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綿:【爲國捐軀。】
言綿沒說自己未婚先孕的話題,延續了先前的說法。
薄母餘怒未消:【言小姐,請你清楚一點,薄氏集團未來只能由晨晨繼承,你帶着兒子靠近景晏,目的是不是不純?】
言綿眉頭頓時皺起。
她這話是赤果果的在說她言綿貪圖財勢纔會靠近薄景晏的?
薄母沒等言綿的回答:【要是你真的抱着這種目的來的,希望你早點主動離開景晏,你們兩個根本不合適。】
言綿咬脣,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
她的話三言兩語把她打發。
可是,先前明明不是她主動接近薄景晏的,這也算是她的主動勾.引嗎?
因爲她有豆包,因爲她出身不好,所以她就不配和薄景晏交往嗎?
言綿努力提醒自己對面的人是長輩,但在此刻,她又忍不住自己被空口污衊的怒氣。
她敲字的手都被氣得不停顫抖:【薄夫人,您是長輩,我尊重你,但是也請您能尊重我。】
言綿:【不是所有人對您兒子的靠近都是帶有目的的,更不是所有人都是爲了嫁進薄家努力的。您兒子是很優秀,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把他當香餑餑。您未免把您兒子看得太高了。】
——薄母的全篇消息,全然是在提醒她離薄景晏遠一點,都在提醒她她到底有多配不上。
薄母看着言綿發來的消息,更加怒氣高漲。
這種攀附權勢,還故作清高的女人她見慣了。
薄母怒道:【是嗎?那我要你發誓離我兒子遠一點。】
言綿一口咬定:【好。】
言綿心高,忍受不住薄母對她的輕慢。
怒氣衝上腦頂之下,她連一絲一毫的思考能力都沒有,一口答應了薄母的話。
薄母看到言綿的迴應之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這樣的要求,言綿都一口答應了??
是不是太輕巧了一些?
萬般情緒之下,薄母最終冷冷的哼了一聲。
另一邊,言綿說完之後就放下了手機。
她強迫自己入眠,可不知道是洶涌到心頭的情緒,還是因爲答應薄母的話,一直輾轉很久,才堪堪睡着。
翌日清晨。
豆包的狀態不太穩定,言綿想要請個假在家裏看着他。
可是,她的話剛說出口就被院長拒絕了。
“言醫生,醫院年度評優就要開始了,您要是一直這麼請假,就只能排到最後去了。”
言綿堅持要請假。
院長想了想,又換了一條路,“言醫生,您入職的時候可是和醫院有過合同的。”
——言綿當年回國的時候卻是因爲是作爲海歸醫生和醫院有過合同,其中有一項就是嚴格規定了上班的天數。
言綿咬脣:“……我知道了。”
她憂心仲仲的掛斷了電話,輕輕揉了一下豆包的頭。
豆包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還是很精神。
“媽咪,沒關係的,你去上班吧,我找保姆姨姨陪我就好了。”
豆包越是懂事,言綿就越是心疼他。
但是無奈,只能去上班。
言綿摸了摸豆包的頭:“媽咪會盡快回來陪你的。”
“好~媽咪再見。”
言綿把豆包要喫的藥都放在了桌子上,一一提醒過趙姨之後,匆匆開車上班。
她趕到的時候差點兒錯過院長組織開的會議,幾乎是擦着點兒進來的。
院長是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麼。
言綿一整個會議都心不在焉的想豆包的事情。
她要想找到秦路,必定需要找到薄景晏,去和薄景晏說這件事。
可她前一天晚上明明才和薄母發過誓離薄景晏遠點兒。
心頭悶悶的疼痛直到這個時候才涌上心頭,言綿緊緊咬脣。
“你沒事吧?”趙晴輕輕碰了碰言綿的胳膊。
“……”言綿怔愣的擡頭,微微搖頭,“沒事。”
她說自己沒事,但看上去實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她不想說,趙晴也只能不問。
會議很長,最後結束的時候,院長似乎是隨口一提:“待會兒我要去薄氏集團一趟,你們誰跟着我去?”
院長自從上次出差回來之後,就一天天往薄氏集團跑個不停。
雖然醫生們具體還真的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但是卻明白一點——薄氏集團就是他們的大金主。
上頭每年撥到醫院的款能供流動的少得可憐。
醫院有什麼大事兒,一般都是去找薄氏集團融資。
他這話一出,會議室裏的人明明暗暗的都看向了言綿。
薄氏集團是薄景晏的,現在誰還不知道薄景晏和言綿兩個人的關係匪淺。
要是爲融資的事情過去,去找言綿纔是正確的選擇。
一時之間,會議室裏沒人應聲,而衆人關注的言綿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聽到院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