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呂奎的實力是靠自己一拳一腳打上去的,自認龍脊下鮮有敵手。
但當他看到李牧那赤紅的眸子後,還是默默的拿出了一柄軟劍。
劍被呂奎特意打造成腰帶的模樣,便於藏在腰間的同時,在殺人時也有着一定的奇效。
這也是呂奎,看見李牧掏出銀針後,出言譏諷的主要原因。
誰見過正經的習武人拿針當武器的?
這年頭,正兒八經的習武人,都會給自己精心鍛造一把稱心如意武器的好不好?
李牧沒呂奎那麼多的念頭,手裏捏着針,腳下踏着迎風柳步,幾乎是一眨眼就來到了呂奎跟前。
儘管呂奎已經掏出了武器,也足夠高估了眼前這不正經的龍脊武者。
可李牧這一刻展現出的速度還是讓呂奎眯起了眼睛,謹慎的應對着。
不再有過多言語,一劍刺出,直接封堵了李牧前衝的空間。
李牧雖然暴走,卻也還沒失去理智。見前衝的路線被封,李牧立馬運轉內力於手,咻的一下就將手中的銀針射向呂奎。
兩人的距離太近,銀針的飛行軌跡十分容易被捕捉,雖然呂奎從一開始就看不起李牧的銀針。但當李牧射出銀針的時候,呂奎還是下意識的側身躲避。
呲啦啦。
避開銀針後,呂奎抖動手中軟劍,劍尖帶着難以捕捉的波動直奔李牧脖頸要害而去。
迎風柳步再次施展開來,李牧險之又險的往後倒飛。
雙方在這一刻對換了位置,變成了呂奎持劍前衝,李牧倒退。
呂奎的劍術只以殺人爲目的,簡單且凌厲。
反觀李牧,高超的醫術佔據了他在山上那十年的大部分時間,甚至於體內的內力都是爲了醫術而生。習武,對於李牧來說只是附帶品。
從本質上講,李牧是打不過呂奎的。若在平時,李牧也絕不會跟實力比自己高超的人拼命。
然而,李牧暴走在前,雖是一招就落入下風,但以李牧對人體結構的瞭解,他也有着自己必勝的信心。
避開致命攻擊,以傷換傷,三針斷他筋脈!
李牧心中快速盤算着,左右手均捏着數枚銀針。
有了決定後,李牧一口氣射出三枚銀針,分別飆向呂奎的上中下三路。
呂奎被迫持劍格擋開上中兩根銀針,下路的銀針呂奎依舊選擇側身躲避。
因爲只有側身,才能保持着攻擊的不間斷,也是呂奎的一種攻擊習慣。
然而,這正是李牧想要的效果。
當呂奎再次抖着劍花,直指李牧脖頸要害時,李牧不退反進,用肩膀硬抗了呂奎這一擊。
呲!
血就像花一樣,綻放在李牧的肩頭。
一擊得手,呂奎沒有多想。面對李牧的近身,他手腕連連抖動,軟劍竟像是毒蛇一樣,劍尖猛然回頭轉彎,欲要刺向李牧的後心。
就在這危機一刻,李牧右手快速往呂奎身上點了一下,左臂則是猛然往後一揮。
噗!
呲!
兩聲異響在兩人身上傳出,呂奎只覺得被李牧點的那一處有點酥麻感,卻是沒有在乎。
而李牧這邊,左小臂上一條深可見骨的口子異常刺眼。
只見呂奎手臂一沉一提,那軟劍再次化身毒蛇,在呂奎手腕一翻之間,再次扭着詭異的弧度刺向李牧心口。
李牧看都不看那像是毒蛇吐信般的劍尖,左臂往心口處縮,右手再次往呂奎身上的某一處穴位點去。
又一次以傷換傷過後,這一次呂奎終於察覺到異樣,身形當即爆退。
“哼!”李牧乘勢主動追擊,“這時候纔想跑?晚了!”
呂奎不說話,只是那雙望向李牧的眼眸有着幽幽的綠光。
因爲呂奎發現,自己的下半身開始有些不聽使喚了,若不是內力支撐着,估計這會兒已經直接軟倒在地。
“霧草!你這眼神什麼意思?”李牧有些惱怒,“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治病救人針!”
“給我收起你那幽怨的小眼神!”
話落,李牧的第三針也順利的紮在呂奎身上的第三個穴位上。
“啊~”
在第三針沒入呂奎身體的時候,呂奎渾身一軟,發出了一道先是高亢而後悠悠轉軟的呻吟叫聲。
霎時間,李牧在原地打了個哆嗦,渾身汗毛豎起。
“都說了,這是正兒八經的針!”
“再敢發出那樣的叫聲,小心我手下不留情!”李牧惡狠狠的警告着呂奎,完了後還不忘指了指自己左臂上的傷。
“看見沒?真男人,就算疼痛也不會吭一聲!”
此刻的呂奎渾身軟趴趴的,無辜的小眼神似乎想述說,那怪異的呻吟不是他想的本意。
但是,剛展露‘真男人’的李牧嘴角狠狠一抽,揮着拳頭就往無法動彈的呂奎身上招呼。
邊打,李牧罵罵咧咧的聲音邊傳出。
“你要是個女的,有那種任君摘採的眼神我也就忍了!”
“可你特麼是個男的啊!”
“不許叫!”
“要再有剛纔那種叫聲,你就死定了!”
“不準看我!”
許久,許久過後。
在距離桃源診所不遠處的一棟廢棄危房裏,打累了的李牧氣喘吁吁的背對着呂奎坐在地上,左臂上的傷,也早已被李牧包紮起來了。
而呂奎,則是躺在李牧的背後,也背對着李牧,只是從那不斷輕輕抽泣的身軀不難看出,他被蹂躪慘了。
可惜,此情此景柳月兒不在。
畢竟這樣讓人浮想聯翩的畫面,相信以柳月兒的豐富聯想能力,一定能發揮個淋漓盡致的。7K妏斆
片刻過後,李牧開始審訊這名殺手。
“說!你叫什麼名字!”
“…呂…奎。”呂奎鼻青嘴腫的,說話略微含糊不清,是那種委屈都不敢表達的委屈。
“理虧?”李牧沒聽清,“現在不是求饒的時候!”
“告訴我,是不是許天明請你出手的?”
“你爲什麼要殺行三行四?”
呂奎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在李牧的話音落下後,他沉吟着緩緩開口道。
“是許天明僱傭的我,你說的那兩個名字,我不知道是誰。”
“但我來的時候確實殺了兩個不但有殺心,還膽敢對我出手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