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相當眷戀地在他肩頭靠了一會兒,才用雙手撐着他的胸膛緩緩地支起了身子。
這一刻,顧青的身影逆光。
金色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看着那棱角分明的帥氣臉龐。
蘇清悅俏臉一紅,自己好像跟顧青還是第一次這麼親近呢。
而顧青也看着她憔悴的容顏,憐愛地摸了摸蘇清悅的一頭青絲。
“傻瓜,一晚上沒睡吧?”
“熬夜傷身,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顧青溫柔的話語,蘇清悅聽得心頭一暖。嘴上,還是像小情侶間撒嬌般地頂了一句。
“說話老氣橫秋的,跟個醫生一樣。”
“那你還真別說,可能過幾天我就是百葉村村的村醫了!”
顧青對季然說話彬彬有禮,對秦卿清冷漠淡然。
只有對蘇清悅的時候,才能露出那一抹罕見的溫柔。
當即,他就將今天早上發生在百葉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對蘇清悅說了出來。
聽到楚飛揚居然爲了私人恩怨,勒令供藥商停了百葉村的供藥,蘇清悅的秀眉直接擰成了“川”字。
“這楚飛揚太可惡了!”
“怎麼能因爲一己私慾,就草菅人命呢!”
她的嫉惡如仇,顧青微微一笑。
“沒關係,反正那些小毛小病我還是可以應付的。”
“畢竟,你也試過不是嗎?”
顧青的嘴角上揚,一抹邪笑,蘇清悅就想起自己在百葉村高粱地裏來月事時候兩人的旖旎一幕。
當即,原本就有些紅暈的俏臉是更紅了。
連忙就用指肚抵住了顧青的嘴脣。
“不許你說!”
“討厭死了,你都變壞了。”
她的嬌嗔,讓顧青的笑容更加柔和。
“好了!”
“去換身衣服吧。”
“你該不會,想穿着晚禮服帶我去蘇家上門吧?”
聞言,向來愛美的蘇清悅連忙“哎呀”一聲。
自己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換衣服洗澡,肯定臭死了!
聞了聞自己依舊充滿清香的秀髮,蘇清悅連忙衝到二樓“哐當”關上了房門。
見着她如此可愛,顧青凝視着二樓良久,好像終於明白了當年爲什麼蘇清悅刁蠻任性,自己哥哥還把她當親妹妹一般對待。
本來顧青想着趁蘇清悅洗漱的功夫去幫她做點早飯墊墊肚子。
可惜蘇清鳳的別墅很久沒有住過人了,冰箱裏空空如也,顧青也只好作罷。
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二樓蘇清悅的閨房門終於開了。
此時的蘇清悅已經換上了一身較爲休閒的衣服。
白色體恤加一條水洗的牛仔褲,腳上配着一雙板鞋。
這般青春靚麗,像極了鄰家的姐姐。
見着顧青一時之間看自己都有些看呆了。女爲悅己者容,蘇清悅輕咬下脣走到他跟前嗔了一聲。
“呆子。”
聽着她的打情罵俏,顧青微微一笑。
“走吧。”
這一次的交通工具,還是蘇清悅那輛阿斯頓馬丁。
既然是從蘇家開出來的,自然是要還回去了。
行經路邊的時候,顧青讓蘇清悅停了下來。
一眨眼的功夫,就見着顧青轉進了一家禮品店。
顧青身上攜帶的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銀行卡。
雖然自己在龍麟殿每個月都拿着數以百萬計的高額薪水,以及華夏各大頂尖豪門支付的診金。
現在自己哥哥不在了,這筆錢顧青也沒有想着再去打理過。
反正龍麟殿成員的儲蓄都會有專人負責打理。
而他自己,僅僅帶了一些以前留給自己的一點小小積蓄。
不多,也就幾萬塊錢的樣子。
顧青從禮品店裏出來,坐回車上。
蘇清悅就看到他手裏的兩瓶五糧液。
“你這是?”
“第一次去你家,總不能空手而去吧?”
“也不知道你家裏人喜歡什麼,送酒終歸是沒錯的。”
聽到顧青樸實無華的話語,蘇清悅幽幽一嘆。
“你的心意我明白。”
“只是你想買禮物的話,應該提前給我打招呼。也好讓我在我爸打電話來的時候,問他要點。”
“現在咱們倆一窮二白,這點禮物怕是又要遭我家那些人詬病。”
蘇清悅的話,顧青不敢苟同。
“送禮講究的是心意。”
“送不送是我做晚輩的應該去考慮的,至於你家裏人收不收是他們的權利。”
“問你爸要錢送禮,這像什麼話?”
“可是……”
看着顧青坦坦蕩蕩的模樣,蘇清悅欲言又止。
最後無奈之下,也只好閉上了嘴。
發動車輛,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蘇家大宅的門口。
“二小姐!”
儘管蘇清悅和顧青的緋聞已經在整個明珠市鬧得沸沸揚揚,可下人還是相當本分地對蘇清悅招呼着。
下車衝着家裏的傭人點了點頭,蘇清悅帶着顧青徑直地朝正廳走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陰陽怪氣的話音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哎喲,這不是我們蘇家的逃婚小公主嗎?”
“怎麼還有臉回來的呀?”
蘇清悅和顧青循聲望去,就見到於麗搔首弄姿地走了過來。
“二嬸,我帶顧青回來見見奶奶。”
“哦!”
蘇清悅這麼一說,於麗瞭然。
“看來你這消息還是挺靈通的嘛!”
“知道今天你奶奶要擺家宴,就想着回來怕丟了蘇家二小姐的身份?”
“你雖然是我們家領養來的,想回來也是無可厚非。”
“但你帶着這麼個下三濫上門,是幾個意思?還怕你奶奶不夠鬧心?”
“二嬸!”
於麗話裏的尖酸刻薄,讓蘇清悅直接皺起了眉頭。
顧青倒是不卑不亢。
“二嬸!”
“不管蘇家再怎麼不喜歡我,我昨天在宴會上帶走清悅,總歸是要來給個說法的!”
呵!
於麗冷笑了一聲。
“挺懂事兒是吧?”
陰陽怪氣了一聲,於麗的目光就落到了顧青拎着的兩瓶五糧液上。
“這是你帶來的?”
“是給長輩們的一點心意。”
顧青點了點頭,於麗卻是相當嫌棄地用兩根手指拈起裝着五糧液的袋子,而後隨手朝邊上一甩。
“哐當”,瓶身碎裂,玻璃紛飛。
飄散在空氣中的濃郁酒香,還夾雜着於麗鄙夷地話語。
“什麼玩意兒,也敢來扎老孃的眼睛?”
“就你這些垃圾,蘇家的狗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