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發怒,醉夢樓的氣氛都凝固了。
人人自危。
樓主見勢不妙,喝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找,今天不把那人找到,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是。”
元管事和張六應了聲,立即起身,逃似的朝外面跑去。
“等等。”
李天這時站了出來,目光陰沉的掃視着兩人。》
元管事兩人身體一顫,駐足,轉身看向李天。
當看見李天那陰沉的目光時,兩人頓時冷汗直冒。
樓主瞥了眼兩人,心裏惱火之極,又看向李天,笑道:“小兄弟,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李天瞥向他,皺眉道:“你眼睛瞎了嗎?沒看見我這半邊臉?”
對於李天這種口氣,樓主心裏極爲不爽。
然而礙於父神在此,他不敢發作。
非但不敢,他還得用熱臉去貼冷屁股。
“小兄弟,等抓住那個真兇後,我們再議此事如何?”
樓主賠笑。
“對方有備而來,你認爲,憑你手下的這些蝦兵蟹將,能找到他?你也太天真,太幼稚。”
李天毫不留情的數落。
“小兄弟,我醉夢樓雖無法和父神相比,但好歹也是東洲的一方大勢力,你這樣小瞧我醉夢樓,是不是有些不妥?”
樓主說得很委婉,然而心裏已經裝滿怒火。
“小瞧?”
李天搖了搖頭,看向父神道:“我們難得來一次醉夢樓,可居然發生這樣的事,父神,我覺得這醉夢樓,有必要整頓一下。”
樓主再也忍不住,怒道:“張六已經如實交代,根本與我醉夢樓無關,你這樣說是何居心?”
李天冷笑道:“我只是在用事實說話,我朋友還在這躺着。”
無天瞥了眼樓主,道:“爺爺,整頓其實沒必要,直接讓他們關門。”
樓主急了,吼道:“無天,你不要太過分!”
“從一開始,過分的就是你們。”
“先說張六,我讓他幫我們點菜,可你猜怎麼着?他居然照單一樣點一份,把我們當成白癡嗎?”
“我們喫得下這麼多嗎?我們看上去就真的這麼善良嗎?”
“不過我心情好,沒有追究。”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又冒用醉夢樓的名義,送來一壺毒酒,讓我最好的兄弟,陷入危難之中。”
“所幸我和李天,對酒都不是太感興趣,要不然現在倒在這裏的就不止帝天,還有我們!”
“此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再說元管事。”
“帝天被毒害,李天要封鎖醉夢樓,可是反被他咬一口,說我們要喫霸王餐,動手傷人不說,還再三羞辱我們。”
“不分是非,囂張跋扈,惡意傷人。”
“我想請問一下大家,這樣的醉夢樓,還有存在的必要?”
無天喝道。
聞言。
外面走廊上的人紛紛點頭,都覺得張六和元管事的做法,有些過分。
“霸王餐?真是可笑。”
小傢伙一聲冷笑,指着旁邊水池,道:“你們兩個狗東西,對對對,說得就是你們,都給蛙爺睜大眼睛看好,這是什麼?”
浸泡着帝天的生命之水,早已被毒液染成血紅,並散發着一股刺鼻的惡臭。
因此在場的人,基本都沒認出來,這就是生命之水。
“認不出來?”
“蛙爺來告訴你們,這就是你們夢寐以求的生命之水。”
“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們的財寶,足以把你們活活淹死,區區醉夢樓又算什麼?無非就是一羣沒見過世面的土狗。”
小傢伙毫不客氣的鄙夷道。
“吸!”
醉夢樓的人,忍不住直吸冷氣。
沒想到那竟是生命之水。
那半水池,估計最少都有兩萬多滴。
兩萬多滴就這樣浪費掉?
真是大手筆啊!
元管事和張六都已經羞愧到無地自容。
父神冷漠的看向樓主,不容商議的說道:“什麼都別說了,從今天起,東洲所有的醉夢樓,停業整頓,沒有老夫的命令,不準開門迎客,張六和元管事,暫時關押到鎮魂塔。”
“父神,饒命!”
元管事兩人連忙跪地求饒,面如土灰。
“父神,請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樓主躬身道,恨不得一巴掌把元管事兩人拍死。
父神眉毛一挑,道:“你管理無方,也去鎮魂塔給老夫好好反省反省。”
樓主臉色一下就白了。
“江老,鶴老!”
父神喝道,聲音響徹在輪迴城上空。
不久,兩人出現在雅閣內。
江老拱手道:“父神,有何吩咐?”
父神道:“江老,你把張六,元管事,樓主,一同帶去鎮魂塔,嚴加看管,若敢造次,直接殺了。鶴老,你立即帶領血煞殿成員,封閉東洲所有醉夢樓。”
“是!”
兩人躬身應道。
鶴老瞥了眼無天幾人,率先離去。
江老淡淡道:“樓主,元管事,請吧!”
兩人面若死灰,轉身朝外面走去,走廊上的人紛紛讓開。
至於張六,不用江老喝斥,便自己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
全場噤若寒蟬。
父神一怒,誰敢放肆?
這就是父神的威嚴,別看他平日裏和和氣氣,但一旦動怒,整個東洲都要震上一震。
父神也帶着無天幾人,返回了輪迴峯。
木樓外面。
帝天仍舊還躺在水池內,臉色煞白,沒有甦醒的痕跡。
無天擔憂道:“爺爺,帝天還有沒有救?”
“我也不知道。”
父神搖了搖頭,嘆道:“雖說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但地獄之血的毒性,已經擴散到他的全身,甚至已經與血脈之力融合,想要根除,幾乎無望。”
李天問道:“再次涅槃重生也不行嗎?”
父神搖頭道:“不行,這就是地獄之血的可怕之處。”
無天雙手緊握,不過只是去喝個酒,喫個飯,怎麼就會發生這種事?
父神安慰道:“天兒,你別傷心,爺爺向你保證,一定找到根除地獄之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