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看得葉片都直了。
單純的小草完全沒有想到男人故意將草莓蛋糕拿進房間晃了一圈又拿出去的用心險惡。
司殷遠一句話也沒說,就成功釣到了一隻小草。
喫完飯洗了澡,他便早早的上牀關了燈,閉上眼調整呼吸。
實際上腦子正活絡着,仔細注意着窗邊半點舉動。
雖然小草有些傻,不過還是很謹慎。
直到時針走向十二,確定飼主已經進入睡眠,季酒才躡手躡腳的變成.人,熟練的從衣櫃裏偷出一間白襯衫穿在身上,然後悄聲走進廚房。
不一會,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牀上的男人也應聲睜開了雙眼,眼中毫無睡意。
第一次接觸奶油蛋糕,季酒被香迷糊了,兩隻手都舉着叉子喫得滿嘴奶油。
完全沉浸在蛋糕的世界。
“好喫嗎?”
直到男人沉穩的聲音從身後突然傳來,他才如同受驚的貓一愣,猛地炸毛。
季酒瞪圓了雙眼回頭看,嘴裏塞着的奶油也不敢嚥了,就這樣腮幫子鼓鼓害怕的看着他。
司殷遠內心升起一絲懊惱。
還是把人嚇到了,看樣子還嚇得不輕。
他張嘴欲說話,季酒先他一步哇的一聲大哭:“對、對不起!”
一邊抽抽噎噎一邊不忘記把蛋糕吞下去。
“我不是妖怪,你不要把我抓給和尚好不好。”小草很傷心。
一時不察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疼痛的感覺沒傳來,反倒是掉進一個有些溫暖的懷抱。
季酒淚眼迷茫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是被飼主接住了,兩個人之間距離瞬間拉到零。
司殷遠無奈:“爲什麼要把你給和尚?”
是他養歪了嗎,這株小草害怕的問題好像有些奇怪。
“因、因爲...”季酒偷偷用飼主的衣服擦了擦眼淚,“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
想到最近電視裏經常在播的老片白蛇傳,司殷遠默了默。
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解釋。
季酒見他不說話,膽子大了幾分,滿臉可憐扯了扯他的衣角:“你不要害怕我好不好。”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繼續養他好不好。
司殷遠挑眉:“誰害怕誰?”
懷裏的青年懵懵懂懂,一張精緻漂亮的小臉上還有奶油,偏偏這樣眼神中毫無陰霾如同小動物的人,現在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殊不知自己看起來更像是會被狠狠欺負的那一個。
司殷遠再次皺起眉:“怎麼穿得這麼少。”
大掌往裏一摸,果不其然的光滑。
因爲觸感過於柔軟,他沒忍住又捏了捏。
司殷遠:“只穿了一件衣服?”
季酒一臉天真:“其他的都太大了,穿不下,褲子和內...”
話沒說完就被直接抱起。
他小小驚呼一聲,環緊男人。
司殷遠面色嚴肅:“好了,先回房間,晚上降溫會冷。”
只是誠實的身體反應暴露了他。
季酒彷彿發現了新大陸:“飼主,你耳朵紅了誒。”
司殷遠:“...你叫我什麼?”
確定飼主不打算棄養小草也不害怕後,季酒好奇心又上來了,答非所問:“你耳朵更紅了誒。”
然後就被放到牀上,一眨眼功夫就嚴嚴實實被包裹成了個球。
棉球眨眨眼:“飼...”
司殷遠:“別說話。”
他在內心盤算起新的養草預算。
養一棵乖巧小草和養一個漂亮青年可不是一個概念。
他明天需要準備很多東西,首先就是先帶他去商場逛逛,買很多新衣服。
不,還是直接讓人上面定製吧。
看起來皮膚那麼嬌嫩,揉一把就紅了,萬一過敏了...
他的想法被青年委屈巴巴的眼神打斷。
季酒盯着他,一雙杏眼水霧汪汪的。
“怎麼了?”司殷遠下意識放輕聲音。
難道是剛剛太兇嚇到他了?
內心不由得生出悔意。
季酒支支吾吾:“我...我想...”
司殷遠目光不自覺柔和:“說出來。”
季酒:“我想繼續喫草莓蛋糕!”
“...太晚了。”
季酒恢復委屈表情,低頭十分失落:“哦。”
司殷遠:“...”
司殷遠:“就喫一塊。”
“嗯!飼主最好了!”季酒雙眼一亮。
司殷遠低咳一聲:“別那麼叫我。”
“什麼?”趕着去喫蛋糕的季酒回頭疑惑。
司殷遠眼神微動:“沒什麼。”
算了,高興就好。
只是嘴角爲什麼在忍不住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