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綿回了他的消息,進了自己家。

    她懶得做飯,就點了外賣。

    吃了飯又從冰箱裏取出先前做好的小甜品,準備帶去學校給豆包和晨晨喫。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豆包有的東西,她也會下意識給晨晨準備上。

    就好像她和晨晨天生很親密一樣。

    言綿被自己的想法怔到了,她搖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晃出腦子。

    晨晨是言霏霏的兒子,不是她的……

    言綿開車去了豆包所在的幼兒園,把作業和甜點帶了過去。

    又匆匆趕到醫院,在研究室泡了一下午。

    項目組的工作凝滯了將近半個月都找不到突破,言綿嘴上不說,心裏卻有些着急上火。

    她找時間跟秦路通了電話,問了他的思路和想法。

    在電話裏得知,秦路即將回國了。

    秦路半真半假的和她開玩笑:“綿綿不會忙別的事把我丟在機場不管吧?”

    言綿也和他開玩笑:“說不準呢。說不準有一個更帥的帥哥在機場等着我去接,我就拋下你去了。”

    秦路笑着說等他回國要她好看!

    言綿被他逗得直樂,最後再三保證:“等你回國的時候我一定會去接你。”

    直到秦路又忙起來,兩人這才斷了通話。

    有了秦路點撥給她的思路,言綿像是找到了新方向。

    除了上班時間,下了班之後也是經常在家通宵計算數據,早上又要早起給豆包準備早飯。

    一連一個星期都是像個陀螺一樣連軸轉,忙得焦頭爛額的。

    她與項目組的其他醫生不同,其他醫生大多是內科或者是血液科的醫生,而言綿是一名外科醫生。

    全項目組,唯一一個。

    除了平常的項目研究之外,言綿還要準備做各種她必要出手的手術,這週日下午還要加班加點的做手術。

    豆包被她放到了正巧在家的祁朝家裏,言綿素顏朝天的快速趕到醫院做手術前的準備。

    手術安排在下午五點,她兩點就趕到了醫院準備手術。

    要幫她打下手的一衆實習醫生、小護士也都早早趕到,跟在她身邊記錄術前事項。

    ……

    月牙灣二樓書房。

    薄景晏緩慢的動了動肩頸的肌肉,目光垂落在辦公桌漆黑的桌面上。

    他習慣於紙質批示,桌上的文件已經看完了大半,鋼筆也沒了墨水。

    他拉開辦公桌下的抽屜,想取出墨水來,深邃的目光卻凝聚在了抽屜內一方疊的整齊的手帕上。

    他動作一頓,取出手帕,推回抽屜。

    手帕樣式簡單,是他一直在意大利名家定製的款式。

    只是,手中的這方帕子似乎凝有一種淡淡的香氣,不同於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種女性化的香型。

    香氣淺淺淡淡,不像言霏霏身上那種刺鼻的香水味,這種香更像是女人原本的體香,格外勾人。

    ——這方手帕是很久之前言綿洗了還給他的那一方。

    先前他隨手放進了辦公桌抽屜,現在看到,卻有一種衝動從心底慢慢叫囂開來。

    伴隨之來的是一種說不清楚到不明白的感覺。

    但薄景晏清楚的是,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言綿那個女人了,似乎還有些想見她。

    光影的照射下,薄景晏眉宇修長而眉骨挺拔,冷淡沉鬱的面色不變,薄脣卻抿出一個弧度。

    半響,他收起手帕,重新灌上墨水,將剩下的文件批示完成。

    儼然黃昏,鴨青色的天色緩緩壓下來。

    啪嗒一聲,薄景晏將手中鋼筆蓋上筆帽,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高挺的鼻樑。

    放置在桌上一角的手機震動一聲收到了消息。

    他眉目清冷,取過手機。

    手機上赫然顯示了沈風發來的一條消息。

    【爺,查到了。言醫生現在在市人民醫院做手術,五點的手術。】

    薄景晏濃密的睫毛眨動了一下,立體的臉上映照出手機屏幕亮起而顯示的藍光。

    手機因爲沒有被操作,光線幽幽變暗。

    昏暗的光線下,他眉目微斂,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片刻後,他邁着修長的腿步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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