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琅說道:“這孩子是被那個屠戶騙了,那屠夫先出高價,卻不肯馬上結算要拖延兩天,兩天後卻說這羊有問題,價格壓了那麼多,您不覺得蹊蹺嗎?”
鬍子失笑:“這有什麼蹊蹺的,這幾年這樣的事斷斷續續都有,有一年我們農場的自留豬也在別人回去籌錢的時候就病了啊。”
謝琳琅額了一聲,搖搖頭:“我估計,你們是被某種手法給騙了。”
“什麼?!”
鬍子和站長異口同聲問道。
謝琳琅看着鬍子肩上那頭有四五十斤重的羊,說道:“等把羊殺了,我再來講解怎麼樣?”
“小謝還會賣關子了。”站長話是這麼說,但是回去的路上,他的腳步簡直飛快。
鬍子馬不停蹄的殺羊,謝琳琅指了指羊的腸子:“你們看,是不是斷裂了。”
兩人仔細去看,還不怕髒的抹掉一些黏液,果然發現了羊腸確實有異常。
“這是某些心黑的人特定的手法,他們往往提出高價來購買鄉民自留的牲口,然後藉口一兩天再過來收購,但是……”
“但是這牲口會出毛病?”鬍子激動的接話。
“對,像這頭羊就是被人把羊腸子搞斷了,那小孩說過了,這羊被屠夫攔腰抱起,再摸肚子,羊的性子急,這樣刺激了它,它會使勁的掙扎,然後就容易導致腸子打結,再然後不到兩天羊就必出問題,基本是自己把自己憋死了,肚子剖開後,你們也看得到,大小腸都是斷掉的。”
“只有羊這樣嗎?”鬍子忽然想起了自己農場那一次賣豬的經歷。
門市肉鋪豬肉是七八毛一斤,他們之前那批豬,因爲集體病了,還只賣了一斤三毛啊。
要是也被動了手腳!!!
“我不在場,不能百分百確認你們的豬是不是肯定沒病,但是被人坑了,這個可能性不小。”
“這麼跟你們說吧,屠夫都知道一點陰損的手法,比如用手把豬屁股裏面摳爛了,豬也是活不了,給豬的鼻子嘴巴上抹了鹽,豬就會不愛喫東西,都是他們的手段。”
“其實趕豬的時候狠狠抽打了豬都有可能導致豬的應激性,就是豬也鬧脾氣,有可能導致死亡,反正養豬也不是一門輕鬆活兒,不是給點喫的就行。”
鬍子沒說話,死死的看着羊腸子。
站長則是感慨一句:“難怪你養的豬一直以來都是周邊幾個大隊最好的,你可真細心,養豬都被你養出那麼多門道。”
謝琳琅糾正:“是多觀察,細心照料得來的經驗。”
“哦對對對,哈哈哈,那我們畜牧站可算是得到了個寶貴人才啊,鬍子,你說是不是啊。”
那鬍子忽然啊了一聲,眼眶紅紅:“沒錯了,就是這樣的!該死的狗東西,別再出現在老子面前,足足十頭豬啊!”
謝琳琅快速在心裏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