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找不出真兇的話,那你們家陸雪就要承擔偷竊的罪過!”
這對於新官上任的陸大人來說,簡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靂。
他的官位甚至都還沒有坐穩呢,如果家裏爆出了這種醜聞,那他的關押也就止步於此了。
“許安大人明鑑!雖說我沒有把我家小女教導成大家閨秀,但是偷竊這種事情她是萬萬不會去做的!”
“還往許安大人明察!”
這陸大人再怎麼說都是久經官場的老油條了,怎麼會連這麼明顯的話外之音都聽不懂呢?
看到這個年邁的老頭跪在地上哭天搶地的求自己,許安有些不耐煩的皺起了眉。
“陸大人!你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誰也沒辦法幫你,我已經把話說到份上了。”
“如果你家女兒能夠指證出幕後真兇的話,那這件事情就不算是你們家的過錯。”
“但是如果陸大人揣着明白裝糊塗,不願意幹得罪人的事,那我家王爺就要考慮一下,換一位新的人選!”
“屆時陸大人也能帶着一家老小告老還鄉,好好頤養天年,歇歇腦袋!”
說完後許安就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陸老頭。
而許安走後,陸大人默默站在原地回味了許久,這才猛然反應過來。
“老二跟葉家的大小姐來往密切!保不準就是他們自己家裏出了家賊!”
“想用我女兒的手把這些贓物全部賣掉?!”
可是攝政王畢竟也是丞相的女婿,在外界看來,這兩家的關係就像是手心手背一樣。
可若是不經歷今天這件事情,恐怕路上陸尚書還真的很難看清楚,這一家子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攝政王的意思是想讓我們站在他那邊扳倒丞相府?!”
利弊權衡起來,還是攝政王的權力稍大一些。
雖然葉靖貴爲丞相。
但是他也只不過是個出謀劃策的,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利,凡事都是要由墨臨淵蓋棺定論才能實行的。
將這一切能想起來之後,陸大人恍然大悟。
“趕緊去把陸雪那個不爭氣的給我叫過來!”
“平日裏我還真是對她缺乏管教了,這才讓她釀成如此大禍!”
安排完這裏的事情後,許安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攝政王府。
此刻霽月正抱着胳膊滿臉憤憤的依靠在院子的圍牆上。
許安見狀有些稀奇的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不回房間站在這裏幹嘛?”
霽月聞言只是擡眸看了看許安,並沒有什麼大動作。
“這不還要多虧你家王爺嗎!他一來一屋子人都要被趕出來……嘁!”
霽月恨恨的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大喜歡墨臨淵。
許安見狀則大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沒來由喫什麼醋?王爺和王妃,人家的是正兒八經的夫妻!”
“人家兩個見個面,你們留在屋裏當什麼亮晃晃的燭光燈啊?”
“有功夫在這裏生悶氣,還不如去把我之前交給你的那幾招拳法給練一練!”
許安說的是實話,頭一次遇到刺殺的時候,墨臨淵三人都可以抵擋住那些黑衣人的攻擊,唯有霽月一人有些體力不支。
自己身上有什麼短板,霽月再清楚不過。
而此刻的葉桃夭正在屋裏,收拾剛從珍寶閣裏帶回來的那些成衣。
“這嶽掌繡真誠不欺我!她繡的這三十二套成衣,栩栩如生而且各不相同,沒想到一個繡娘竟然能秀出這樣風格迥異的衣服。”
看得出來,葉桃夭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這些衣服。
墨臨淵見狀也萌生了幾分欣慰。
“你喜歡就好!等這些衣服穿膩了,回頭再去珍寶閣,讓他們給你製作一批就好,實在不行本王就花重金把那個繡娘給挖了府裏,專門給你做衣裳!”
這墨臨淵擺明了就是一臉正經的說胡話。
葉桃夭聞言有些嬌羞的笑了起來。
“去!不許瞎說!這一次這些衣服都夠我穿到年底了。”
不過全部的衣服試下來之後,唯有剛開始在珍寶閣裏的那兩套,葉桃夭並沒有上身。
反而是被端端正正的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當初那繡娘不是說這兩套最好看嗎?你怎麼不試試?”
葉桃夭聞言有些猶豫地搖搖頭。
“這兩套衣服美則美矣,但實在不是我的風格……”
“我想把這兩件衣服送到鄭府,貴妃娘娘一共要省親三天,咱們兩個明日去了,不也要帶一點像樣的東西嗎?”
這一點墨臨淵早就已經提前預備好了。
“庫房裏的禮品多的是,去年南海國上供的夜鮫珠還堆放在庫房裏呢,聽說貴妃娘娘就是喜歡這個東西。”
“明日送一斛給她,她豈不歡喜?”
葉桃夭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這麼說的話倒也有些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兩套衣服不錯,不如就帶着備在馬車上吧,以免有不時之需。”
今日葉芝華從珍寶閣裏偷拿的那件衣服,做工和五彩朱雀服大致一樣。
如果明天能想方設法讓貴妃換上這件衣服,那葉芝華必然會把臉面丟的乾乾淨淨。
一想到這裏,葉桃夭就喜上眉梢。
明天春日宴結束之後,墨臨淵就要出發遠行了,因此兩人從下午開始就一直黏在一起。
直至用過晚飯過後這才休息。
第二日天才剛亮,葉桃夭就猛地醒了過來。
又是一夜大夢,葉桃夭整個後背又被汗水浸溼。
躺在旁邊的墨臨淵見狀急忙坐了起來,安撫着葉桃夭的情緒。
“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
而葉桃夭只是喘着粗氣,緩了好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
“不知怎麼回事,這幾天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墨臨淵見狀卻有些心急了起來。
“當初我可是託御醫給你開了不少安神助眠的藥,你有好好喫嗎?”
前兩天吃藥的時候,墨臨淵一直在旁邊看着。