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如此着急?
項洛溪不免有些擔心,君子道莫非真的已經陷入困境?
若他真陷入困境,且是天陰教的埋伏,怎會有生存之能?
二人分離至今日,項洛溪的實力也只提升至了始蒼境而已,君子道又能如何?
萬丈高空上,項洛溪身負幽泉靈翼,靜靜地跟在嶽林身後。
他似乎並不心急,否則以他的速度,早就把項洛溪甩到千米之外了。
耳旁風聲呼嘯,吹散了項洛溪的長髮,透着髮絲看着嶽林。
“事有蹊蹺......”
項洛溪喃喃說道。
這話並不是對着嶽林所說,而是對覆天雀。
在嶽林的身邊,覆天雀無需遮掩自己的存在,他只是合一境的尊者,並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蹊蹺......的確有蹊蹺啊......”
覆天雀喃喃說道。
“你覺得呢?他在想什麼?”
項洛溪小聲問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想要你的性命。”
“爲什麼?”
“若中盟會希望你死,不會拖延到現在纔出手。”
“再者說,他的身上,並無殺意。”
覆天雀倒是並無任何擔心之意,眼前的嶽林,對項洛溪並無威脅。
“那我就放心了......”
項洛溪微微一笑,既然壽命無礙,那就跟他看看。
嶽林不帶着他一起趕路,這速度就慢了幾分,但他似乎並不擔心。
後者似乎有意地在測試項洛溪,自身速度時快時慢,像是在測試着項洛溪的極限。
以他目前的趕路速度,足以媲美朔源境的存在,這全都要歸功於幽泉靈翼。
這也是項洛溪頗有依仗的原因,雖然自己打不過,但是能跑呀!
“好小子,有點意思......”
嶽林輕輕笑道。
只有當他的速度提升到太溪境時,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纔會被慢慢拉開。
“呼......我怎麼感覺,他是在故意耍我呢!”
項洛溪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
“你猜的不錯,他很有可能就是在耍你!”
“那怎麼辦?”
“要是我,我就打!”
項洛溪的表情突然一怔,打?
他是有些生氣,但不是對生活失去了興趣。
“那還是忍着吧......”
“切,真沒一點兒脾氣......”
“......”
項洛溪恨不得將覆天雀的嘴堵上,但看了看自己被嶽林拉開的距離,還是冷靜了下來。
這種追逐大約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項洛溪的藍緞仙衣已經被汗水浸透,額頭上也多出了幾滴豆大的汗珠。
萬萬沒想到,連追逐他人的腳步,對自身的消耗都如此之大。
日漸黃昏,太陽已經落至山下,有風,也有隨風吹動的樹葉。
不遠處,有一座燈火通明的城池,剛進入項洛溪的視線中時,就令他呆在了原地。
大!太大了!
這是項洛溪對眼前城池的第一印象,如何說起呢?它就像是城牆被縮短的天城。
嶽林的身影,停在了這城池前越百米處,靜靜等待着項洛溪。
視線無需後移,嶽林的感知,早就蔓延了這附近的十里之間。
等到項洛溪來到他身邊時,嶽林淡淡一笑,說道:
“不錯,你並沒有被我甩開.......”
項洛溪大口喘着粗氣,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嶽林,隨後說道:
“呼......”
“是嶽前輩放緩速度了。”
嶽林的表情並無變化,淡淡說道:
“以始蒼境的境界,跟在我的身後,你已經很不錯了,不必謙虛。”
此話一出,項洛溪也沒有說出太多,畢竟,再過謙虛,話語可就變了味道了。
聽着項洛溪並未說話,嶽林的目光探向了眼前的城池,說道:
“這天舞城,你覺得如何?”
“繁華!”
項洛溪立刻說道。
“這天舞城,估計能比得上幾十個碧波城了!”
嶽林點了點頭,第一眼,的確能發現這些。
“不止這些......”
項洛溪撓了撓頭,開始細緻地觀察面前的天舞城,身在千米之上,自然能夠一眼看到天舞城的全貌。
那城中燈火,多是房屋通明,裏面估計居住着許多平民。
除了這些,項洛溪也想不起有什麼其他的了。
“你覺得,它的防禦如何?”
嶽林繼續提醒道。
“防禦?”
項洛溪細細打量着面前的天舞城,發覺它除了輝煌之外,好像並沒有其他特點。
至於防禦,他看不出。
“嶽前輩,恕我眼拙,這天舞城的防禦,我的確看不出......”
這話並不是在謙遜,這可是中域內最爲繁華的城池,中盟會對它的守護也定然十分到位。
若是被自己一個始蒼境的小傢伙看出了破綻,恐怕他們就以爲項洛溪是天陰教的探子了。
“真看不出?”
“真看不出......”
嶽林輕笑,說道:
“看來,你的確是個謙遜的小傢伙,謙遜地讓我佩服。”
“若是其他人,當我問出那個問題時,他們就一定會隨意跟我扯出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就是要彰顯自己多懂一點兒......”
“但這樣的小傢伙,大多短命,因爲不知收斂的人活不了多久。”
項洛溪點了點頭,這是嶽林對自己的認可之言,他自洗耳恭聽。
又看了看項洛溪,嶽林伸出了手,指了指天舞城一旁的方位。
“在這天舞城旁,同樣有生存在底層的平民,我中盟會乃大義之邦,無論是城中貴族,還是城外平民,皆一視同仁......”
聽到這話,項洛溪頗爲認同地點了點頭。
這一點,倒與那天城相反了。
不過,在他離開乾坤大陸後,姜無億的命令估計也會落下,那城外的平民,想必就不用爲了求生而發愁。
“既然如此,嶽前輩,這天舞城的守衛,大部分並不在城中,而是在城外,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