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皇太后依舊是慈祥的笑着點點頭回應,淡淡的問道:“平身吧,你就是寒王妃?”
風一夏低着頭不敢直視皇太后,生怕她一個不滿就怪罪下來。
可是,那隻白貓的情況緊急,最好是趕緊洗胃纔能有救。
風一夏也顧不上那麼多,還是低頭回應道:“回稟皇太后,正是臣女。”
本以爲皇太后接下來就要過問她們爲何遲遲不來的原因,風一夏正在頭腦風暴着思考者應對的話術。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皇太后的話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皇太后面色如常,語氣裏卻有幾分難掩的關心擔憂,她認真的問道:“那隻貓怎麼樣了?”
貓?
風一夏倏然愣住了神。
皇太后怎麼會知道貓的事情?
下一瞬,風一夏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蠢了。
人家可是皇太后,這宮中的大小事情怎麼可能瞞得過她?
這下完了,皇太后要是知道她是爲了一隻貓而耽誤了拜見……
風一夏用力地閉了閉眼,她現在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說辭來爲自己開脫了。
若是皇太后追問起來,便實話實說好了,她問心無愧。
一時間,風一夏腦海中的思緒和想法不斷流轉,表情也不由得有些凝重。
可在衆人看來,她卻是一臉爲難的模樣。
遲遲沒有回答皇太后的話,莫不是心裏有鬼?
難不成,風一夏那一身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的高超醫術,連一隻貓都救不活?
思及至此,衆人的表情開始了不同的變化,心中對風一夏的印象也變得褒貶不一。
皇上和皇太后相視一看,神色卻一如往常,生在帝王家久居高位的他們已經學會極好的掩飾住他們的真實態度。
但那些皇子公主們則更多的是一臉好奇,想要看這位寒王妃究竟會鬧出什麼樣的笑話。
這不,太子正要開口,想要好事的多嘴問問她,那隻白貓被她救治的怎麼樣了,打算好好地刁難她一番。
可是,風一夏卻不慌不忙的開口了。
那隻貓的情況並不樂觀,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先解決它的問題纔是。
“那隻貓誤食了老鼠藥,情況不甚樂觀,臣女剛剛正在幫它洗胃,場面有些齷齪,如果可以的話,請讓臣女繼續救治,望各位迴避。”
太子尷尬的張張嘴,才把自己那準備好的話給嚥了回去,林清樂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聽後,皇太后意味深長的望着她,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準她,風一夏只好依舊跪在原地,等待皇太后和皇上的指示。
不過,風一夏的倏然開口解釋,倒弄得那些浮想聯翩的衆人有些措手不及,衆人面面相覷。
景玄寒適時地又向前站了一步,擋在風一夏面前,向皇太后和老皇帝說道:“皇祖母,父皇,不如先讓王妃救治這隻貓再說,畢竟是一條生命。”
畢竟是一條生命?
這話居然從景玄寒的口裏說了出來?
風一夏不敢置信的瞥了他一眼,心裏卻腹誹他故作虛僞,惺惺作態。
皇太后接着又以同樣的目光打量着景玄寒,嘴上卻鬆了口說道:“好。”
聽到這話,風一夏的雙眸倏然一亮,她趕緊又向皇太后等人拜了個禮,然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趕回到了剛剛她那片小小天地。
望着風一夏那火急火燎遠去的背影,皇太后那帶有探究的視線卻久久沒有收回。
老皇帝向來精明,適時開口,打破了衆人間無語安靜的氛圍。
老皇帝笑着對景玄寒說道:“玄寒,你還真不經唸叨,剛剛母后還談及到了你,和你的王妃呢。”
景玄寒心領神會,連忙又對皇太后鞠躬致歉:“讓皇祖母久等了,孫兒有愧。”
收回視線,皇太后又上下打量起了這位許久不見的孫兒。
她淡淡的笑笑說:“許久未見,玄寒還是一如既往的標緻討喜。”
“謝皇祖母誇讚。”景玄寒又低了低頭。
接着,皇太后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面露好奇的問向景玄寒道:“是你們找到了這隻貓?”
可還沒等景玄寒開口,柳青青便接過皇太后的話,恭敬的說道:“是王爺王妃碰巧路過,王爺本就擔心讓您久等,但王妃她還執意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