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的隔板是升起的,密閉的空間裏只有薄景晏和言綿兩人。

    薄景晏沉默的看向言綿,似是呢喃的叫了一聲:“言綿。”

    言綿渾身都在小幅度的顫抖:“嗯……”

    似是呻吟似是迴應。

    薄景晏的眸色顯得晦暗的要凝出實質來。

    片刻之後,他骨節分明的手觸上了言綿染上潮紅的臉。

    薄景晏的手對比上言綿的臉顯得溫度很涼。

    言綿迷迷糊糊的昏沉意識之下,忍不住去追尋薄景晏的手指。

    他竟然也就垂着手,任由她觸碰。

    手指上有一層薄繭,蹭得言綿有些不舒服。

    她皺眉躲了躲,呢喃道:“別……”

    沒躲過去。

    薄景晏將手指在她臉上肆意的放着,嘴角輕笑了一聲。

    言綿惱了,循着他手指的方向,咬了下去。

    卻因爲藥物那一下並不重,反而帶上了些調、情的意味。

    薄景晏猛然睜大了眼睛。

    他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眸子竟然在某一個瞬間顯得像是瞪圓了的貓眼似的。

    鼻息之間盡然是言綿身上沁人的清香味道。

    瞬間勾起了薄景晏某些已經幾乎要封塵了的香豔記憶。

    他怔愣了一秒:“言綿,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裏?”

    回答他的,只是言綿銜在脣邊的細碎呻吟聲。

    她現在根本思考不了問題。

    薄景晏眸色低垂看了一眼言綿白皙的脖頸。

    ……少了五年前那天晚上垂在他身上的翠綠的翡翠項鍊。

    那條項鍊到底是在言霏霏身上,而不是在言綿身上。

    ——“若是在言綿身上就好了。”

    薄景晏的眸光在一瞬之間變得冷卻下來。

    言綿在無意識的半昏迷之間恍然未覺。

    她咬緊了脣瓣,貝齒幾乎要把脣瓣咬出鮮血來。

    薄景晏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的牙齒撥弄開。

    言綿無意識的張着嘴,露出鮮紅色的舌尖。

    薄景晏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觸電一樣的收回視線。

    言綿半眯着眼睛,從昏昏沉沉像是隔了一層紗似的的眼縫中捕捉到了男人那張俊臉。

    她忍不住傾了一下身子湊近。

    薄景晏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言綿輕咬到了喉結。

    “該死!”

    薄景晏神色驚怒,眸色瞬間變得深沉的難以自控起來,啞聲罵了一聲。

    他扶在言綿肩膀上,原本想將她放平的手猛地改變的方向,將言綿一把湊緊了自己。

    正在他要吻上這一路以來一直在‘勾.引’他的紅脣時,忽然被前座傳來的聲音打斷。

    沈風小心翼翼的聲音隔着隔板:“薄爺,到了。”

    言綿鮮紅的像是裹上了一層糖漿的脣瓣近在咫尺。

    薄景晏憑着強大的意志力生生將自己的視線移開,啞聲應了一聲:“嗯。”

    沈風立刻下車打開了門,原本想將言綿抱出去。

    卻在觸及到薄景晏冰冷警告的目光之下生生止住。

    沈風小心翼翼的扯出了一個笑:“您請下車。”

    ——他真是不要命了。

    他是忘了薄爺的所有物向來不喜歡他們碰。

    東西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活色生香的言小姐!

    薄景晏抱着言綿下了車。

    她一被從車座椅上的安全帶上鬆開束縛就難耐的扭動起身子來。

    還沒扭動兩下,又被薄景晏緊緊的禁錮在他堅硬的胸膛中。

    男人的力氣很大,她一動也動不了,氣急握了拳頭敲打了一下。

    “砰”。

    一旁的沈風瞬間瞪大了眼睛。

    ——言綿敲的是薄爺的頭!

    要知道他們家薄爺從小到大都痛恨別人摸他的頭,就連薄老夫人和薄老爺子都不行。

    更何況是敲了!

    沈風簡直不忍直視。

    薄景晏抱着言綿的手臂晃盪了一瞬,險些真的把言綿摔下去。

    言綿在大腦昏昏迷迷之間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危險,竟然還能在潛意識的規避危險之下,更加抓緊的抱住了男人修長的脖頸。

    甚至,不小心在薄景晏的脊椎處揉了揉。

    陰差陽錯之下,某個男人被刺激得一個激靈。

    他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眸,在言綿潮紅的臉上落了一會兒,竟然奇蹟般的放過了言綿。

    只輕輕冷哼了一聲,沒與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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