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李燕雲面前道:“你是說,我們師祖,她在紫禁城?皇宮之中?”
她幾乎一句一頓。
美眸睜的甚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李燕雲點頭。
笑道:“對極,你沒聽錯。”
再次確認後。
紫仙面孔悽然:“怎會如此?我們師祖怎會進宮了?——楊公子,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生回事,師祖在宮中到底是做了宮女,還是被皇上給看上了?”
周圍的錦衣衛。
和般若,一起憋着笑意。
被皇上給看上?李燕雲哈哈一笑:“你們找她何事?”
紫仙脫口而出道:“自然是將師祖接回幽冥門,這都快小半年了,師祖也該回去了——”
聽她如此一說。
李燕雲臉色黯然。
是啊,事情總該有個頭啊,他心裏有些不捨,至於走不走就看老婆婆自己決定了。
“楊公子?”紫仙輕呼一聲。
反應過來。
李燕雲笑道:“幸運的是,你們都是女子,否則這會了,根本進不了後宮。”
“按宮中規矩,不得帶兵器,你們將手中的劍上繳給錦衣衛!”
他轉身朝馬車走去:“若想見你們師祖,就跟朕來!朕帶你們進宮,見她。”
“什麼?你稱朕?”紫仙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先是師祖在宮中,再是這個楊公子竟然稱朕:“你是皇上?”
李燕雲立住身子:“一般人不想活了麼?敢如此自稱?”
般若衝紫仙盈盈一笑:“紫仙姐姐。”
“好老虎哥哥他的確是皇上。”
“昔日在民間,只是爲了行事方便,才自稱是北鎮撫司的錦衣衛。”
解釋了一番後,般若隨李燕雲身後一起走去。
這對紫仙的衝擊無疑是巨大的,她如雕像般,立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周朗上前來收繳她們的兵器,她才反應過來。
馬車上。
李燕雲掀開窗簾道:“走吧,別磨蹭了。”
……
……
紫禁城。
宮燈點燃,亮若繁星。
宮闕危閣,浩大的太和殿、乾清宮廣場,無疑給幽冥門這些女子的視覺衝擊力是極大的,她們如沒見過世面似的,左顧右盼。
當見一些宮女太監跟楊公子行禮。
她們更加篤定他當真是慶和皇帝,根本不是在開玩笑。而且正如他所言,也沒人敢開這樣的玩笑,除非不想活了。
啓祥宮,豪華的大殿中,幾十盞燈盞燃燒着,亮若白晝。
穿着一身暗黃色紗裙的寧挽香,她絕美不俗的玉面寒着,昂首挺胸地在扎着馬步的太監和宮女們面前行走着。
嘴裏嘟囔着:“你,每次扎馬步都晃的最厲害,最讓我不滿意的就是你。”
“還有你,別偷懶,腰挺直,腿別晃!”
忽地。
那些太監宮女們瞅見有人進殿。
如見救星般。
“奴婢(奴才)叩見皇上!”
寧挽香轉眸一瞄,只見般若扶着一個陌生女子進殿,而般若面前正是五世孫無誤,一臉含笑的他,身後還跟着十幾個黑衣女子。
她率着十幾名黑衣女子,衝寧挽香單膝下跪。
她們通通抱拳:“拜見師祖!”
“你們怎麼跟來了?”寧挽香猶似冷仙,美眸微垂掃視那些女子,轉眸看向般若將那陌生女子扶在小榻上。
她跟李燕雲冷冷問道:“五世孫,這是怎生回事?你怎地祭皇陵回來,給我帶了幽冥門的人回來,又帶了一個陌生女子回來?”
李燕雲嘿嘿笑道:“是這樣的老婆婆……”
將來龍去脈與寧挽香說明後。
寧挽香當知五世孫曾遇到過刺客,她心中猛的一疼,卻沒表現出來,臉蛋依然冷若冰霜,恰若無事人似的。
不過說起紫仙前來接她回幽冥門。
她十足的有些不樂意。
寧挽香撇過頭去道:“紫仙,我暫時不想回幽冥門,因,因爲我還沒去泰陵見李武德。”
她語氣,略顯結巴沒底氣。
“啊?”紫仙先是詫異,可師祖的意思她不好反駁,當即應聲是。
而師祖,如女主人般的她,眸子在眼眶中轉着,偷瞄了一下五世孫,心中問自己,該怎麼辦。
一想到離開五世孫,心裏就很難受。
而一想到能永遠待在他身邊。
心裏就暖暖的。
她的話,讓李燕雲深感欣慰。
衝她身影微微一笑,她偷偷朝李燕雲看來,發現李燕雲也在看着她,她臉頰一紅,忙地又撇過頭去。
而寧挽香的過往,在幽冥門也不是什麼祕密。
她們這才知道,她想通過當今皇帝李燕雲,去李武德的陵寢,實則她們豈會明白,這乃是李燕雲和寧挽香之間的藉口。
這層關係,有些不明。
若是不去泰陵,那豈不可以一直在此地待着了?這乃是倆人不可說明的祕密。
李燕雲嘿嘿笑道:“老婆婆,那徐娘……”
按照李燕雲的意思,那刺客中根本不缺乏江湖中人,那自刎的無上真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故此,放在詔獄恐怕不安全,任他們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那徐娘竟會被關在皇宮之中。
背對着李燕雲的寧挽香。
她正兒八經道:“既然這個徐娘對那些刺客來說如此重要,就暫且將她安排在啓祥宮側殿吧,我會好生看管的。”
彷彿她纔是皇宮主人似的。
身上更有一種捨我其誰的傲氣,猶若女王般。
不過該說不說的,遇到正事,老婆婆絲毫不含糊。
李燕雲嘿嘿一笑:“多謝老婆婆。”
“不必!”她冷聲道。
再李燕雲與般若帶着那昏迷的徐娘出去,一些殿中宮女太監忙忙跪下,那單膝跪在地上抱拳的紫仙她們,也忙朝李燕雲抱了抱拳。
寧挽香望着紫仙一干人等。
她冷問:“你們都還沒喫飯呢吧?”
“我們……”紫仙抿脣不語。
寧挽香在殿中輕走幾步:“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人餓了就要喫飯,來人,去替本宮吩咐御膳房做些好喫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