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鑽大概有五克拉,周圍鑲嵌着幾十顆碎鑽,在臺燈的光線下散發着幽幽的光華。
席默臨伸手託着她的手,下巴貼在她的臉側,聲音低沉而溫柔:“你願意嫁給我嗎?”
沐晚靜靜地打量了戒指半晌,輕輕開口:“席默臨,你還醉着嗎?”
話音一落,她的肩就被掰過去,身後的男人目光灼灼:“我沒有醉,我現在很清醒。”
席默臨緊緊地盯着她,“沐晚,我剛剛說的沒有一句話是醉話,我要你嫁給我。”
他很早以前就想這麼做了,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想法變得越來越強烈。他想要完完全全的擁有她,他要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娶她,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艱難而又最重要的一個決定。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沒有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愛她這麼深。
“所以這枚戒指,也是你自己設計的嗎?”沐晚卻沒有回答他,而是將話題轉移。
她的逃避讓席默臨心頭微沉,但還是回答她:“嗯。”
爲了設計這枚戒指,他甚至專門去向公司旗下的設計師取經,幾易其稿,才設計出了最終的成品。
而且他還沒有告訴她,這枚戒指甚至是他自己親手製作的。從定稿到製作,一點一滴,整個過程都未曾假手於人。
“喜歡嗎?如果不喜歡,回頭我再聯繫米蘭那邊幫你重新設計。”
沐晚搖搖頭:“不用了。”
然而席默臨卻不准她含糊其辭,輕咬她的耳垂:“不用了什麼意思?答應?還是不答應?”
她微微躲閃着他迫人的視線,目光落在他的睡衣鈕釦上。輕聲說:“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我需要時間。”
眼下,她真的沒有辦法給他答案。
席默臨望着她輕蹙的眉心,很想問她是不是心裏還給勤孟遠留着位置,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他聲音發沉:“好,既然你要時間,那我給你。”伸手擡起她的下巴,他強迫她迎上自己的視線:“但是沐晚,我一向沒什麼耐心,希望你不會讓我等太久。”
沐晚注視他良久,說:“謝謝你。”
其實這段時間他給予她的耐心她都看到,這些耐心幾乎是曾經那五年裏看也看不到的,她知道他在爲她嘗試改變。
說她一點感動都沒有,是假的。
“我可以再請求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沐晚伸手撥弄着他睡衣上的鈕釦,有些不自然地說:“關於孫影琪,你可以放過她嗎?”
席默臨將她的手捉住,聞言眉梢微挑:“爲什麼?”
爲什麼?也許是因爲同爲女人,也許是因爲曾經過類似的情況,所以儘管她們兩個人是如此的敵對,但沐晚依然完全能夠體會到孫影琪現在的心情。
那種痛苦和絕望她也曾有過,所以她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我雖然不知道孫影琪的父親到底做了什麼事,但孫影琪她現在已經受到懲罰了,她已經失去了她最想要得到的一切,所以,就此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