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澄瞳孔睜大,“陸二公子,您說要放過小的......”

    陸時景冷笑一聲。

    敢傷害她的人,還妄想活着?

    等陸川拖着猶如死魚一般的章澄離開後,那裏只餘下陸時景和楚宛寧兩人。

    楚宛寧偏頭看着他,“可以鬆手了麼?”

    陸時景順着她的視線低頭,自己的手還緊緊箍着楚宛寧纖細的腰肢不放,掌心一片溫熱。

    他趕緊鬆開手,卻不想楚宛寧後退一步時恰巧踩住了章澄遺留下來的木棍,一個重心不穩,當即就要栽倒在地。

    好在陸時景及時抓住她的手,另一隻大掌託着她的腰肢,又給她當了肉墊,楚宛寧纔不至於摔傷。

    只是因爲慣性,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空隙,楚宛寧的紅脣同樣鬼使神差地落在陸時景的額頭上......

    陸時景懵了。

    他們是不是身份互換了?

    溫熱的脣瓣緊緊貼在陸時景光潔的額頭上,讓他心裏一陣悸動,託着她腰肢的手也無意識的痙攣了一下。

    陸時景垂下眼睫,濃密的剪影掩住了他眼底的思緒,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身體也不受控制地迅速繃緊。

    楚宛寧也愣了。

    從她的視線垂眸,只看見陸時景鴉青色的眼睫,上面好像撒了一層細細碎碎的光,讓她不自覺看呆了。

    感受着懷裏的溫香軟玉,任誰都會沉迷於中。

    陸時景也不例外。

    只是到底時機不對。

    “咳咳!”他假裝清了清嗓子,“楚姑娘還不起來?”

    這話說得有些欠揍。

    好似楚宛寧惦記他的美色,死拽着不放一般。

    楚宛寧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利落從他身上起來。

    卻不想長及到腰肢的秀髮被陸時景別在腰間的玉佩絡結纏住了,慣性使然,兩人再一次糾纏到了一起。

    戲劇性的是,這回楚宛寧的脣正好貼在陸時景的薄脣上。

    兩脣相貼,呼吸交錯。

    陸時景感受着薄脣上的香甜,眉眼低垂,極力壓下心底不斷翻滾的慾念。

    該死!

    他竟然有點想要放縱下去。

    濃重的墨眸觸及到楚宛寧震驚的眸子後,使得原本有些心思浮動的陸時景,心頭驟然收緊。

    不能這樣!

    他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努力壓下心底的燥熱。

    而楚宛寧也在這個功夫回過神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扯斷那塊玉佩,迅速從他身上起身。

    一時無言,氣氛有些凝固。

    兩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不敢擡眸看對方。

    楚宛寧受不了這種氛圍,飛快的留下一句,“多謝!”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直到楚宛寧離開,陸時景這纔不舍收回自己的視線,眼神繾綣,緩緩地轉身離開,回到陸府冷卻一身的燥熱。

    儘管衝了半夜的涼水,卻依舊冷卻不下去內心不斷叫囂的躁動。

    這天晚上,陸時景做了一個夢。

    夢裏,楚宛寧轉身離開,他拉住了她的玉蔥,微微用力,楚宛寧便整個撞進他的懷中,燈火闌珊下,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空隙。

    陸時景清晰地發覺楚宛寧脣瓣好似夾雜着些許幽香,香味濃郁,撩人心絃!

    他氣息濃烈,心跳如鼓,炙熱的眼眸不由自主地落在楚宛寧明豔的脣脂上,旋即悄然無息地低下頭,鼻尖幾乎要抵上她的。

    楚宛寧眼尾泛紅,星眸好似瀲灩水波,嬌嬌柔柔,十分無辜,讓陸時景再也隱忍不住,氣勢洶洶地湊過去。

    臨到落下時,卻變得小心翼翼,吻得青澀又沒有章法,像足了一個沒有任何經驗,全憑本能動作的毛頭小子。

    動作一時沒控制住,有些粗魯。

    直接把楚宛寧吻得氣喘吁吁,精緻的臉蛋一片薄紅,宛如一朵動人的嬌杏,卻又柔媚妍雅。

    平生第一回,陸時景生出了一種想要繼續欺負下去的衝動。

    再一次落下一個熱烈的吻,這回愈發大膽放肆......

    陸時景驀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深夜,房間裏只留了一盞小燈,罩着燈罩,屋內的光線愈發顯得昏暗朦朧。

    他汗水沾溼了鬢髮,呼吸急促,汗水夾雜着有些混亂的呼吸,在幽暗的房間裏顯得各位清晰。

    陸時景失態了。

    兀自氣喘吁吁了半響,陸時景穩住心神直起身,坐在牀沿的位置,伸手拿起放在牀頭茶几上的茶壺,直接仰頭,一股腦往嘴裏灌了大半壺冷茶。

    冰涼的茶水慢慢撫平了他內心的燥熱。

    陸時景把茶壺又放回茶几上,動靜聲驚動了守在門外的陸川,聽到聲音,不禁低聲喚了一句:“爺?”

    陸時景皺眉,低眸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中褲,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無事。”

    陸川見狀,只好默默退回去。

    陸時景臉色卻有些不好看,想起自家母親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肯定會大張旗鼓地把這事鬧大,再加上陸川也不是個嘴巴嚴實的。

    沉思了一會兒,陸時景只能起身下牀榻,默默換了一條嶄新的白色中褲,旋即把換下來的那條褲子拿到偏房的洗浴間。

    生平第一次,陸二公子動手洗了自己的褲子。

    洗完了便隨意把褲子丟進換下來的被套裏邊,眼睛深了深,“這樣......是不是看不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

    陸川進屋幫忙拾掇衣物,突然在洗浴間看見了陸時景深夜換下來的被套,還有一條溼漉漉看不出是因何緣故換下來的中褲,頓時怔在了原地。

    “大半夜的自家爺爲何要換被子、還換褲子?”

    單身狗的陸川也想不明白。

    甚至心大的直接跑到書房詢問陸時景,“爺,您昨夜換了新的被子?難道是半夜喝水不小心弄溼了錦被?”

    陸時景看書的動作微頓。

    陸川還在兀自感慨:“爺,您喝水怎麼也不小心一些,這不僅弄溼了被子還把褲子都弄溼了,嘖嘖嘖。”差點就把‘爺您這是喝了多少水’脫口而出了。

    陸時景放下手中的書,蹙着眉,“今日你很閒?”

    被問得一愣一愣的陸川:“???”

    他在收拾啊,也不閒啊。

    “既然那麼閒,那就替本公子去三公子的院子看看他,順便檢查一下三公子的功課。”陸時景淡淡出聲。

    陸川雙眼睜大,“爺,屬下不去。”

    鎮國將軍府......哦不,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陸家三公子厭惡了自家二哥到了極致,兩人在府外基本是仇人相見眼紅的地步。

    陸三公子的院子裏,在陸時景院子裏伺候的下人從不敢踏進一步。

    這個時候自家爺讓自己接近陸三公子,豈不是自尋死路?

    陸川直接認慫,“爺,屬下知錯了。”

    陸時景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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