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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確實是恨不得宰了那個動手腳的屠夫。
這年頭蓋個紅磚和泥坯搭配的房子,一百塊足以。
去鎮上盤個小院子,也就六百到一千。
多少人家一輩子都存不到幾百塊。
若是換算成單價幾毛幾分的糧食供應,農場的人那年光是糧食都能喫到吐了。
試想一下,城鎮人口一個月的供應也就幾十斤,還是二三十的那種幾十。
六千斤糧食,是個什麼數目,不言而喻。
鬍子氣得捶桌子,心道那人最好別來,要不然他非要扒了那個人一層皮!
這次的交流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下午的時候謝琳琅還參觀了農場的菜地,給出了一定的建議。
回去的時候,還提着兩斤羊肉走。
這倒是因爲站長提了一句人家對象家就在京城,鬍子纔給的。
要麼他是打算給點這邊的地瓜乾和良種什麼的給他們帶回去。
謝琳琅在招待所門口跟站長告別,腳步一拐,去了沈奶奶家。
不是她不想在京城買點東西,實在是這邊門市只喜歡收本地票證,她票證不多,買不到多少心儀的物件。
只能提着羊肉,先去沈家爺奶那邊。
晚上,謝琳琅利用現有的材料做了一個爆炒羊肉,將近兩斤的肉可不少,再配上一個素菜,配上蒸饅頭,打個雞蛋湯,幾人在家吃了團圓的一餐。
那個紅馬甲老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兩人,謝琳琅都懶得追究了,畢竟明天就回去了。
沈固看着謝琳琅喫完早飯,又拎着麥乳精瓶子往回走,路上看到林可欣挽着沈國業的手在逛街。
他想了想,原本要回爺奶那邊去的時候腳步一拐,去了房管所。
他有足夠的材料證明那院子是他的,可有工作人說如果要改名,最好父親也來一趟。
“畢竟是你爸爸,你揹着他在後面做這個,豈不是讓做爸爸的心寒。”
“你們這裏,是覺得一個母親的東西是不能留給孩子,只能留給娶了新老婆的丈夫?”沈固冷冷的看着這個人。
他的印象中,有這麼個人,他家裏有個生病的母親,脾氣古怪,嘴巴還刁,以前沒少來沈家拿喫的用的,沈媽媽的脾氣好,加上沈國業愛面子,這人幾句誇讚的話,就讓沈國業將沈媽媽買來的東西一件件送出去。
難怪這人要扣押着他的手續不給辦。
“我這也是爲了你好,你要真這樣做了,你爸爸怎麼想?有啥矛盾好好說……”
沈固眼珠一轉:“你擔心的是我跟我爸的關係嗎?”
工作人員臉色一綠,對沈固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爸以前對我母親很好,很照顧我們,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