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季酒發出難過的嗚咽聲時,司殷遠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人,他像是剛嚐到肉味的猛獸,哪怕是放開了那勾人的小舌,也忍不住要反覆再啄吻幾次脣角。
季酒氣得呆毛都立起來了:“爲什麼咬我?”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飼主的眼神變得不可置信,十分震驚的問:“你想喫掉我嗎?”
電視上的親親也沒有這麼過火,剛剛的飼主太嚇人了,像是要把他拆開喫掉。
難道說...他養了這麼久的小草其實一直是把他當成儲備糧打算喫掉的?
因爲他一直三釐米,所以纔想養高點再喫嗎?
季酒越想越難過,被親成一團漿糊的腦袋亂七八糟的想着,完全忘了飼主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司殷遠無奈的低笑兩聲,性.感的胸腔傳來震動感,確實是想喫掉,不過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喫掉。
雖然不知道季酒都腦補了些什麼,他還是下意識的哄人,“不是欺負你,是因爲我喜歡你才這樣對你。”
他只是開竅得慢,不代表會在這種事情上猶豫,他的愛意從容,大大方方的直接將告白宣之於口。
可惜碰上的是一顆什麼都不懂的小草。
季酒還是不高興:“可是我剛剛很難受。”
他都推不開壞飼主,舌尖被允得發麻了,嘴巴也被啃了好幾口。
季酒撅起嘴,含含糊糊的問:“你看,是不是都腫了?”
粉嫩的脣珠被吸咬得發紅,看起來更加誘人上去舔咬。
男人眼神一暗,強迫自己冷靜。
小傢伙已經被剛剛的親吻嚇到了,再來一次估計真的能氣成小河豚,來得急沒有帶營養液出門,按照他的氣性可以氣得一整天不理自己。
最嚴重的是以後對親吻這件事會產生害怕心理,避而遠之。
這是一個剛開了點葷的人絕對不能忍受的。
司殷遠聲音微微帶着點低沉的啞意:“對不起,下次我不這麼用力了。”
說完又手法熟練的呼嚕着青年柔順的頭髮不斷順毛。
季酒舒服的眯眯眼,重點完全跑偏在了前面那三個字,沒有注意到“下次”兩個字。
“好吧,我原諒你了。”
今天也是一顆寬宏大量的小草。
封閉的管道內搖晃得更加厲害,打鬥的聲音由遠及近,唯獨司殷遠和季酒兩個人身邊彷彿開了一層看不見的氣場,將外界的一切嘈雜自動屏蔽。
這圈氣場現在還是淡淡的粉紅色。
俞飛塵拎着小向跑過來,差點被兩個人之間的甜蜜的氛圍亮瞎眼,丟下一句“打擾了”拔腿又想跑回去。
他現在更情願去跟那羣血教的人打一架。
“回來。”男人不容置喙的聲音響起。
於是他認命的牽起小向走過來:“老大...我不是故意打斷你們的。”
季酒看向許久不見的向陽小朋友,在飼主懷裏對他十分友好的揮手:“你怎麼來了?”
看起來向陽在基地內被三胞胎照顧得很好,之前在那個「消逝的祕境」見到時,他跟着老人只能喫龍葵,瘦得面色飢黃,現在看起來紅潤多了,臉都圓了一圈。
司殷遠:“能這麼快找到你,還是多虧了他的異能。”
除了使用異能時,小向還是不會講話,他主動掙脫開俞飛塵的手去牽季酒。
季酒好奇:“他的異能不是「聆聽者」嗎?”
一個可以感知到危險的能力。
俞飛塵:“他還太小了,對自己的異能一知半解的,是公會的和尚之前幫忙測試的時候感覺到不對勁,他的異能遠比我們想象中牛,能聆聽的不僅是危險還有很多,他說自己記住了你的心跳,如果不是他帶路,我們絕對找不到這麼快。”
血教的地點居然在「荒地」的地底下,誰都沒想到他們能在這麼多畸變物之中存活。
小向十分喜歡季酒,粘在他身邊後不願意走開。
司殷遠盯着小向牽着季酒的左手幾秒,帶着微妙的爭寵心理牽起了季酒的右手。
小向疑惑擡頭,看看季酒再看看司殷遠,不理解這個大哥哥爲什麼這麼大了還要牽牽。
司殷遠淡然自若的忽視了小孩的眼神,詢問道:“其他人呢?”
事出突然,基地還有一灘教會的爛攤子要處理,情急之下他只帶了幾個人過來。
俞飛塵咬牙:“剛剛突然跑出來一個瘋女人,春花跟她打着打着就和大部隊失散了。”
司殷遠眼中閃過殺意,教會和血教有勾搭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從季酒被拐的那一刻,他對整個血教就停下殺心。
俞飛塵抱起他:“走!”他們趕到的時候剛好鳳初瑤被潔西的一條蟒蛇手臂給甩到了牆上,火鞭差點握不住。
俞飛塵急了:“春花你沒事吧!?”
“別過來!”
兩個女人一起怒吼出聲,又同步瞪向對方。
潔西盯緊鳳初瑤嘲笑:“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太弱了,只配做我的養料。”
鳳初瑤臉上怒火中燒:“我今天就要親自把這個老女人給撕了!你們誰都別來幫忙!”
潔西的雙蟒發出威脅的嘶吼,她氣得不行:“住口!你纔是老女人!!”
鳳初瑤撥弄了一下自己的紅髮卷,紅脣一張嘲諷度直接拉滿:“呵,顯老的白人。”
公會獵人的必備技能——嘲諷。
“該死的!”潔西再次被戳中痛點,“bitch!”
連母語都彪出來了。
火鞭和蟒蛇幾乎是同一時間往對方臉上撲去。
右邊的蟒蛇被鳳初瑤的火鞭狠狠抽了一下,滋啦的炙烤聲音傳來,這一鞭直接將它的眼球打傷,不斷髮出痛苦的嘶嘶聲音,扭曲起來像是一條長蟲,鮮血灑在地上變成了濃稠的黑色。
火鞭和右蟒在糾纏之中,左蟒冷眼伺機撲了過去,鳳初瑤的腰直接繞住,發力纏緊,蛇信子不斷吐出。
肌肉和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鳳初瑤痛得悶哼一聲,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移位。
潔西佔了上風,眼中閃過狠意:“我要把你絞成兩半!”
鳳初瑤艱難的拔出作戰刀,精準的朝潔西門面扔去。
潔西側頭一躲,只被削掉了點頭髮絲。
蟒蛇絞緊的力度加大,這是她殺人的習慣,從不一擊解決,而是讓對方痛苦的死去,活活被絞死。
俞飛塵咬牙就要上前,季酒突然發聲:“這個壞女人剛剛欺負我了!”
記仇小草怎麼可能忘記剛剛在喫蜂蜜的時候被這個女人用嫉妒的眼神瞪了。
他對惡意的感知十分敏感,只是那時候思念飼主懶得管她罷了。
司殷遠冷下臉,言簡意賅:“初瑤,解決她。”
“是!”鳳初瑤右手猛的攥緊手上的火鞭,火焰一下子囂張膨脹好幾倍。
“居然敢欺負我們的季小酒!!”她憤怒的曲起腳用高跟鞋的鞋尖狠狠的踹向了潔西的下巴。
潔西眼神錯愕地往後一仰,勉強躲過,“你!”
強烈的勁風傳來,這次不是鞋尖,而是帶着濃濃灼燒感的火鞭!
被虛晃一擊的潔西完全沒料到她在被蛇絞的情況下還能流暢的使出這一鞭子,只能狼狽的馬上放開人往地上一滾。
火鞭落在了她的身上,一下子骨肉分離深可見骨。
潔西發出痛呼慘叫。
鳳初瑤隨意的將自己嘴邊流下的鮮血抹掉,沒有任何停頓的又是一鞭下去。
潔西一邊怒罵一邊狼狽的翻滾,身上沾滿了血和灰塵,局勢一下子發生了翻轉。
鳳初瑤比自己被打了還氣憤:“叫你欺負我們季小酒!”
潔西護住自己的臉,尖叫:“你瘋了嗎!!我一定要殺了你!”
突然紅光從腳下亮起,潔西仇恨的眼神落在鳳初瑤上:“給我等着!”
居然是一個將整個血教都包裹起來的轉移陣法。
鳳初瑤瞳孔縮緊,火鞭卷向蟒蛇的七寸,卻撲了個空。
一下子整個血教都被傳送走了,只留下他們在原地。
季酒和司殷遠手牽得很緊,那紅光不得不避開他。
鳳初瑤將火鞭往地上甩了一下,“追嗎司隊?”
她踉蹌了一下,剛剛因爲腎上激素的飆升而忽略的痛感再次發作。
俞飛塵趕緊上前扶住她:“你想死嗎?別說話了!”
剩下其他公會獵人也聞聲趕來,他們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傷痕,皆是剛剛和血教的人惡鬥過。
獵人的人少處於劣勢,如果不是顧忌着司殷遠,血教的人不會撤得那麼快。
他們信賴的看向司殷遠,用眼神無聲的詢問。
只要他的一聲令下,哪怕這樣不平等的條件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繼續前進,直到把那該死草菅人命的血教重新抓出來。
他們無條件的相信着自己公會的首席。
並沒有一時意氣用事,司殷遠停下來冷靜地檢查了一下傷員,果斷道:“修整半小時,先回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