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審訊室裏，一個胖子滿頭大汗，他的全身都在顫抖，甚至嘴脣都不例外，看起來像面癱一般。
秦空指着監控對韓知說道，“你看，這人典型的膽小，只要嚇唬幾下，保證什麼都說。”
韓知抿着嘴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不一會審訊室門被打開，進入的警察是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看起來就很彪的款。
這無形中又給那胖子一種壓勢，他顫抖的更厲害了。
警察直接坐在胖子對面，將手上的資料和照片“哐當”一聲全扔在了桌上。
胖子吃了一驚，大叫道，“我說，我什麼都說，我沒有殺人，千萬別讓我喫槍子兒。
警官大人，我是個好人。
哦，不，我不是個完全的好人，但是我也不是壞人。我是…”
“閉嘴，沒讓你說話就別亂說。”
黑臉警察大喝一聲，那胖子猶如噎住了一般，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不敢再說話。
警察拿出一張照片，那是第一個受害者的日常生活照。
“周同，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胖子擡起眼，心虛的看了一眼，結結巴巴的說道，“見過。”
“那這個人呢？你見過沒？”
警察又拿出一張照片來，是第二個受害者死後現場拍的照片，滿地的樹葉，受害人躺在那，嘴微微張開，像在吶喊一般。
這畫面看着讓人有些生理不適，那胖子一看覺得頭皮發麻，直接哭了出來，“見過，這個我也見過。但是我真的沒有殺她們。
是老狼乾的，我親眼看到他給她們打針，然後她們就不行了。對，就是他。
你們抓他，他纔是兇手。”
警察拿出三張男子照片，“這裏面誰是老狼？”
那胖子搖搖頭，“都沒有。”
“這裏呢？”警察又拿出幾張照片。
胖子立刻指着其中一張照片，激動的說道，“就是他，他就是老狼。”
“說說吧，你究竟做了些什麼？如果你如實招來，我們會考慮給你減刑，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那胖子連連點頭，“我說，我說。”
“一個月前，老狼找到我和黑子，說讓我們幫他做事，按月算，一個月給我們一萬塊。”
“黑子是誰？叫什麼名字？有什麼外貌特徵？”
“黑子叫劉能，是我發小，長的黑，剃了個光頭，脖子上有刺青，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你們去左家巷那邊的棋牌室抓他，一抓一個準。”
“不用了，他現在腦袋開花在醫院呢。”
“啊？他沒事吧？”
“這不關你的事情，先把你自己管好。繼續說吧，找到你們以後都讓你們幹什麼了？”
“好的，警官，我繼續說。我和黑子平常沒有班上，就靠着出老千每個月掙點錢，說實話實在不夠用。
起初老狼找我們，我們不相信，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可那老狼直接給我們一人五千的現金，警官你說我們也是俗人，能不心動麼？肯定是答應了啊。”
“別廢話，說重點。”
“老狼給我們一人一輛豪車，說是辦事期間用的，我長這麼大歲數，我就沒摸過那麼豪華的車。
一輛商戶車，那叫一個寬敞，名牌，值好幾百萬。
還有一輛SUV，那還是十二缸的，可惜被黑子搶走了。
警官你不知道，黑子自打開了那車，女孩子都給他拋媚眼，可眼紅死我了。”
“後來老狼還給了我們高端的攝影器材，讓我們在城裏找一些喜歡單獨來往的女孩子，找機會拍下她們的裸照。
我們看在錢財的份上自然是答應了，我們拍了不少照片，最後都交給了老狼。
我是真不知道這老狼要殺人啊，要是知道，哪個挨天殺的幫他幹這個。
我以爲他就是個老色鬼，誰知道他這是要我的老命啊！”
警察點點頭，接着問道，“你剛剛說看到老狼給受害者打針又是怎麼回事？在哪裏打針？”
“在一個廢舊的廠裏，老狼平時就住那兒，那裏面有個房間，只要他不在都會上鎖。
有一天晚上，黑子把一個姑娘帶到廠裏，老狼就把她弄到房間去了。
我還以爲他要帶着姑娘快活，就想着偷看一眼。結果那老狼先是給姑娘打了一針，接着又抽了血。
反正就是不辦事，我嚴重懷疑他那方面不行。”
“不要放屁，說該說的。”
“好的，好的。
過了會，我看他好像氣的不得了，還把一個什麼東西砸了，坐在那抽了好一會煙，然後又給那姑娘胳膊上紮了一陣。
我當時有點納悶，但是不敢說話，就退了出來。
再後來老狼出來了，讓我和黑子把那姑娘擡到車上，說了個地址，讓我們將那姑娘扔在那直接走。”
“那你們擡那姑娘的時候，那姑娘可還有氣？”
“這…”
胖子糾結了，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到了嘴邊又沒說。
黑臉警察沉下臉，“燙嘴啊，有什麼說什麼？你不是想減刑嗎，說的越詳細越好。”
那胖子擡起臉，“警官，我先聲明，我性無能，我絕對沒有對受害者做什麼。
不過那個黑子是個喜歡招姑娘的，當時我們把姑娘擡到車上後，那傢伙就忍不住了，讓我開車，說自己要爽一把。
結果這個狗日的突然叫了起來，說這姑娘沒氣了，我他媽的被他嚇了一跳，天知道我當時多害怕，手抖的根本沒法開車。
一路上我腦袋裏面都稀裏糊塗的，到了老狼說的那地，將那姑娘扔下車就趕緊走了。”
“除了你們三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那工廠地址？”
“沒有，絕對沒有。
我和黑子不過就去過二次，就是…帶剛剛照片中兩姑娘去的那二次。
老狼每次都看有沒有車跟着我們，對，他在廠裏還有個地方，那裏面有監控。
你們去查，肯定能查出來。我真沒殺人啊。”
“行，今天的問話就到這，你在這好好呆着，一會有情況我會再來問你。”
“是是是。”
胖子連連點頭稱是。
警官出來後，找到了在監控室內的秦空，“秦教授，剛剛的對話您都聽到了，有什麼看法不？”
“其實這個案子已經挺明顯的了，殺人的事情都是那個老狼乾的，這個老周和光頭應該是打下手的。
這個老狼出手闊綽不像是一般的混混，看着他特定找幫手，應該是出於個人的目的。
不過老周和那個黑子的話也不能一味的相信，還是需要繼續審。”
秦空說完這些，又轉頭問道，“韓知，你有沒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