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

    季酒偷偷放出一縷黑霧到他衣角上,才委委屈屈的低下頭:“好吧,你去忙吧。”

    除了放出點小黑霧監控一下飼主外完全就是一顆擁有良好自我修養的家養小草呢。

    他在心裏給自己鼓了鼓掌。

    乖巧懂事不吵不鬧,乖得讓人心疼。

    司殷遠點了點頭,強迫自己不去看他,轉身就走。

    留在原地的季酒遲鈍的眨眨眼,在人羣的嘈雜中他顯得格外單薄無助。

    幾秒後聞到香味他才緩緩轉向放了很多菜的檔口,眼睛像是墜入了無數星河一點一點開始發亮。

    好多好喫的!

    末世後雖然大部分植物都變得難以入口甚至有毒,將喫刻進DNA裏的人類還是專研出了很多不一樣的美食,不僅利用大棚培養珍貴沒有畸變的動植物,就連畸變物也沒放過,那些攻擊力小且身體有部分可食用的植物動物圈養了一批又一批,雖然種類變得單一但搭配變得多樣了起來。

    例如草莓燉大豆,醬肘子加紅薯葉...

    上面的價格其實並不便宜,但營養液的價格更不夠親民,哪怕是沒有什麼味道的糊糊營養液價格也很高,很多人不得不選擇來嘗試這些光聽名字就讓人沒胃口的飯菜。

    季酒掰着手指數了數手上這張積分卡滴出來的零,發現就算把這個食堂整個買下都還只是九牛一毛後就放開了肚皮喫。

    積分是需要給基地做貢獻才能得到的,而現在的積分已經完全取代了金錢,司殷遠的這串零全是給基地做出了重大貢獻賺來的,早就升級成爲了最高等級的積分卡。

    全基地也就三個人擁有,司殷遠的這個舉動等同於一種無形的庇護,在向所有人宣誓主權。

    ...

    司殷遠揉了揉額角,他瞥了眼手上深藍色的腕錶,發現距離他將季酒拋下已經兩小時了。

    不知道他還有沒有乖乖呆在公會里,會不會被誰給欺負了。

    畢竟他這麼弱小無助,隨便來個人都能欺負他。

    發現自己又在想他的司殷遠向下壓了壓嘴角,他不該被任何人牽動情緒,像以前一樣無牽掛纔是對的。

    他會抽空讓狐眼來給青年做一個腦部檢查,等青年知道自己不是他記憶中那個人後就會主動離開他。

    他們不能有過多的牽扯,對彼此都不好。

    所以他當時纔會直接走掉,和尚說得對,他現在簡直像個煩人的家長。

    不過青年這麼粘着他,當時他是不是走得有些太乾脆了,他應該會難過的吧。

    司殷遠再次回神的時候,他已經在走向食堂的路上了,而且步伐比離開時還要匆匆。

    還沒走到食堂就聽到裏面傳來的巨大叫好聲。

    吵吵嚷嚷的,還伴隨着碰撞碗筷的聲音。

    公會里幾乎全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所以只要一有人打架就會有人起鬨,司殷遠的臉瞬間黑沉了下來。

    在食堂的最角落,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他們圍住一個長相優越的青年和一個光是拳頭就比沙包大的粗狂男人,激動的大喊着什麼。

    “三莽!你居然被這麼一個小孩比下去?!”

    “牛啊兄弟!”

    “你們在幹什麼?”

    司殷遠冷厲的聲音一出現,在場所有人就像被按住了暫停鍵,各個如同鵪鶉般不敢說話,呼啦啦全散開露出被包圍住的兩個人。

    想象中的欺凌畫面沒出現,季酒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像是小倉鼠般擡起頭:“嗯?”

    在他旁邊的是公會里的大塊頭三莽,他看到司殷遠就像看到了救星,頭上頂着毛茸茸的狼耳朵嗷嗚一聲:“司隊你是從哪裏撿到的這小怪物,居然比我還能喫!”

    他又朝季酒擺手:“不行了,我真的喫不下去了,再喫就該吐了,你贏了。”

    身後的大狼尾巴都垂下來了,看起來是真的難受。

    司殷遠這才注意到他們這裏有好多疊得高高的盤子,裏面的東西被喫得乾乾淨淨。

    三莽是獸化異能者,獸化方向也是攻擊性很強的孤狼,所以平常就喫得很多,這在公會里也不是個祕密。

    沒想到季酒居然比他這個大胃王還能喫。

    司殷遠:......

    第一次慶幸自己這麼能賺積分,至少能養得起一隻嬌嬌弱弱但很能喫的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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