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說着就想趁着薄景晏不注意的時候抽回手,卻又被薄景晏按了回去。
薄景晏悶悶的“哼”了一聲。
聲音麻得言綿耳朵發癢,臉頰都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有什麼不好的?”薄景晏如鷹隼般狹長的眸子斜斜的看着她,神情之間性.感四射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不是你先招惹我的麼?”
言綿咬牙強撐着:“我什麼時候招惹你了?!”
簡直強詞奪理!
她怎麼不記得哪兒招惹了他??
“你親我了。”
薄景晏沉沉的看着言綿。
他眸中像是被印上了璀璨的星光,又像是在眸底深處埋藏了更深的情緒。
強詞奪理!
照這麼說,他也親她了。
言綿正要這麼反駁,在撞進薄景晏被情.欲染成深色的眸子之後,半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半響回神挪開視線:“你、你讓開。豆包該給我打電話了。”
言綿一連三天都沒能看到豆包,她說心裏不着急是假的,只是先前是因爲晨晨的病情,現在則是因爲這條爆出來的緋聞。
她現在只能把豆包寄養在姜甜家裏……
薄景晏靠在她肩上,深呼吸一瞬,到底還是把言綿放開了。
言綿逃命一樣的躲開薄景晏三步遠。
出門之前,她都感覺自己右手上格外的燙,手直顫抖。
她把手背在身後,猶豫了一下:“你、你先自己在這兒吧,我走了啊。”
薄景晏還站在原地,垂着頭也沒看她,又長又翹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情緒。
半響才從鼻腔裏悶悶的應了一聲。
言綿遲疑了一下:“……我真走了啊。”
薄景晏好氣又好笑,終於擡頭:“你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他這話只是意有所指的警告,並不是真的要把她留下。
沒了睫毛的遮擋,他微紅的瞳色才徹底暴露出來。
——那是被情慾薰紅的情態,逗言綿玩,他也不舒服。
言綿頓時不敢再說話了,囁囁道:“你,你慢慢來。”
她說完就帶上門出去。
只是因爲太過於慌張,帶上門離開的時候還把門摔出了不小的聲音。
空寂的房間裏半響才傳來悶悶的一聲笑聲。
……
言綿跑出房間之後還是滿臉通紅,她垂頭看了一眼自己還在顫抖的手,最終還是先跑去洗手間洗了個手。
倒不是嫌棄或是什麼的……只是單純的,先前那種觸感的存在感太過於強烈了。
除了五年前那次,這還是她第一次直觀的在清醒之下觸及到這種東西。
想着想着,她臉頰又忍不住滿是通紅。
言綿在臉頰兩邊扇了扇風,這纔好歹降下去了熱度。
她正要出洗手間的時候,突然聽到廁所隔間裏有人在說話。
按理說這種都算是偷聽了,言綿還真沒有偷聽的這種惡趣味。
然而這那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偏偏帶上了她的名字,讓她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
“話說,你知道那個言綿是哪個科室的嗎?竟然能釣上薄景晏這樣的鑽石王老五。”
那個女醫生說話的聲音又嫉又恨。
“好像是外科科室的吧?之前還在兒童科室待過。”另一個女醫生回到,“我聽說薄家小少爺之前就是咱們醫院一個醫生負責的,後來她來了之後就變成了她負責。”
第一個說話的女醫生頓時鄙夷道:“肯定是靠薄家小少爺才勾引到薄爺的!搶了別人的工作,她也好意思?”
言綿越聽越好笑。
當初她也不是搶了別人的工作。
那是負責晨晨每月的身體檢查的趙醫生要把工作給她的,說是薄家小少爺脾氣太過古怪。
事實上,哪兒古怪了?
晨晨明明乖巧得不行!
——話說起來,她可不是攀上了薄家小少爺才勾引到薄景晏的。
她是先有了薄景晏,纔有的薄家小少爺……
言綿眸間盈滿了笑意。
流言總是這麼無知無畏的好笑。
她沒打算用烘乾機吵到裏邊兒那兩個人的對話,於是只抽了張紙巾出來擦手。
誰知道她剛把紙巾扔進垃圾桶,還沒出去那兩個說話的女醫生就邊斥責着言綿邊邁出了廁所,一掀簾子,兩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