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呀!有什麼事情非要板着一張臉這麼嚴肅的說?”
“搞得我好緊張!”
葉桃夭臉上的笑容逐漸減淡了幾分。
而墨臨淵則還維持着剛纔的表情。
“明日春日宴結束之後,我恐怕沒辦法跟你一起回家了,當初調查馬老闆的事情已經有了線索!”
“宴會結束之後,我就要帶人去隔壁韓城調查了,這來回光路程都要四天的時間,再加上調查取證可能要待上十天左右!”
自打成婚以來,兩人還沒有分離過這麼長的時間呢。
更何況葉桃夭現在之所以會養成這樣的脾氣,大多部分也是因爲有墨臨淵在,所以纔會有底氣。
可是如果墨臨淵離開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所有事情還能按部就班的進行嗎?
葉桃夭心中不清楚,而且小婚別離的滋味確實也讓人難受。
“算了……你畢竟是要去執行公務的,況且我摘星樓裏的課業還沒有結束呢,也沒辦法跟着你一起去。”
“那就盼你早日辦完案子,平安歸來!”
說出這番話,葉桃夭可是經過了很長一段的心理鬥爭。
葉桃夭話音剛落,馬車就平穩的停靠在了王府的正門口。
王管家那滄桑的聲音也突然響了起來。
“王爺,剛剛許平從地牢傳消息說,那個阿三已經把馬老闆的出行路線吐了出來了!”
葉桃夭聞言甚至都來不及和墨臨淵告別,只能依依不捨地將人給送了下去。
“你趕緊去審問他吧,我在院子裏等着你,等明天一起去參加春日宴!”
墨臨淵聞言心有愧疚的點了點頭。
當初大婚的時候,墨臨淵就已經默默的在心中發過誓了。
把這個小女人娶回家之後,一定會千倍萬倍的對她好,更不會讓她感受到委屈。
可誰知這一段政務竟然如此繁忙,接二連三的將葉桃夭一人留在府中。
現在又要面臨好幾天的離別,墨臨淵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但是該做的事情照樣還要做。
又回到了那昏暗的地牢之中,墨臨淵心中的戾氣無處可發,值得發泄在那些犯人們身上。
而許平。見到墨臨淵終於歸來則有一些興奮地湊了過來。
“王爺!阿三的口供都在上面了,您過目一下?”
墨臨淵聞言只是微微側目,瞟了一眼。
韓城聚賢樓,這個地方頻繁出現在阿三的口供之中。
“這個聚賢樓是什麼地方?”
“暗影已經稟報過了,這地方是一個很大的商圈,最早是文人雅客們聚集在一起做學問的地方!”
“但是時間久遠,對聚賢樓已經發展成爲一大商圈,其中一部分保留着原有的風格,而另外一部分則魚龍混雜,什麼東西都有!”
“賭房,妓院,鬥馬場,鬥狗場……凡是那些紈絝子弟們愛玩的都有!”
只不過馬老闆一個拍賣行的老闆怎麼會踏足到這種地方呢?
“這個阿三不是說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廝嗎?這樣重要的情報他是怎麼掌握的?”
“這小子已經跟我老師交代過了,剛開始他以爲自己說自己是不重要的人物,就能被我們放出去。”
“但是打您離開之後,我就在他身上又上了一道鞭刑,這小子不堪忍受痛苦,這才老實交代了!”
不過人已經昏死過去,墨臨淵也無心再去過問這樣的事情。
看完口供之後便回到了居所之中。
之前在地牢裏走過一遭之後,衣角上都沾了一些鮮血。
因此墨臨淵每一次從地牢裏出來之後,都會先去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再去見葉桃夭。
“許安,拿着我的令牌去見一下禮部尚書大人!”
“上一次在珍寶閣裏和陸雪起衝突的事情,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許安聞言回想了一番,這才擡起頭道:“上一次我把人送出去之後,就亮出了王爺的令牌。”
“我已經同陸大人說過,讓他管教好自家女兒,不要再衝撞王爺王妃。”
墨臨淵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
“很好!這一次去直接傳達我的旨意吧。”
“上一次在珍寶閣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系陸雪私自販賣葉家的珍寶,如果他不能指證出入後宮偷竊者!”
“珍寶閣的一衆小廝主管都能爲我們作證,讓陸大人自己好好斟酌斟酌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辦?”
“記住!在王菲還沒有展開行動之前,切不能讓這件事情走漏風聲!”
“一定把話給帶到了,若是這個陸大人做不好的話,那就讓他考慮考慮是不是該告老還鄉休息休息了。”
這話說起來平緩,但是其中的意味耐人尋味。
許安得了命令之後就快馬加鞭地趕往了陸府。
自從有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後,陸府家門口的門丁也已經認識了許安。
此次見到他又到訪,家丁急忙衝了進去。
“老爺!不好了!攝政王身邊的那個大人又來了!”
此刻的陸尚書正在新請回來的小妾房中尋歡作樂,聽到家丁稟報之後,着急忙慌的從牀上站了起來,匆忙的披上外袍,就衝到了大門口。
“這個陸雪!真是不把她老子害死就不甘心!”
一主一僕,風風火火的走在路上,樣貌狼狽不堪。
“許大人怎麼來了?上一次的事情我已經警告過我家小女,並讓她在家中閉門思過一月有餘了!”
這人畢竟是堂堂六部之一的尚書。
但是在見到許安時,還是要卑躬屈膝的請安。
許安見狀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隨後就從懷裏掏出了令牌。
見此令牌,如見攝政王本人。
這讓陸大人剛剛纔直起來的腰直接彎到了頂點。
腿也不受控制的癱軟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不知道這一次攝政王有什麼命令,請許大人儘管吩咐!”
“上一次你們家陸雪在珍寶閣裏和我家王妃起衝突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出原委了!”
“她私自變賣葉家家產,而且還被我家王妃撞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