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綿耳朵通紅。

    她艱難的開口:“是……是我隨口取的。”

    “是嗎?”薄景晏不置可否,“挺好聽的。”

    言綿勉強的點了點頭,越發覺得這個名字很是羞恥。

    她原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薄景晏突然又問她:“你還沒說,你來這裏幹什麼的。”

    因爲是把言綿整個人攬在懷裏的,可能是擔心言綿會不舒服,他還特地往後靠着沙發。

    說實話,言綿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放鬆的坐姿,很是新奇。

    但是即便是在這種坐姿之下,薄景晏渾身的氣勢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像是一個正在休憩的老虎或者雄獅一樣,有着讓人無法忽略其中霸氣的慵懶。

    薄景晏靠着沙發,一隻手就摸上了言綿的臉頰,而後又拿手指親暱的蹭了蹭。

    言綿被他的動作搞得小臉通紅成一片。

    “你來這裏幹嘛?嗯?”

    似乎是因爲問了言綿三遍問題都沒有得到答案,薄景晏難得的有些不耐煩,捏言綿臉頰的動作都加大了力氣。

    言綿一時之間都說不了話。

    “乖乖不是單純爲了您來的嗎?”

    一旁的香香憋不住的補話。

    “爲了我?”薄景晏精準的捕捉到了其中的重點。

    他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身旁的言綿:“你是爲了我來的?”

    ——話要是這麼說,也倒是是真的。

    言綿思索了一下,嚴謹的點了點頭。

    薄景晏眸中閃過一絲輕笑。

    “這是?”薄景晏的目光落在言綿身上穿的裙子上,他眯着眼睛思索了一會兒,“是之前我讓管家去定製的那件吧?”

    “……是。”

    言綿有些牙酸。

    定製的款式被她搞成了這樣。

    她完了,她還是去蹲大牢吧,比給薄家做長工還債要輕鬆得多的多。

    薄景晏微微點頭:“下次不許再穿成這麼短了。”

    ——短到他差點兒還沒認出來。

    “啊?!這是薄爺您送給乖乖的?!”

    香香驚訝出聲。

    言綿:“……??”

    她有點兒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別叫她‘乖乖’。”薄景晏眉心微皺,“是,怎麼了?”

    要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嘴裏總能說出來關於言綿的事,他纔不會讓她們還在這裏呆下去。

    “哦,是!”香香頓時應了一聲,又說道,“乖……她明明說的是她前金主買給她的。”

    前金主?

    薄景晏眉頭挑得更高了,眸光饒有興趣的落在言綿臉上掃了一圈,而後,薄脣湊近了言綿的耳朵。

    氣流翻涌之間,不知道是不是被薄景晏身上的熱氣蒸到了。

    言綿只覺得渾身有些熱,尤其還是在耳郭之間尤其的滾燙。

    她不適的躲了躲,卻是因爲被薄景晏固在懷裏躲不過去。

    “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成你金主了,嗯?”

    薄景晏聲音似乎含着一層淡淡的笑意。

    言綿頓時燒紅了臉,聶聶道:“她、她聽錯了。”

    薄景晏不知可否的輕笑了一聲。

    言綿已經徹底縮在他懷裏,臉紅得都不想出來了。

    薄景晏不動聲色的摟住言綿的腰,他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

    片刻之後,這個小空間裏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言綿一張臉都埋在他胸前的衣服裏,半天都沒出來。

    薄景晏輕輕扯了扯衣服:“出來嗎?”

    言綿以爲還有別人在看熱鬧,不敢出來,一張臉更是往他懷裏埋了埋。

    薄景晏嘴角不動聲色的勾起一個弧度:“別躲了,他們都走了。”

    要不是他怕言綿被憋壞,他也捨不得說出口。

    都走了?

    言綿反應遲鈍的眨了眨眼,而後迅速起身逃離。

    薄景晏眉頭微挑,故意逗她:“利用完了就不認賬了?”

    “什麼利用!”言綿被逗火了,“你、我明明——”

    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薄景晏低沉的笑意悶在嗓子裏。

    他溫熱的手在言綿背上輕輕拍了拍:“好,我收回那句話。”

    言綿還想再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收起了滿腔的怒意,輕輕哼了一聲。

    ——真可愛。

    薄景晏眸中不動聲色的閃過一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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