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和言綿負責的是同一塊內容,言綿有的,趙晴這裏自然也有。
趙晴略一思考,一時之間沒有回她。
“怎麼了?”虞笑婉好似有些無奈,“我就是想看看數據,對照我這裏而已,況且不是平常都會相互交換數據的嗎?”
這話確實是真的。
趙晴放下了些戒備:“行,我待會兒發你電腦上。”
虞笑婉輕輕一笑:“謝謝。”
她說完,慢條斯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果真就收到了趙晴發給她的數據。
虞笑婉眸中劃過一絲惡意的光,嘴角輕輕上揚起來,似乎很是愉悅一樣。
……
言綿離開研究室之後,原本只想接杯水,不想半路又碰上了一個需要急救的病人。
她連水杯都忘了拿,直接衝上去救人。
把那位呼吸急促的患者送走之後,她纔拿着水杯回去。
剛一轉角就碰上了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人影。
言綿眯了一下眼睛,還沒從混沌的腦海中扒出來這人是誰。
對面那個氣勢懾人的男人就先說道:“言綿、言醫生?”
“是我……”
言綿應了一聲,與此同時,這個男人的印象也愈發清晰。
她突然眼睛一亮:“你是豆包的救命恩人!”
舒霆好笑的挑高眉頭,俊朗的臉龐顯露出些笑意:“這稱呼我倒是不敢當。”
“不!”言綿急於打斷他,真心實意的感激道,“多謝您了,要不是您,我寶貝……”
她話音戛然而止,顯然是不想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言綿眸中閃過一絲後怕,接着就說道:“您正好來了,我幫你帶點兒中藥吧!”
舒霆一挑眉,倒是沒有拒絕:“多謝你了。”
他眸子頗有些深沉的落在言綿臉上,這張臉總讓他能有幾分熟悉的親密感。
或許正因爲這樣,他纔會真的跟着那張沒有聯繫方式的A4紙,找到這裏來……
言綿情緒很是高漲,一路和舒霆說了好些話。
她總覺得舒霆身上有一種她天然想親近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在薄景晏身上體會到的一點兒也不一樣,就像是……親人一樣。
不,這怎麼會。
言綿晃出自己腦中奇異的想法,只把這個想法以爲是自己勞累了這麼多天的後遺症。
“嗯。”
舒霆點了個頭,四周掃視了一眼整個辦公室。
辦公室的佔地面積並不大,但是整個房間卻是乾乾淨淨,不帶一絲灰塵一樣。
像是被人精心放置好的舒適空間,而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辦公室。
在桌面上甚至還放了一個透明的玻璃花瓶,花瓶裏插着一隻白色的月季。
舒霆瞳孔一縮,緊緊盯着那朵月季花看。
“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是因爲酒喝多了纔會頭痛麼?”
言綿拿了張單子,提筆問他。
舒霆一時之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反應過來。
言綿又疑惑道:“舒先生?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舒霆猛然回神,“你剛剛說什麼?”
言綿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舒霆點頭,俊朗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煩躁:“是。”
他似乎又感受到那種疼痛,忍不住又掐了一下鼻樑,“老毛病了。”
“……”言綿不贊同的抿脣,勸道,“舒先生還是要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啊。”
她勸舒霆,也不僅僅是爲了勸舒霆。
那一瞬間,她想到的是先前的薄景晏。
雖然現在薄景晏已經在她的監督之間,生活習慣好了很多,但是她心裏想到的是當時薄景晏胃痛住院的場景。
“……”舒霆看着她真心實意關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些許的暖意,“好,謝謝你。”
言綿彎脣微笑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舒霆會不會做到,反正她作爲一個醫生的職責已經做到了。
言綿把那張單子撕下來,遞給舒霆。
舒霆接過單子,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桌上的那朵白月季。
他眸色似乎有些深沉:“言醫生也喜歡月季嗎?”
言綿頓了一下,記憶略有些混亂的夢境又重新在腦海中上演。
她眨了一下眼睛:“是。”
舒霆嘴角不自覺牽起了一抹笑意:“挺好。”
他沒有解釋原因,言綿亦是因爲心裏有事沒有追問。
“我帶舒先生去吧。”
言綿站起來,細緻的往那朵盛放的月季上淋了些水珠。
舒霆看着她的動作,下意識的給她遞了張紙巾。
言綿一頓,含笑接了:“謝謝您。”
她剛剛擦拭乾淨手上的水珠,剛剛轉身就看到辦公室門口佇立着一個欣長高挑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