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想起來:門裏的人怎麼會理會她呢?正如她去見了父親回來後會忤逆他一樣,每次在他去見了他的母親後,他就會變的陰沉莫測、十足危險。
沐晚自然是怕他這樣的,可是在此刻,她更怕一個人待在空蕩的房間裏。
“席默臨,給我開門……”她懼怕這樣的雨夜,她更害怕那些如同能夠將她吞噬的噩夢,“開門……”
她背靠着門板蜷縮在那裏喃喃自語,冷不丁背後的倚靠突然消失,她整個人向後倒去!
她倒在他的腳邊,房間裏沒有開燈,透過外面的電閃雷鳴,她只看見他黑暗中緊緊盯住她的眸。
伸手拽住他的睡褲一角,沐晚哀求:“讓我在你房間睡好不好?”
下一秒,她被提着衣領從地上拽了起來,重重地拋在了牀上。
背脊接觸到柔軟的被褥時,她並無半分放鬆。只因那個男人緊接着覆上來,高大沉重的身軀重重地壓制住了她。
席默臨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剎那間的光亮中,沐晚看到他眼底洶涌翻滾着的,滿滿的恨意。
那樣濃稠的恨,那樣強烈的恨。
沐晚心下慌亂,試圖安撫他。
她極少有主動的時候,此刻的舉動暴露了她的動機。席默臨只稍稍偏了偏,她的吻便錯過他的嘴角,落在了他的下巴。
沐晚的身體一陣輕顫。
他伸出另一隻手慢慢地自她的眉心滑落,一寸一寸描繪過她的五官,最後停留在了她紅腫的右臉:“一樣的眉毛……一樣的眼睛……一樣的鼻子……”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卻像是一把匕首朝着沐晚的脖子壓上來,字字傷人,“一樣的……下賤!”
沐晚的瞳孔驀然放大,她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整個人便被扼住了脖子。
那力道猶如施行,巨大的痛苦讓沐晚尖叫出聲,可是她的聲音卻被覆上來的大手給遏制在了嗓子眼。他不允許她發出聲音。
沐晚無法抑制地顫抖,溫熱的眼淚很快沾溼了他的掌心,她嗚咽着搖頭,試圖擡起頭來求饒。
“不許看我!”他將她的臉死死地按在枕頭上,不允許她回過頭來,沐晚喉間的嗚咽愈發悲慟。
他在厭惡她。
席默臨完全失去了理智,將臉貼在她的耳邊,蹭到了一臉的溫熱溼潤。
沐晚放棄了掙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之時,聽到他如魔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沐晚,母債女還,要怪就怪你長了一張令我厭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