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迷路到世界盡頭 > 第115章 chapter.115
    苦無刺穿的傷口被索隆包紮到了堪稱完美的樣子,後續的治療只需要讓身爲御主的天草去做就好,也不必勞煩醫護人員操心。

    兩人合力解決了天台上最後一個陣眼,芽衣明顯感覺到力量不再從體內消失,鬆了一口氣。不過那大火還沒有消失的意思,能救下幾個人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也感謝跡部財團的大樓質量還算過硬,消防設施沒能派上用場,但是樓體的隔熱材料十分完美,讓他們躲避的房間並沒有受到高溫的困擾。

    只不過有魔法陣的影響在前,兩人進入房間後還有意識的人也就只有兩位了。

    「我以爲會是樺地。」

    「居然是忍足。」

    這種對話兩人也只有在腦內進行了,兩人明面上都是一樣的面無表情,分頭查看了一番地上失去意識的人的生命體徵。具體情況如何現在也不好下結論,不過都還存在微弱的自主呼吸,人數也不多,索隆和芽衣一起搬運的話用不了太久。

    “先都挪到天台去,火不被熄滅帶着他們走樓裏太危險了。”

    “嗯,我再去試試聯繫天草,不清楚他到底被誰絆住了。”

    這是個好問題,或者說是個遲到的flag。

    到達跡部財團的大樓時,天草確實與芽衣一樣,爲安置傷員忙碌着。很快,他得到了起火點無法被熄滅的情報,前往那裏調查之時遇到了間桐家的另一位從者——間桐雁夜的berserker。

    既然在來之前就知道了事情的幕後黑手是間桐家,天草就不會對間桐雁夜有什麼期待,哪怕對方的表情十分的糾結,整個人在攻擊與否之間猶豫。

    “我與你無冤無仇,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話音未落,berserker嘶吼着朝天草飛奔而去,間桐雁夜的蟲子們緊隨其後,在空中變換了陣型,將天草包圍在了中間。

    “不能讓你去幹擾那兩個人——”

    天草看着眼前生命力隨時都在流失的魔術師,難得的嘆了口氣。

    「少年是位十分平庸的魔術師。」

    真的是這樣麼?

    「平庸的傳承,平庸的刻印,平庸的才能。」

    真的如同記錄裏所描述的這樣麼?

    那不過是一切剛剛開始時的評價罷了,再普通的人在無限循環了同樣的事情後都會對它精通。而說到底,那個第一次參賽的少年與精英之間的差距,早就被「次數」縮短、追上、超越了。

    無數次的重複着自己的魔術,無數次使用着自己的刻印,在同一條道路上往復循環着他自己都已經記不清的次數,直到平整的路面被磨出溝壑。

    直到他達到那個領域的頂端。

    天草騰空而起,左腕與右腕散發出截然相反的光芒。白與黑在夜空中交相輝映,四散的魔力將接近他的翅韌蟲一一擊潰,接着,釋放出了巨大的魔力,將berserker與自己圈在了裏面。

    這是爲數不多的,天草沒能獲取真名的從者。與愛因茲貝倫的berserker不同,在感受不到間桐雁夜的魔力之後,他進入了一種過分安靜的狀態。

    天草在安全距離觀察了多久,berserker就像木樁一樣在原地直立了多久。任間桐雁夜在外面氣急敗壞,裏面的berserker就是不爲所動。

    這並不是什麼高等級的魔術,只不過是對間桐雁夜這種一早就捨棄了魔術師身份的外行格外有效罷了。

    利用雙腕上纏繞的魔力,干擾御主與從者之間的聯繫。受影響的程度可大可小,全靠對方御主的造化,很不幸的是間桐雁夜沒有那東西。

    比起詢問與間桐髒硯不合卻依舊以間桐家爲大局的御主,在從者身上入手是個不錯的選擇。天草擺出了開導的手勢,像一個真正的神父一樣,散發出足夠誤導人的聖光。

    “主會寬恕一切,不論善惡。不必恐懼,將你的困擾告訴我吧。”

    Berserker的喉嚨裏發出了比起以往要詭異的聲音,被奪去了理性英靈抵抗着什麼,將那個名字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也是這時,間桐雁夜使用了令咒。

    “殺了他!Berserker我命令你,殺了那個傢伙!!!”

    “這可真是個令人遺憾的消息……”天草垂下眼瞼,拉開距離的同時使用了自己的令咒,“來吧,我的從者——”

    間桐雁夜露出了笑容,他在來之前已經從間桐髒硯那裏得到了天草從者的情報,他的berserker可以說是爲了剋制那位英雄王而準備的必殺技。騎士不死於徒手的固有技,讓他能夠輕鬆對抗吉爾伽美什引以爲傲的王之財寶。

    身爲教會監督者的天草四郎時貞纔是最具威脅的對手,這是間桐家在觀看過愛因茲貝倫城堡戰鬥後得出的結論。

    然而出現在berserker面前的並非那位身着金色鎧甲的archer,而是一位看不清外貌的女性。

    “不可能!那個老頭子提供的情報居然會出錯?!”

    脫口而出的感嘆與一瞬間的動搖讓berserker出現了失控的預兆,嚥下因震驚嘔到喉嚨的血氣,朝着來人方向派出了翅刃蟲。

    “萬物皆虛!”

    間桐雁夜只看到眼前的女人高速旋轉着自己的身體,口中低吟着他聽不懂的詞彙,接着他所派出支援berserker的蟲子被不知名不可視的武器同時戳了個粉碎。

    “萬物皆允!”

    接着又是一句他聽不出含義的語句,女人將自己手中的武器朝着berserker的方向投擲而去,擁有無窮武練的黑色騎士沒有回頭接住了迎面而來的兵刃,像以往一樣對武器進行同化,只是這次沒有成功。

    不僅如此,原本距離berserker有一段距離的女性英靈,在他觸碰到武器的同時以一種rider都無法企及的速度移動了過去。她沒有藉此機會襲擊berserker,而是擋在了天草面前。

    “嘖,果然是害怕被罵才叫的我,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間桐雁夜就此退場。”芽衣在自己的面部又增加了一層僞裝魔術,聲音壓低了一些比起對話更像是自言自語,“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一部分麻煩。”

    Berserker手中的武器化爲霧氣消失不見,芽衣的突然出現打了他個措手不及,而失去理智保留憤怒的berserker察覺到自己被戲耍了以後,從間桐雁夜那裏吸取了大部分的魔力,進入了間桐雁夜徹底無法控制的狂暴狀態。

    芽衣擋在天草面前,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武器,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大有berserker敢動她就跟其廝殺的架勢。

    在berserker動起來的同時,芽衣確實跟着動了起來,只不過對象並不是眼前身着黑色鎧甲的從者,而是因爲無法負荷失控從者所需魔力,跪在地上咳出血的間桐雁夜。

    這次戰鬥過後,天草擁有2騎從者的事情一定會暴露,即便如此,芽衣和天草也不允許情報肆意的泄露出去。

    猜測經過誘導會偏離正確的道路,而誘導的開始,需要將知道真相的人一一消滅。

    說到底,這也不過是間桐雁夜自食的惡果罷了。

    按理來說從者殺死魔術師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就像呼吸一樣輕而易舉。可芽衣沒那麼好心,她用苦無將間桐雁夜的雙手釘在了地面上,看着對方因爲痛苦驚恐與憤怒交織到扭曲的臉,生不出任何「愉悅」的情緒。

    一邊覺得如此欺辱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弱者,自己的所作所爲就像間桐一樣惡劣,另一方面又覺得不做些什麼會對不起那些因間桐而依舊昏迷的普通人。

    芽衣的苦無在手中轉着圈,最後還是沒有落下去。

    “御主,交換一下啦——交換!我對着這種長相的人沒有動手的慾望啦!”

    天草知道一定是在那邊的大樓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芽衣纔會做出這種反常的舉動,短暫的嘆息過後,天草嘗試聯絡了吉爾伽美什,接着與芽衣交換了位置。

    用更大的醜聞去掩蓋自己的黑幕,天草利用自己的權能,將間桐的所作所爲對全體的御主進行了播報。是否相信是那些御主自己的事情,天草現在要做的只是將對方的令咒奪走罷了。

    間桐雁夜看出了天草的意圖,他對berserker下達了保護自己的指令。可能是絕望真的能爲人帶來莫大的能量吧,原本已經無法控制berserker的人,現在只是嘶吼着求救的文字,就對狂化中的berserker造成了影響。

    “不會讓你逃走的,那邊是我的御主的戰場哦!”

    芽衣的魔力開始逐漸提高,各式各樣的暗器朝着berserker飛去,在他前進的道路上進行着阻擋。Berserker確實可以擋下一部分,彈開一部分,只不過更多的落在地上,插進柏油路里,紮在泥土之中。

    芽衣投擲武器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哪怕berserker把它們全部擊飛,換來的也不是開闢出的通道,而是無處下腳的地面。漸漸的,那可以揮舞雙臂的區域也變小了起來,長釘與匕首對berserker的鎧甲造成了不可修復的損傷,甚至有一部分釘子直接嵌入到對方鎧甲的縫隙之中。

    可供移動的空間消失了,可供前進的道路被封鎖住了,當暗器停止攻擊時,以berserker爲圓心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他可以移動的地方了。

    “再見了,不知名的berserker。”芽衣將左手高高舉起,手中出現了散發着金色光芒的球體。

    “魔力填充,形態改變!其名爲——伊甸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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