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歸恢復自己的意識之後,真正確定了安安那個傢伙就是他的剋星。
哪怕沒有記憶,換個身體,她任然克他。
現在來了個叫安安孃親的人還拿她當小白鼠,還有沒有天理了?
“別瞪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柯君博沒好氣地回瞪鶴歸。
他在攝魂鏡裏面,竟然毫無察覺地扮演江老爺。
江學愷不知道爲什麼兩人聞了那小瓶子之後,身上就多了股默契。
他爹也…變得更加奇怪了。
柯君博:“所以現在去找江檀櫻對吧?”
鶴歸不解:“找她幹嘛?”
兩人面面相覷。
柯君博最先開口:“找安安一起回去啊!”這傻子腦子壞了。
鶴歸頭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他是不可能認錯他的宿敵的。
彩彩適時開口:“應該找江菱纔對。”
柯君博:??難道不是應該找最會惹事的那個?
“等等,剛剛你說黎柏也在?”柯君博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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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裴靖安一句一句堵回去的逍遙王氣的不行,左右張望了一下,打算找人立個威。
在場的人不是裴靖安帶來的三大五粗的侍衛,就是自己人,只剩下兩個看熱鬧的江家人。
逍遙王的三個飛鏢往江菱的方向飛過去。
江菱瞳孔一縮,發現喫瓜還是真的有風險的,她剛打算退後避開,有個身影已經躺在前面了。
裴靖安站在江菱眼前的那一刻,江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逍遙王氣的不行:“你撲過去幹嘛?”
那兩人中,一看那個女的衣着打扮就不是什麼值得重視的人。
他就是找人發泄一下,裴靖安連這也不肯,還爲了個賤婢掃他的面子。
“所以你撲過來幹嘛?”江菱有些手忙腳亂,她也不會止血,也沒法救他呀。
還是說江菱和裴靖安真的有個孩子,所以他覺得對不起她?
“這是我欠你的。”裴靖安面不改色地拔掉手臂上和背上的飛鏢。
裴靖安和臉突然和夢中的某個少年的臉重合,江菱忽然間覺得他還挺好看的。7K妏斆
江檀櫻默默看着兩人的氛圍,所以他們兩個真的揹着她有什麼對吧?
“所以你還真的對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江菱低裴靖安一個頭,只能擡頭望他,這個姿勢實在很累。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夜色中裴靖安的眼睛亮亮的:“對,等你知道了可能不會原諒我。”
江菱被蠱到:“也許會原諒也不一定。”
裴靖安笑了:“也許吧。”
被忽視的逍遙王:“……你們還看得到我嗎?”
周圍的侍衛們訓練有素,只作看不見。
江菱拍拍裴靖安的手,語氣跟平時不太一樣:“你們先聊完再說,等會兒跟我聊聊吧。”
江菱想要找江檀櫻的時候,發現她人已經到了很遠的地方了。
遠處的江檀櫻衝着江菱擺擺手:“別看我,我不介入你們的。”
江菱:……這人到底在想啥呢?
江菱指尖微動,從遇見裴靖安開始,他所有奇怪的舉動都在夜晚,就好像夜晚是他的一個開關一樣。
江菱把江檀櫻八卦的臉推回去:“…這個我也想知道。”
江菱有想要確定的事情,自己那些光怪陸離的夢裏面見到的那些人、發生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說不是,也過於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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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君博等人到達鬧鬼小院的時候,裴靖安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
逍遙王並沒有時間跟他們耗着,在那麼一通大鬧之後,心情和身體狀態都到了極點,被裴靖安三言兩語地勸回去了。
“你過來的正好。”
裴靖安正要往江菱那裏去,就被柯君博擋住去路。
柯君博的手在裴靖安身上探,這人難道也藏了幻夜進來的?
安婧在身後拔劍:“你想要做什麼?”
在裴靖安身上亂跑,在安婧心裏就像是褻瀆神靈一般。
鶴歸拍拍安婧的肩膀示意她過來,隨後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到她鼻子下。
安婧聞了之後就沒了聲。
清韻:“所以現在要怎麼出去?還有你像個變態一樣在他身上亂摸是什麼意思?”
安安站過來,柯君博剛想要把幻夜給她也聞一聞,就被安安制止了:“我不需要。”
江檀櫻還不知所以:“你們怎麼突然那麼默契?”
她爹看起來也跟江菱突然那麼熟悉。
隨後江檀櫻就無法發出疑問地跟江學愷躺在一起了。
黎柏本來還忍受着柯君博的搜查,但柯君博半天不撒手讓他不耐煩起來:“你還有完沒完?”
“行行行。”柯君博已經猜到一點了,現在情況也不允許他問,不如等到出去之後再說。
柯君博:“大家等着我來念這個咒語就好。”
彩彩撲到安安懷裏,大家都閉上眼睛等待着出去,閉眼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
柯君博突然發現自己知道出去的咒語,但在這具身體裏面沒有任何靈力,無法施展術法。
柯君博:??江少瑜這個腦子是不是不好?所以他們現在到底要怎麼出去?
等柯君博講完他的困擾之後,安安有些疑惑地擡起自己閃着微光的手:“難道你們不可以嗎?”
黎柏用靈力摘了朵花下來,也是一臉疑惑。
其他人:……行吧,是我們太弱了。
嚴格意義上講,現在六界之中的赤色等級太過稀少,連赤色等級到底是什麼情況都無法完全瞭解,也就沒人知道赤色天賦以上是個什麼狀態。
這兩人的界限到底在哪裏也無人知道。
黎柏主動道:“那我來念吧,我知道咒語。”
所有人閉眼再次睜開,可黎柏的咒語唸完之後,他們還是停留在原地。
鶴歸的耐心已經被磨沒了:“你行不行啊?”
黎柏眼神定在鶴歸身後,鶴歸的聲音突然小了,又忽的變大:“你幹什麼,難道你還想嚇我不成?這裏真的有鬼?開玩笑,我可是幽冥界未來的主人,我會怕那些...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