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全家穿越去種田 >062 找人的人
    林春醒放下手裏的試管,走過來把妹妹提到一邊,訓斥道:“說了多少遍,喫東西的時候不要碰犬牙。還有它的腦袋,你也少摸,萬一被他牙齒刮破你的手怎麼辦?”

    林春濃:今天怎麼總是挨吵?

    “犬牙的牙齒只有尖尖上比較鋒利,”林春濃小聲辯駁。

    林秋末的聲音也響起,“老大,我一直注意着囡囡,不會讓犬牙傷到她的。”

    林春醒還是沉着一張臉,“總之喫東西的時候,不要和犬牙有接觸。”

    林春濃領着這一通訓,跑出去洗了洗手,才能繼續喫雪糖球,看着已經被她啃出一圈牙印的糖球,驀地嘆了口氣。

    人小,喫個東西都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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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夷水村的人跟着林家樂學會了搭暖棚的方法,家家戶戶都有蒜黃喫,還有些種得多的,拿到鎮上換了些錢。

    大夏朝現在已經有很成熟的暖棚技術,冬天裏一把子蒜黃也賣不出天價,不過好歹夠給家裏的孩子添個零嘴。

    因此年關時,林春濃和香荷去村裏玩,經常就收到這家嬸嬸那家伯孃給她們分的喫食,其中又以米花糖居多。

    不過有林秋末跟着,林春濃也沒能多喫。

    林春醒也不是天天要做實驗的,偶爾會出來和妹妹一起玩。

    然後漸漸的,林春濃髮現自己一到村裏,又有人願意跟她玩了,經過她觀察,才發現這些小女孩願意再次跟她一起玩,都是她哥哥的加持。

    至於陳清然小姑娘,現在還是不太喜歡她,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她把秋末“逼良爲娼”的模樣,也都要跟林秋末說一遍。

    “如果你不想在林家待了,就來我家找我。”

    儘管林秋末對她的關心反應平平,陳清然也並不受半點影響。

    這天在村裏玩了一圈子,林春濃和林秋末一起往村外走,在路上就問他:“你以後要跟陳清然走嗎?”

    她是故意逗小孩,沒想到林秋末一點都不識逗,根本不理她。

    出來村,就有一個穿着粗布的中年男人從他們家那個方向走來,遠遠地,便問道:“你們是外面那戶人家的小孩嗎?”

    林春濃察覺到林秋末一下子全身緊繃起來,看向中年男人,應答道:“是啊叔叔,你是哪兒的人?”

    中年男人被問得一愣,他面相兇狠,很少有小孩子尤其是小女娃,看到他還能甜甜地叫聲叔叔的。

    他不自覺地便柔和下面色,說道:“聽說你們家有個小孩,是外面跑來的,我家侄子丟了,想看看。”

    林秋末一瞬間心跳加速,整個人都慌了。

    是那些人,又是那些人。

    好姑母,你真的連我在外面苟且求生都不能容忍,非要把我追趕得如同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纔行嗎?

    林秋末垂着的眼睛裏,閃現出濃墨一般化不開的恨意。

    中年男人看向林秋末,審視的意味很濃重。

    林春濃說道:“可是叔叔,他不是外面跑來的,他是村口二發伯伯家的長工,他們不要了,我爹才把他帶到我們家的。”

    這小女娃,實在是太軟了,中年男人覺得心裏像是流過一趟溫溫泉流。

    如果他是個正常人,說不定也能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兒呢。

    他伸手,想在小姑娘的肩頭拍一拍,剛纔一直不發一言的小男孩站前一步。

    透過面具,中年男人看着小男孩,笑問道:“你叫什麼?”

    正在這時候,林家樂從家裏跑過來,把兩個孩子帶到自己身後,皺眉道:“兄弟,你幹什麼呢?你要找人,剛纔我可是什麼都說了。我家這個小孩,今年都九歲了,只是之前一直喫不飽,才顯得瘦瘦小小的。”

    中年男人不想惹麻煩,態度也不錯,笑道:“別誤會,我這不是不死心,想看看你家這孩子的模樣嗎?爲了找侄子,我們已經好幾年沒過安穩年了。”

    林家樂道:“不是不讓你看,我家孩子之前被野豬劃傷了臉,好大一條疤,他害怕被人看見。”

    中年男人哦了聲,但並不相信,他奉命出來找人,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都不想漏過。

    “我,我可以摘下面具,”林秋末略微帶着結巴的聲音響起,然後在林家樂和林春濃父女倆的驚訝目光下,摘下來那個土黃色的面具。

    果然,一條猙獰的疤痕從眼角橫過臉面,一直延伸到另一邊的耳朵根下,而且,他臉上的五官幾乎皺巴在一起。

    剛纔單看他面具下的雙眼,還有那麼三四分像畫像上的幼童,面具摘下來這麼一看才發現,一分的相像都沒有。

    中年男人失望地嘆了口氣,朝林家樂拱拱拳,“得罪了兄弟。”

    林家樂說道:“能理解,只是你着急找孩子,也不能逮一個看一個,容易造成誤會。”

    “是是,”中年男人說着又看了林春濃一眼,笑道:“你這閨女真可愛。”

    林家樂笑了笑,“女娃嘛,總是比男娃可愛些。”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中年男人心裏一動,或許他們可以換個方向找找,聽說當年是一個侍衛護送小皇子出來的。

    中年男人很快離開了。

    回到家,林春濃才壓制不住好奇,拉着林秋末到屋裏,摘下他的面具,問道:“你這個疤是怎麼弄的?好像真的啊,不會真是真的吧?”

    林秋末摸了摸臉上帶着一條凸起的疤,說道:“這是我用山上的一種草弄的。”

    林春濃正想問凸起來的那條肉痕是怎麼弄的,她哥走進來,站到她和林秋末前面,問道:“你爲什麼要一再遮擋容貌?真有什麼仇人?”

    林秋末抿着脣,這家人是他逃亡以來對他最好的人家,如果爲他們好,他應該馬上就走的。

    可是,以往那些人都不會直接出現在他面前,只是會在他好不容易有個落腳地之後,把那個落腳地打得七零八碎。

    漸漸的,他住的那片地方都知道他是個克一切人,連只小貓都克的衰人才會罷手。

    如果他過得不好,他暫居的那個地方纔不會有事,來到夷水村已經有兩年多了,那些人再沒有出現,這些天在林家也是安安穩穩的,他就以爲是已經擺脫了那些人。

    等等,如果真的還是那一批人,他們不應該是直接出手嗎?

    林秋末想到這一點,首先感到的就是安心,爲林家不用遭遇任何看似天災其實人禍的事情而安心。

    見這人一直不開口,林春醒也不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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