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算了?”林語翹眉微微一挑,“李牧,你不會這麼摳吧?”
李牧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工傷的事晚點再說吧,我先救人。”
可憐的呂奎,總算被李牧記起來了。
而林語一聽李牧要救人,也並沒有多說什麼,灼灼目光似乎更期待看李牧救人的過程。
深吸一口氣,李牧將自己的狀態和精神調整到最佳,往前踏了一步更靠近呂奎一些。
藥臺上的呂奎,身上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令人觸目驚心。
然而隨着李牧的探查之術展開,更令他心驚的還是呂奎的內臟均有不同程度的傷。
“若不是超強的意志力,支撐他來到診所服用護心丹,那麼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李牧喃喃的說着。
“嘀嘀咕咕什麼呢?”林語有些不耐了起來,“慢吞吞的,你不會真的怕把人救醒後,人家催你還錢吧?”
李牧白眼一番,懶得跟林語爭執,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銀針包。
捏出針包裏的其中一根銀針,李牧腦海裏太乙神針像是翻書那樣,一篇幅一篇幅的快速閃過。
當李牧腦海中的篇幅來到太乙神針第七招時,腦中的畫面突然定格。
三七回魂針!
猛然間,李牧雙眸怒睜,運力於手,至指尖銀針。
“此針法名曰三七回魂針,分上下式,看好我的每一次落針。”
李牧頭也不回,對一旁認真觀察着的林語說了一句,而後在針尖銀芒閃爍之際,李牧開始快速落針。
“第一針,太陽穴,角度正中,切勿歪斜,針需入肉一寸。”
“第二針,太陰交,向上斜針入肉,需半寸,忌手抖。”
“第三針,百匯穴,入肉穿骨頭半寸,力度要輕,針要正!”
“此爲上式,定三魂!”
“下式爲七針,守七魄!”
“第一針……”
李牧一邊救人,一邊爲林語展開解說,做現場教學。
而林語此時一言不發,美眸睜得大大的,生怕自己錯過什麼細節。
呼~
三七回魂針施展完畢,李牧悠悠的吐出一口氣。
“三七回魂針,顧名思義,就是定住病患的三魂,守住他的七魄。”
“這找針式,主要是挽救瀕死狀態的病患。”
“用現代科學點的方法來說,就是激發身體機能,催動再生細胞。”
林語似懂非懂的點着頭。
李牧又繼續開口道。
“這樣的針法,若非萬不得已切不能施展。”
“因爲無論是激發身體技能,還是催動再生細胞,都是以病患壽命爲代價的。”
林語再次點頭。
李牧很滿意林語認真學習的態度。
“剛纔的落針,你可看清楚了?”
林語稍稍眯起眼,像是凝神回憶。
“看清了……吧?”林語有些不確定的迴應李牧的話。
這令得李牧眉頭一挑:“你把吧字去了,我就信你。”
“嘿嘿。”林語有些不好意思,轉瞬又道,“要不,你再施展一遍?”
“再來一次我保證能記得住!”
聞言,李牧眼珠子微微一斜,決定收回剛纔對林語的滿意。
林語吐了吐舌頭,因爲她求學心切,倒是忘了這針法,是以壽命爲代價的。
“有了我給他施展的陣法,再加上你之前餵給他的護心丹,他這命是保住了。”
“倒是他身上的傷,和受損的內臟,這些都需要時間來調理。”
“總之,一時半會之內,呂奎還醒不來。”
這會兒算是李牧的教學時間,因此林語也沒有跟他擡槓,反而是極其配合的用力點着頭。
“救他、治他,也都只是小事。”李牧皺眉說着。
“嗯嗯!”林語慣性點頭。
“真正的麻煩事,想來也離咱們不遠了。”
“嗯嗯!”
“我說的你都聽懂了?”
“嗯嗯!”
“接下來我帶着呂奎和兩個小的跑路,你留下來可好?”
見林語如此敷衍,李牧忍不住嘿嘿的壞笑着,想要套路一下她。
可這話一出,林語立馬眯起了眼。
“我突然想起來,某人的抽屜裏有着一本病患要求的登記簿。”
林語故作沉思狀:“欸,李牧,你說,我要不要列個清單找某位無良老闆報銷報銷,購買黑絲的錢啊?”
話落,李牧臉上笑容略顯僵硬。
“這個嘛……”
“其實嘛……”
“呵呵。”林語皮笑肉不笑,“要不然,把工傷的錢一塊算進去好了。”
“既然你都說那是個無良老闆了,那我看還是算了吧?”李牧開始循循善誘。
“林語啊,咱要把目光放長遠點。”
“說不定,你所說的那無良老闆是想要考驗你呢?”
撇了李牧一眼,林語淡淡道:“真的嗎?”
“這種事不會有假。”李牧很肯定的說着。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是再等等看好了。”
“嗯嗯!”李牧點頭。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暗暗下定決心,不再跟林語鬥嘴。
因爲又特麼的忘了一開始想說的是啥了。
沒有理會一臉糾結的李牧,林語帶着勝利者的笑容緩緩離開。
“哦~對對對對!剛纔說到了麻煩……”
糾結許久,當李牧回憶起剛纔的話題時,哪還有林語的身影。
“唉~”
“終究還是一個人,抗下了所有。”李牧無奈。
然而他也清楚,呂奎體內的氣機顯然已經超過了自己是開了虎背的武者。
“開了虎背的話,戰力提升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就連這樣都落得個重傷垂死的狀態,想必他的仇家也在路上了吧?”
同爲武者,李牧明白,一個重傷逃竄的敵人,是跑不了多遠的。
“既然對方還沒有根據痕跡找上門來,那就一定抱着貓戲老鼠的心思。”李牧沉吟着得出結論。
“得將呂奎轉移了。”
有了決定後,李牧直接將在診所外的司機喚了進來。
兩人一塊將仍舊昏迷的呂奎擡上了車,吩咐好司機將人送回桃源村,並囑咐司機將人交由張大壯藏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後,李牧便開始思考着如何應對呂奎帶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