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已經提前看過這個文件了,自然知道舒霆在不爽什麼。

    想到調查出來的言霏霏荒唐的半生,她額間還是隻冒冷汗。

    “就查到了這些?”

    舒霆聲音裹挾了些許的冷意。

    “是。”助理遲疑了一下,又回答道,“去的人說,這位言小姐是從一個叫言家莊的地方出來的。”

    舒霆一怔,低聲重複:“言家莊?”

    當年他父親說腰去尋找的神醫似乎就住在言家莊的不遠處……

    想到當年在自己面前又小又軟的妹妹可能會變成今天言霏霏這樣的,在豪門之中可稱爲不堪的形象,他心中很是煩躁。

    舒霆壓下心頭的情緒,敲了敲桌子:“待會兒約上那位言小姐,就去市郊的那傢俬人餐廳。”

    “是。”助理立刻下去辦。

    舒霆閉上眼睛,眉宇之間的煩躁半點兒沒有消失。

    妹妹兒時天真爛漫的形象讓他半點兒也對不上這位言霏霏小姐的生平。

    可是……

    如果不是言霏霏,那她手上的項鍊從哪兒解釋?

    ……

    且說言霏霏拿了支票兌現,心驚膽顫的在一家小黑旅館躲了幾天。

    她甚至連出門喫飯都不敢。

    也幸好她有這三千萬,沒去動用銀行卡。

    要是動用了銀行卡,怕是早就被薄家追捕到了。

    就在言霏霏驚慌失措的時候,舒霆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

    言霏霏只聽了來意就立刻答應了。

    她對那個舒霆本來就心生好感,況且或許這個人才能在薄景晏面前保護好他。

    言霏霏自然能看出來那條項鍊對他來說很重要,她只要抓住那條項鍊,或許就能依附舒霆……

    她眸中閃爍着勢在必得的光。

    在黑暗的燈光之下,竟然多了幾分瘮人的感覺。

    ……

    沈括拿着拍好的片子回來的時候,言綿辦公室的門還虛掩着一條縫。

    走到近前,竟然還能聽到裏邊人有些甜膩的喘息聲音。

    他甚至還沒靠近那人,就似乎聞到了她身上帶着些暖甜的香味。

    沈括眸色有一瞬間幾近陰霾的深晦,擡起敲門的手在空中攥了一下又放下。

    他突然無聲的輕笑了一下,低聲自語道:“沈括你倒有今天……”

    話裏話外的意味不明,只是因爲那個看上去誠摯的笑,不加掩飾的陰霾倒是淡了不少。

    他到底還是接着擡手敲了敲。

    顯然突然的敲門聲驚到了裏面的兩人。

    沈括耳力好,甚至聽到了言綿驚慌的一聲低呼。

    言綿確實是被嚇到了,她要起身,又被薄景晏按在懷裏,結實的手臂按得她動彈不得。

    言綿惱了:“薄景晏,你幹嘛呢?”

    薄景晏眸色不明,微眯的眸子落在門外,那條縫隙裏露出外邊兒那人駝色的大衣。

    “我是你老公,抱都不能抱了?”

    薄景晏難得坦誠。

    言綿耳垂頓時燒起紅暈,咬牙切齒:“你看看場合行不行?”

    方纔她被薄景晏按在懷裏親,連呼吸都呼吸不上來。

    被吻的意識恍惚的時候,似乎還喊了不少平常難說出口的稱呼,她現在想想都臉紅!

    這裏可不是臥室——這可是她的辦公室!

    在可能會人來人往的辦公室裏這樣,和白日宣淫有什麼兩樣了?

    言綿自詡臉皮薄,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場合怎麼?”薄景晏狹長的眸子眯得更緊,微挑的眼尾在言綿臉頰上掃過。

    她方纔着實是受累,就算被鬆開也是不停的喘着氣,不禁嘴脣殷紅的微腫起來。

    緋紅的溼潤脣瓣微微翹起,倒像是索吻異樣。

    薄景晏眸色微暗,粗糲的指端又劃過脣瓣,輕柔的摸索。

    言綿實在惱了,手肘戳開他,還是薄景晏留情,她才勉強從他懷裏出來。

    “你出去。”

    言綿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眉目柔和水潤像是含情一樣。

    薄景晏眸光輕柔的在她臉頰上掃過,勾脣一笑。

    他正要說什麼,門被從外敲響。

    “叩叩——”

    門外的人等不及了。

    薄景晏眉宇之間冷淡了些。

    言綿這纔想起拍個片子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剛剛沈括在外邊兒看到什麼了沒。

    真是……羞恥。

    “請進。”言綿緊忙揚聲說道。

    沈括緩步進來的時候,言綿還在拿手背給緋紅的臉頰降溫。

    看到這一幕,他嘴角的笑意降下去不少。

    下一秒,言綿的身影就被薄景晏擋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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