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醒了,那再休息一會兒,就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吧,有的你忙。”
許宛情低着頭,小聲的嘟囔道:“薄總,不準備辭退我,或者有什麼行政處罰嗎?”
“你也是爲了公司着想,只不過是中了其他人的圈套而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誰也不準再提。”
看着許宛情自責的樣子,薄霆琛突然有些心疼,如果換做其他的公司,恐怕許宛情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不僅要自己負擔醫藥費,還要承擔公司損失的五百萬。
而最恐怖的是,那塊石頭,真有可能砸在許宛情的腦袋上。
想到這裏的時候,薄霆琛突然有些後怕。
那個帶着頭套的女人,到底要做什麼,看起來一切都是衝着許宛情來的。
“宛情,你見到那個女人的樣貌了沒有?”
仔細的回想,那個女人的聲音,薄霆琛越想越覺得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我只聽到了她的聲音,並不知道她是誰,只是,她的聲音,有些耳熟......”
許宛情也發現了這就是一個針對自己的局,目的就是爲了綁架自己,而帶的錢無論是五個億,五百萬,還是五十塊,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熟悉的聲音,我也熟悉的聲音......”
許宛情細思極恐,到底是誰,要對自己用這麼狠毒的手段。
如果沒有薄霆琛的及時到來,現在自己甦醒後,可能見到的就是另一個場面了。
“謝謝你,薄總。”
突然,許宛情想到了一個名字,雖然不願意這麼去想,但是也只有可能是她,能夠用出這樣的辦法來。
而這個人,不是許容欣,就是許宛雅。
自己的親姐妹,爲了害自己,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沒事,你一切也都是爲了薄氏,我可以理解,謝我就大可不必了。”
“再躺一會兒,咱就回公司。”
薄霆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調查調查,到底誰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誰是幕後黑手。
“不用,我現在已經沒問題了。”
掙扎着就要下牀,許宛情卻一個踉蹌,直接撲進了薄霆琛的懷中。
雖然只有一隻手,但抱着許宛情是足夠了。
這算得上是兩個人第一次的擁抱吧,原來薄霆琛的懷裏如此溫暖。
情不自禁的將頭埋進了薄霆琛的懷裏,薄霆琛也因此而有些興奮異常,果然,英雄救美的戲碼,在什麼年代,都不過時!
“薄總,你抱夠了嗎?”
微弱的聲音從薄霆琛的懷中傳出來,薄霆琛這才緩過神來,又輕輕的將許宛情扶到病牀上。
“你還是不要逞強的好,有些事情,不必急於一時。”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對方的想法,甚至心中也都已經有了懷疑對象,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取證了。
許宛情有些紅了臉,剛剛的擁抱算得上是她夢寐以求的,只是,她並沒想到是這樣的方式,對薄霆琛,許宛情有過無數次的幻想,可她卻不敢輕易的邁出第一步。
隨之而來的就是沉默,兩個人都沒有找到話題繼續開口,各自躺在各自的病牀上,進入了閉目養神的休息狀態。
薄霆琛也有一段時間沒有享受過這麼寧靜的下午了,如果不是在醫院的話,那就更好了。
又過了三個小時,許宛情感覺身子恢復了大半的力氣,頭也沒有那麼疼了,然後下牀,到洗手間裏換回自己的衣服。
“薄總,時間不早了,我想我們應該回去了。”
簡單收拾了一番的許宛情和剛剛在病牀上完全是兩種狀態,薄霆琛看了之後愈發的心動了。
“要不要在這裏,重溫一下四年前我們的那個夜晚?”
兩大步的距離,薄霆琛站在許宛情的面前,左手撐着牆,嘴脣無限的靠近着許宛情。
“薄總,我希望你不要太過分!”
許宛情很抗拒關於四年前的事情,本來自己對薄霆琛救下自己這件事很是感激,被薄霆琛這一鬧,半點感激的心情都沒有了。
下意識的推了一下薄霆琛的肩膀,但是許宛情忘了,這個肩膀剛剛因爲自己受過傷。
“嘶~”
劇烈的疼痛讓薄霆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事吧?”
見狀,許宛情又忙轉身過來觀察薄霆琛的傷勢。
“沒事,嘶~我們走吧。”
打開病房門,外面有四個林峯安排的安保在門口等待。
在回去的車上,許宛情心亂如麻。她不知道那個纔是真正的薄霆琛,冷酷薄情?霸道總裁?又或者是風流倜儻?還是幼稚憨憨?
這一段時間,許宛情見到了太多薄霆琛的模樣,也分不清到底哪一個纔是薄霆琛的真正性格。
就好像人格分裂一樣,許宛情有時會對薄霆琛產生依賴情愫,有時卻又厭倦的很,討厭的很,有時也會很天真的思考,自己和薄霆琛究竟會不會有一個未來。
車子一路疾馳,來到公司。
回到辦公室,薄霆琛叫來林峯。
“馬上去查,調出監控來,尋找一個帶着河馬頭套的女人,尤其是在哪個廢棄工廠附近,我就不信,她還能夠憑空消失了不成!”
整個B市的監控系統,幾乎都是薄氏集團安裝的,甚至包括公安系統,薄氏都有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技術扶持。
想在B市找個人,對薄氏來說,輕而易舉。
“薄總,我......”
林峯心中不安,按照薄霆琛的風格,自己是一定會受到什麼處罰的纔對。
看着林峯的神色,薄霆琛翹起了二郎腿,身子往後一仰,淡淡的說道:“今天這件事情,不怪你,也不怪許祕書,我現在只要你去把幕後主謀給揪出來,這件事,咱們就此再也不提!”
雖不是薄霆琛一貫的行事風格,但有這句話,還是讓林峯心裏踏實了不少。
“薄總放心,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