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今天席總被甩了嗎 >第345章 想活命,就離開這裏
    勤孟遠將戒指放到她手心,說:“你相信嗎?昨晚我驅車回到你以前的家,在路邊發現了它。”

    當年翻遍了整片草叢,怎麼找都沒找到的東西,如今卻像是奇蹟再現一般,驀然出現在他眼前。伴隨着戒指的失而復得,十年前發生過的一切如同過電影一般在他眼前呼嘯而過。一瞬間,他彷彿又回到了二十出頭的年紀,毛頭小夥般莽撞,要打煽情牌,來帶她重溫舊年情愫。

    然而沐晚望着安靜躺在自己手心裏、失而復得的戒指,內心卻如死水微瀾。她沉默數秒,將戒指還回去。

    “這是你的東西。”她說,“十年前我沒有收,十年後我依然不會收。”

    勤孟遠死死地盯着她,“就算是留作紀念也不肯嗎?沐晚,你就恨我至此?”

    “我不恨你。”沐晚擡起臉來正視他,眼底一片淡漠。“恨這個字太沉重,不是誰都能揹負得了的,我承認,你讓我認識到愛情,給過我心動和欣喜。但是孟遠,有些東西消失了就是消失了,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最後變得相看兩厭,我想你一定也不希望。”

    “可是你還是怨我,怨我欺騙了你,傷害了沐曉。對不對?”

    沐晚咬了咬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恨你。”

    勤孟遠許久都沒有說話。

    一陣寒風吹過,他望着面前女人被風吹起的長髮,望着她如百合花般的面龐,和那雙如浸了霧氣的眼睛,一再收緊雙拳。

    他傾身靠近她,幾乎要觸到她的脣,沐晚本能地後退,卻被他一把箍住了腰。

    “不管你怎麼想,總之我不會放手。”

    他如入魔障,這一刻,偏執而決絕,聲音竟是測測陰寒,讓沐晚心驚。

    她猶在驚懼之中,手上卻是一涼,是勤孟遠爲她戴上了那枚戒指,然後低頭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沐晚,我一定會娶你。”

    ***

    G市北城。

    江顯璋將調查來的資料放到席默臨面前。

    “現在可以確定,白芷確實已經被勤孟遠控制,目前人被關在郊外一棟閒置別墅。而在這期間,白芷的手機曾聯繫過一次凱瑟琳,應該是勤孟遠爲了不讓美國那邊起疑,動的手腳。”

    席默臨掃一眼資料中女人的照片,順手從桌上煙盒中抽出一支菸,打火機都已經點燃,忽然間想到什麼,又將煙放了回去。

    江顯璋接着說:“白家對這個從小放養在外面的女兒一直無過多關注,但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凱瑟琳卻因爲間接害死白芷的母親,對她一直心懷歉疚。所以纔會放任白芷去喜歡勤孟遠,甚至爲了討好這個妹妹,不惜用計將白芷送上勤孟遠的牀。

    而凱瑟琳當初之所以和勤孟遠結婚,不過是爲了鞏固自己的利益,他們之間的婚姻有名無實。所以一旦知道勤孟遠囚禁了她的妹妹,而且還在背地裏轉移財產,兩人一定會撕破臉。”

    席默臨聞言戲謔一笑:“聽鍾晟說,白家長女早年曾混跡過當地黑幫社團,如今雖已成功洗白,可手段依然狠辣。勤孟遠敢在她背後捅刀,不死也得脫層皮。”

    江顯璋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把消息放給美國那邊?”

    “不急。”將資料丟到桌上,席默臨扯了扯領帶,說:“在這之前我得先找鍾晟借個導火索,對了,他什麼時候回來?”

    “說是下週三,也就是後天。”

    “後天你親自去機場接他。”

    “好。”

    兩人正說着話,外面卻響起一陣敲門聲,小張拿着一個文件袋走進來。

    “席總,阿澤剛剛送來一沓照片,是關於……沐晚小姐的。”

    席默臨聞言擡眸。

    小張將文件袋放到他面前去,那表情,頗有些戰戰兢兢。江顯璋在一旁瞧着,就知道這裏面裝的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等到席默臨將文件袋打開,將裏面的東西取出來之後,果不其然,竟是他家大嫂同邵豫和勤孟遠的照片!

    從背景看來,應該是同一天的前後腳,照片裏她或是含笑同邵豫擁抱,或是輕蹙娥眉凝視着面前的勤孟遠,畫面讓人浮想聯翩……哇塞!竟然還有擁吻照!!!

    看好戲永遠不嫌事大的江顯璋終於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大嫂好犀利!”

    然而他的由衷誇讚卻換來席默臨拍案而起,唬得江顯璋一個激靈,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大、大哥,別生氣,別生氣……”江顯璋打着哈哈,他現在改過自新,是天下第一和事佬,見面前人臉色陰沉如烏雲蔽日,忙上前熄火。“區區幾張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麼,再說大嫂是什麼樣的人,您還能不清楚?這一定都是誤會、誤會……”

    席默臨偏頭掃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如今倒是會替她開脫,那你倒說說,到底是怎麼個誤會法?”

    江顯璋額頭冷汗都要落下來,望着桌上那些照片,硬着頭皮支吾道:“也許是、是簡單的佳節問候呢,這大過年的,誰還不走親訪友拜個年啊您說是不是?”

    “哦?”席默臨挑了挑眉,“那這樣說,她和勤孟遠的那個吻,也是問候內容之一了?”

    江顯璋頓時被問住:“額……這個、這個……”

    “從她得知勤孟遠利用她妹妹,還爲他求情讓我放過他爲止,我就知道她從來沒有真正放下過那個男人!”

    他對她步步退讓,想方設法彌補她,將心擺在她面前。可她竟然還是不肯對他多一分的接納,一定要一次次提醒他:她的心還停留在別人那裏,不斬草除根就永遠不可能得到她。

    席默臨怒極反笑,他果然還是不適合優柔寡斷,溫水煮青蛙從來不是他的風格,他的風格,是一刀見血的乾淨利落。

    “給勤孟遠捎個信吧。”他點燃一支菸,勾了勾嘴角,“獵物一直囚在籠子裏有什麼意思?告訴他,他的大限到了,也好讓他有時間給自己個緩衝。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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