血,而她只是昏過去了。”
醫生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道:“我自然是知道薄總出血過多,但作爲一名醫生的職責,必須優先救治可能存在更大危險的患者,你知道這名女士昏迷的原因嗎?”
醫生的話讓林峯啞口無言。
而薄霆琛則非常欣賞這位醫生,能夠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不卑不亢,而且,自己本來也沒想要和許宛情爭奪醫療資源。
“你!”
林峯還要繼續爭執,但薄霆琛攔下了他。
“醫生,麻煩您先救助這位女士,我隨車一同前往醫院治療就好。”
強忍着肩膀的疼痛站起身來,在護士的攙扶下上了救護車。
兩名護士將許宛情擡上擔架,隨後伴着鳴笛聲響,救護車一路疾馳前往醫院。
經過採血化驗一系列的檢查之後,許宛情並不嚴重,只不過是乙醚吸入過量導致的昏迷,但薄霆琛就比較嚴重了。
右肩肩胛骨兩處骨折,鎖骨三處骨折,血壓下降,輕度失血癥狀明顯,意識略有模糊。
隨後馬上安排爲薄霆琛進行手術,輸血。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專家手術,薄霆琛的病情也得到了緩解,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靜養了。薄霆琛和許宛情在一個病房裏。
薄霆琛看着昏迷中的許宛情,倒是一點憤怒都沒有,只是覺得許宛情有些過分的傻了,看來還是沒有經歷過社會險惡的洗禮,在有些層面上,顯得過於單純。
但是對自己,許宛情的防備心倒是特別嚴重。
過了大概三個小時的時間,許宛情終於逐漸甦醒了。
“頭疼吧?來,喫個水果。”
薄霆琛離開自己的病牀,用左手熟練的削了個蘋果,可能是基因強大的原因,薄霆琛與他的父親和爺爺一樣,都可以做到左右手同時開工,而且互不干擾,熟練程度也是高度的一致。
“我這是在哪兒?”
許宛情微微的睜開眼睛之後,捂着自己的後腦,現在還感覺昏昏沉沉的。
“當然是在醫院頭疼是乙醚吸入過量的後遺症,休養兩天自然就好了。”
說着話,薄霆琛將蘋果遞到了許宛情的眼前。
許宛情緩緩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薄霆琛,纔想到,自己去倉庫會見神祕人,最後被捂住了口鼻,然後暈了過去。
猛地想起了自己帶去的五百萬,許宛情驚訝的問道:“錢呢?錢還在嗎?!”
“看來你倒真的是視財如命阿,都這個時候了,第一時間想到竟然是錢。”
薄霆琛笑着搖了搖頭,道:“錢沒丟,倒是你,差點成爲人家的肉票了。”
見到這樣的情形,許宛情明白了過來,是薄霆琛從那個神祕人哪裏把自己救回來的,於此同時,許宛情也發現了薄霆琛的右肩上纏繞的厚厚的繃帶。
“你這是怎麼弄得,因爲我受的傷嗎?”
許宛情現在的顧慮並不是自己怎麼樣,而是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爲要不要賠錢?會不會藉此薄霆琛就將自己趕走?
“可不,有人朝着昏迷的女士下死手,我作爲社會主義的好青年,好老闆,自然要以身作則了。”
其實薄霆琛對自己的傷勢沒有那麼的關心,只要許宛情沒事就好。
正好藉此機會,沒準兩個人的感情會因此升溫也說不準。
“對不起。”
許宛情表達了強烈的歉意,心中也是充滿了愧疚感。
這不僅是工作的失職,更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這事不怪你,我一定會將那個女人從陰影裏拽出來,倒是要看看,她到底長了一副什麼樣的心腸。”
薄霆琛並不希望許宛情因此自責。
“我也是擔心你拿了公司的錢,購買了R-15芯片的實驗數據跑路,這纔過去的,救你這件事,就是順手,你不用太感謝。”
聽着薄霆琛的話,許宛情漲紅了臉頰,自己的決策確實太草率了,當然,也太過於魯莽,相信換做稍稍有些城府的人,都會察覺到這裏的事情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