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窗什麼的,雖說可能要比被時臨堵在浴室好些,可也真的太危險。
若慕子琛什麼事都沒有,他身上沒傷,這種操作對他來說沒多困難,可畢竟,他有傷,他是有傷的。
“時淺,我在同你說話。”
“……”
“淺淺,我不想對你發火,你也不要一再的惹我。”
時臨的語氣,越來越糟糕了。
“爸,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從來就沒有什麼慕子琛。”
“……”
“我都說了,我是因爲……我剛剛同你說的那個理由,纔不太希望你進浴室的。”
伸了下脖子,時淺作勢向時臨身後不遠處的馬桶看了一眼。
她覺得這會,她應該給自己一個極大的肯定,因着她的隨機應變可謂是超常發揮。
“呵,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堅持同我說他不在麼?”
“……”
“時淺,你覺得,我會沒有任何證據,就一再的來你的房間查看?”
“……”
“我真是不知道那個慕子琛,他到底有什麼好,怎麼,直到現在,你對他還是那麼特別,你不是想要嫁給應岱,你不是心疼應岱出的事故,那時淺,做什麼你要袒護慕子琛。”
明明沒有抓到任何實際的把柄。
時臨眼下襬出來的態度,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卻完完全全的在將時淺“定罪”。.七
“爸,沒有你說的這些,真的沒有。”
時淺舔了舔脣瓣,肩膀無奈的動了動。
她偏着頭,儘可能穩定情緒,不被時臨輕易帶了節奏。
“我不知道你說的證據是什麼,可不論什麼,爸,他不在這就是不在這,我沒辦法將他交的出來。”
“滴答。”
時臨褲袋裏的電話響了。
似乎並不太想接,時臨放任着電話的鈴聲響個不停。
“爸,你接電話吧。”
“……”
“許是有人找你,這麼早,許是真的有急事。”
時淺被時臨盯的全身不自在,吶吶的開口,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朝着時臨的褲袋指了指。
打電話的人,真的是有點過於執着了。
電話的鈴聲,在靜謐的房間響個不停。
大概被吵的煩了,原本時臨半點要接受時淺建議的想法都沒有,但到後來,他改變了主意。
“什麼事,說。”
說話的語氣很差,時臨的眉心擰成重重的川字。
聽筒內傳來的消息,儼然出乎時臨的意料。
時臨詫異的繃了繃下頜,看向時淺的眼神隨即產生了變化。
不在麼?
他此前專門放出去盯着慕子琛的保鏢,居然告訴他,慕子琛出現在酒店,他今天要在上午參加一個慈善活動。
“你確定麼?我要看到他的照片。”
還是抱有質疑,時臨對於他已經徹底篤信的事,要說整個推翻此前的想法,判斷,並不容易。
“有的,我立刻發給您。”
電話另一端的保鏢很快應聲,將電話掛斷。
下一秒,時臨的微信裏收到慕子琛最新的照片。
時臨確認的將照片看了一兩分鐘,手指不可置信的將電話捏的十分用力。
而另一邊,給時臨發照片的保鏢身側,席衍城正將一把刀子架在保鏢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