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綿頓時就想到了小程是想幹什麼，她抿脣，“……挺忙的。”
小程眸中閃過一絲失望：“這樣啊。”
他下意識的想搓手，這才反應過來手上還提着外賣。
想到病房裏昏迷的祁朝，他又提到：“您能不能抽空去看一眼祁哥？”
小程神情黯淡，頗爲心疼的說道：“醫生說祁哥在外邊兒吹了兩個小時的冷風，血液流通不暢……他昏迷的時候還一直喊着您的名字，您能不能去看一眼？”
小程期許的看着言綿。
言綿抿脣，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她現在並不想看見祁朝。
“……對不起，我很忙。”言綿閃躲開小程的視線，“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說完，迅速從相反的道路跑開，顯然是害怕小程追上來。
“欸——言醫生！”
小程提着滿滿當當的外賣追不上去。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言綿跑開。
想到憔悴在病牀的祁朝，他心疼的微微嘆了口氣，只能提着飯回了病房。
祁朝單獨的vip病房裏，經紀人趙姐拿着個平板守在牀邊。
小程進來的動作很輕，她還聽到了。
趙姐臉色不佳：“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小程連忙把東西遞過去：“抱歉啊趙姐，路上耽擱了。”
他猶豫了一下，沒把碰到言綿的話說出去。
趙姐卻從他的臉色中看出了什麼。
她眯起眼睛，推測道：“你碰到言醫生了？”
“……是。”
“她不肯來？”
“言醫生說她很忙……”
“——呵。”趙姐臉色難看的冷笑一聲，“怎麼就她忙了？我不忙的？你看看祁朝都成什麼樣子了？！”
小程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尚且昏迷在牀上的祁朝，垂下頭沒說話。
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由，但是憑祁哥的脾氣，估計不能僅僅是言綿害得他成這個樣的。
趙姐餘怒未消，扯開一次性筷子的時候，竟然直接把一次性筷子掰折了。
她又氣得罵了一聲。
小程忍不住後退了退，生怕趙姐的火燒到他身上。
趙姐怒氣衝衝，不解氣的瞪向還躺在牀上的祁朝，咬牙切齒：“想要就去追啊，在這兒懲罰自己給誰看呢！？”
祁朝睜不開眼睛，卻在記憶回籠的時候清晰的聽到了她這句話。
“……閉嘴。”祁朝嗓音乾啞，喉嚨間像是有悶悶的沙礫似的。
他聲音一出，趙姐臉色怒氣稍消，驚異道：“這就醒了？”
小程：“……”
祁朝試着怔了一下眼睛，到底還是費力氣。
他乾脆閉着眼睛，擡了一下手：“水。”
趙姐把牀頭她本來要喝的溫水遞到祁朝手中。
祁朝半擡起身子，將水杯的水一飲而盡。
直到喝完了水，他才粗喘着氣擡起身子：“你剛剛說什麼？”
趙姐嚥了口氣：“……什麼都沒。”
趙姐就是外強中乾，到底還是祁朝有氣勢。
小程緊閉着嘴巴，眨着眼睛看兩人。
“消息壓下去了麼？”祁朝剛潤過的嗓子又幹澀起來，可見上午吹得那場風對他來說還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趙姐剛想說什麼，聽到他這嗓子之後，忍不住埋怨道：“北方的冬天那是能鬧着玩的嗎？你穿那麼薄出去吹風，不怕給自己吹傻了。”
“……”祁朝垂斂着眸子沒應聲，心中冷笑了一聲。
但凡他吹傻了，現在都不會在病房好好待下去。
趙姐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轉移了話題：“我來之前已經讓人封消息了，除非有意外發生……”
“——趙姐！”她話音剛落，小程就驚怪地叫着喊了她一聲，“祁哥在醫院的事情被曝光出去了。”
“什麼？！”趙姐的怒意拔地而起，她一拍桌子，搶走了小程手中的手機。
手機上赫然的頭版頭條：“——祁朝已昏迷住院，具體原因不明。”
那條新聞已經在微博上有了不少的轉載量，還有無數條評論了。
原因不明，可把祁朝的樣子拍得無比明朗，看樣子那攝像機都恨不得懟到祁朝臉上照相了。
見慣了祁朝平常精神的模樣，這新聞上憔悴蒼白的樣子讓趙姐都不忍直視。
她更怒了：“哪家報社敢這麼頭鐵？？！”
新聞下邊，赫然寫着報紙的名字。
——菠蘿文化，記者：張薇，劉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